王会对卓家如何,而她又无心在这宫里呆的长久,就更是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只是他——若是他真的在意她,喜欢她,他定然不会置之不理的,是不是?
陡然间,心里头也酸胀的厉害,连眼泪都险些流出来。
她暗暗的吸着气息,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异样,她抿唇轻笑了声,反手搂住他的脖子“明玉的声明,不就是在皇上一句话?”
她不想让面前的男人知道她的用意,只能遮掩,只是她又真的不知道自己能遮掩多久,甚至于,能骗自己多久。
只是她的柔软终究让身上版靠着的男人面色微微一凛,他低头看向她,眼睛里全是幽芒。
“你不后悔?”他如此问。
明玉摇头,嘴角只是浅笑。
“你可知道永福宫的侍卫都是朕的人?”他问。
明玉点头,便在进宫的那日晚上,她便已经从守在外面的林立侍卫当中察觉到了雷宇的存在。而她本就是武功不差的主儿,自然能从四下里的侍卫的行为举动上看出他们的能力来。
“便是连福德宛若也是。”他又问。
明玉再度点头,便是连侍卫都是他身边的人,那福德和宛若便更是如此了。只是这些先前都是她所猜测,而当这事实从他口中吐出的时候,好似便更能知道他对她的在意。
“你以为朕这样做,是想要监视你?”他再问。
明玉抿唇,不曾回答。
而她的漠然,最后终于让这个男人变了脸色。
眼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而后归咎于一片平静。
明玉看在眼里,明明觉得自己不曾在其中看到半点伤心的痕迹,可心里就是一痛。
她何尝知道自己不说话,就是默认,而若是眼前的帝王真的对她有意,她的举动无疑便是伤害了他,一个堂堂帝王的一片痴心。
果然,随后便看到他坐起身,掀开帘帐走下大床“来人——”
跟着,竹子还有宛如等人便走了进来。
明玉坐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头指了指她,而此时,那张先前平静下来的面庞上已经是一片温润的笑容“给娘娘梳妆——”
身下是大黄色的御辇,在宽敞的宫中行走,所到之处,无一不是躬拜叩首。
而从高处往下看过去,便是身侧随行的一众人等都觉得是那样的渺小,就更不要说是那些远远的看到皇帝的御辇过来就纷纷跪倒的一众宫人侍卫。垂眸下去,他们好似就在她的脚下,任她踩踏。
莫名的,觉得身上有些冷意,而这时身旁结实的胳膊揽过来,龙涎香气蔓延四周。
明玉转眸,看向旁边这个男人。
他揽着她,倾城绝代的面庞上尽是冷凝,并不曾有丝毫的笑意。他的气息四下包裹着她,层层缠绕,不得逃脱,只是藏在衣袖下面和她的手掌交叠在一起的大掌又是紧紧的握着她的,让她心安。
这条路,她不曾来过,可凭着她对宫廷建筑的熟悉,她知道这是通往前庭的。
“皇上——”
她的话刚开口,便已经被他拦住,他的目光仍然深邃的看着远处,却是对她说道“她不曾坐过。”
明玉一怔,旋即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她”便是那位皇后。
只是他为什么要和她讲这些。
她定了定神“这是去哪儿?”
“御书房。”
他口中简短的三个字,险些让明玉从御辇上掉下来。
宛若,崔嬷嬷还有她近日无聊看的那个什么宫规上都说过本朝后宫女子不得进入前庭的,更不要说是御书房了。何况,她不过区区妃位,坐上御辇已经是大过错。
“你怕?”不等她说话,尹君月口中便低低的吟喃了声。
明玉咬唇,索性转头欣赏起旁边的景色来。
不过是激将法而已。只是既然这位帝王是想要顺着她的想法走下去,她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眼眸落处,远处里的宫婢身影一晃而过。
她嘴角微扯,想必当她从御书房出去的时候,整个天下就已经知道她区区始入宫的后妃竟然进入御书房此等重地之事了。
不论如何,明玉站在御书房门外,看着四周一派林立侍卫的刀光剑影时,还是对传闻是这位皇帝平日里处理政事的地方觉得好奇。
当她随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一脚踏入,那扑面而来的冷凝滚入全身的时候,也陡然觉得脚下传上来一股冰凉。
迎面而来的是一副宏伟的牌匾,上面只两个大字“勤勉。”
她知道这是尹君月的手笔。环顾四周,里面没有过多的摆设,不过就是一排一排的书架,上面都是各色奏折,还有种种书籍之类,角落里也倒是摆放着几株常青树,而当中唯一的桌椅便是那明黄色的御案龙椅。
她不是不知道这种根本就是类似于中南海那种重要机关所在的深凝,只是她倒是没想到这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地方仍让她觉得心惊胆颤。即便当中简陋的让她觉得这里比起奢华的后宫跟本就是天差地别。
这会儿,竹子等人便退了出去,尹君月则径直往那御书房正中的明黄色龙椅上走去。
他的身影只是欣长,他的背脊只是挺拔,他的步伐只是稳健。
只是明玉眯着眼睛,好似在他的背后看到了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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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们的支持,至于本文说的完结,只是争取这个月。毕竟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交代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