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屏风后传来“还不进来?”
“公主”海静小声唤她,指了指门,附在她耳朵上悄声道:“驸马爷许是故意来看公主的,您别跟驸马爷怄气了,趁着这个机会和好吧!”
“海静”傅筝茫然,才要问海静从哪儿看出来的,她已被海静推进了门,并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傅筝原地站着不动,轻咬着唇瓣,实不知要怎么面对那个人,前一刻才提到他,后一刻他竟来了,还是来兴师问罪的,海静的猜想,她潜意识里直接否定,他才不是那种人吧,这问罪似乎才符合他的风格
“傅筝!”
一声低唤,打断了傅筝的思路,她忙看向内室方向,便听得他在里面说道:“进来时,拿块帕子。”
这声音,平平淡淡的,没有一分怒气,亦没有一分冷意,令傅筝却仍是微微一震,又呆了呆,才想到他要帕子,虽不知他要干什么,却也听话的从柜子里取了一方蓝锦帕,然后才慢慢腾腾的走进去。
然而,眼前的景像,却让她惊的差点儿撞到屏风上,只见叶迹翎背对着她坐在桌前,褪了外袍,连里衫都褪掉了,正赤着上身,手中拿着一盒膏药,往肩膀上涂抹着,那偏瘦却精壮的身躯,那晚烛光下,虽然她瞧到过,此刻突然见到,仍是禁不住的脸红心跳,羞赧的忙偏过脸,低咒一声“不要脸,下流!”
叶迹翎闻声,缓缓回头,看着她的囧样,竟从喉咙里溢出低低的笑“至于么?你又不是没见过,害臊什么?过来,帮本王涂下药,后面的本王看不到。”
“不管!”傅筝痒痒的挤出两个字,耳根子却烫的红通通的。
叶迹翎笑意不减,漫不经心的道:“嗯?你这么狠心么?太医说,本王肩上若再不涂药,会全部溃烂的!”
“你叫别人给你涂,我不侍候人!”傅筝执拗的很,反正她就是不碰他的身子,免的依他无耻的本性,会对她图谋不轨。
“傅筝”叶迹翎敛眉,盯着她语气满是失望的道:“本王以为,你心地善良,对下人都能体恤,没想到,对本王却如此狠心!”
“我”傅筝嗓子一提,不由的偏回脸,却正巧瞧到他回转身子后,那肌理分明的胸膛,颊上的红,迅速蔓延,烫的她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道:“我不是狠心,我是是男女有别,我我我”
“什么男女有别?本王是你丈夫,你还有别什么?别磨蹭了,快点过来涂药!”叶迹翎不耐,语气便有些不好的道。
傅筝无法,瞧他的眼神,若她敢拒绝,大有一口吞了她的意思,用力的深呼吸后,只得移动步子,朝他走去。
走近,才清楚的看到,他的肩背上,有好多密密麻麻的红点,可能是因为痒,有部分已被挠破了,流出浓水来,他这么漂亮的男子,这么白皙的玉肌,这些伤,竟突兀的毁了他的美好,令她心中不禁突起了酸意“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