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叶迹翎进房时,已是近子时了。
意外的,竟看到傅筝端坐在床上,不但未睡,还连发髻也未散,只穿着沐浴过后的薄纱衣,手里捧着一本书,然,目光却不知飘向了哪里,失神的连他走近都不曾有所反应。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叶迹翎拿走她的书,搁在桌上,轻声问道。
傅筝被惊回神,无措的看着他,粉唇动了动“你,你来了?”
“嗯,怎么这副慌张的样子?本王来此,是出乎你意料之外吗?还是你认为,中午本王生气的走了,就不会再来了?”叶迹翎失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下她的发簪,替她散发。
“没,没有。”傅筝低了眸,再看到他,心境竟是难以名状,心中百味杂尘,她只消询问一下他,便可确认他是否是十年前的萧遥,然而,思索了一晚上,还是问不出口,不论他的回答是怎样的,她恐怕都会难过,恐怕连现在与他这样亲昵也会随着情绪变化而改变
“呵呵,那你该不会是是在专门等本王吧?”叶迹翎自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猜测的笑问道。
闻言,傅筝稍楞数秒,便腾的嫣红了小脸,嗔道:“自作多情!人家是睡不着,才不会等你,半夜不睡觉眼巴巴等你的人,在浣霞院和枕霞院呢!”
“哦?是吗?那如此的话,本王得过去看看,免得阿筝勉强看见本王更烦心!”叶迹翎佯作吃惊的样子,说完,便起身欲走,然而,他只是吓唬这个小女人一下,哪知,她竟推他一把,还笑靥如花的道:“恭送王爷!”
“阿筝你——”叶迹翎气晕,垂眸瞪着她,语气很不好的道:“有你这样的女人吗?不争宠倒罢了,这送上门的还往外推,若非本王有那么一丁点一丁点的看上你,你要孤独终老了!”
“呵,我这样的女人,你不是看到了么?这个一丁点一丁点好多呀,我平阳真是受宠若惊呢!”傅筝笑语嫣然,毫不为所动。
叶迹翎一张俊脸抽了几抽,然后猛的将她扑倒在床,咬牙切齿道:“你不稀罕么?别人连这一丁点都得不到呢!”
“哦,那你未来的王妃南阳公主呢?”傅筝张嘴,竟问出了这么一句话,问完又立刻后悔,她问那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然而,叶迹翎却眼神陡然一沉,晦暗不明的闪烁着,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僵,然后缓缓起身,坐在了床边,默了一瞬,才低低的道:“阿筝,你记住,我对你的感情,和未来对她的感情,永远都不可能一样,你们没有可比性!”
“我从来都不想比,你也不要再跟我说喜欢,我什么也不想听。”傅筝的心,凉了下去,亦冷冷的说完,便踢掉绣鞋,躺在了被子里,侧转身子闭上了眼睛。
叶迹翎看着她,心中凌乱的很,也自痛苦万分,一时再没有了什么心情,默默的宽衣上床,在她身边躺下,亦背转身子,闭眼睡觉。
早上醒来时,身边已没有了人。
傅筝摸着他躺过的位置,感受着那一片冰凉,知道他已走了很久,却仍是忍不住的想他,这情,比之前更浓更深,她将对两个人的思念,此时全堆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是她的遥哥哥,是她的夫君,老天真是会作弄人,一隔十年,竟让他们以这样的身份重遇,十年前她爱上了他,十年后纵使不相识,她却又爱上了他,无论世事怎么变,她始终爱的,都是他一个人,他的心中,她却早已不是唯一
前提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一转眼,皇帝寿辰将至。
叶湘琳再没出宫来,傅筝猜想大概是想到礼物了,而她自己却仍是发愁的紧,叶迹翎又是三四天没来了,自那天早上他无声无响的离开后,她便再没见过他。会筝情上。
听说,前晚他歇在枕霞院,昨晚他被阮玥请去浣霞院了,这些消息,都是诺妍一天蹦达在外面,左右探听来的,回来说给她听,她无反应,丫环却急的跳脚。
她的难过,只是悄悄藏在心里的,在独自一人时,暗暗垂泪,对他的情,又凉下去几分,男人本风流,这世上,又怎么会有专情的男人?一生一代一双人,那是戏文里才有的,是听来让人羡慕的,换成十年前的他,一个普罗寺里学武的少年,一穷二白,所以他是专情的,他说以后只娶她一人,十年后,他是名震大邺的恭亲王,是拥有大邺半壁江山大权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怎么会专情?只是比起其它王公贵族来,他还算是好的,加上南阳才有四个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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