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傅寻琰冷声吐出一个字,余光却瞥向叶迹舜,眸子深邃如海。
叶迹舜脸色铁青,紧攥的双拳,手背上有青筋突起,死盯着金腾云,却无法再阻止,而叶迹翎也只是抿唇,未再言语一声。
“因为当日,南阳用膳的筷子上淬了毒,就算我不杀她,她也会毒发死在茅房,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反而多此一举去杀她,而我再想想,当日平阳临时坐在了皇上身边,而南阳坐了本该是平阳的位子,如果没有临时变动,那么中毒的,就该是平阳!”金腾云轻蔑的笑,睨向叶迹翎“恭亲王,你的女人和孩子,不止一次被毒害吧?若不相信我的话,去验南阳的尸体就知道了,我因为好奇,偷验过的,还专门赶在膳食未清理之前,去验了南阳吃过的菜和碗筷,果不其然,太后的目的很明确,一逮着机会,就想除掉平阳,连她生产都等不得,就想一尸两命!”
此言一出,叶迹翎瞬间惨白了脸,缓缓望向叶迹舜,空气中,依稀听到,有骨骼脆响的声音,尤为刺耳!
而傅寻琰顿惊,立刻又问“还有哪一次?太后为何要杀平阳?”
“哈哈,二皇子得去问问大邺皇帝,看这场和亲后,大邺是怎么对待你们大周公主的!”金腾云狂笑“皇帝寿辰,素斋院那一回,我也不必瞒你们,最后那太监,并非皇后指使,而是我买通了中宫的太监,在明知道有海宁王会相救的情况下,故意说成太后,推波助澜的,但太后却是最想除掉平阳的人!”
“什么?”叶迹舜也惊楞,竟然真的不是白姝玉?
傅寻琰回头,眼神凛冽的道:“敢问皇上,大邺要求和亲的目的,便是杀掉我大周公主吗?”00000
“二皇子,此事说来话长,太后会有所行为,都怪朕,是朕害的平阳,朕”叶迹舜说不下去,当着这么多人,实在难以启齿,俊脸也微现红色,迟疑间,又豁然蹙眸“但朕发誓,绝对不会再让平阳涉险,若再有一次,朕拿项上人头向大周请罪,陪葬于平阳!”
此话说的决绝,听的所有人一震,叶迹翎率先开口“好,我信皇上一回!”
傅寻琰脸上阴晴难辩,毕竟嫁出去的女儿,就成夫家的人,傅筝的丈夫都压下,他自不好再说什么,但心中的怒气,却是无法平息,利箭般的眸光,射向叶迹舜,道:“我们两国邦交多年,太后如此对待平阳,只皇上发誓,我大周气难消,还是请太后出来说话,我大周再不济,也不会容忍我朝公主,遭人如此荼毒欺凌,贵国是欺我大周无人替平阳出头么?”
“二皇子”
“平阳是我最珍爱的皇妹,皇上是孝子,不会拿太后怎样,但我傅寻琰咽不下这口气,金腾云杀南阳,我要求活抓于他,我要带他去面见我大周皇帝,由我父皇裁决!至于贵太后,需亲笔写下请罪书,向平阳道歉请罪,向我大周请罪!否则,我傅寻琰可作主,就是倾大周全国之力,也要攻进大邺,讨回一个公道!”
傅寻琰咄咄的气势,不容置喙的话语,震慑全场,他给人的感觉,温润如水,行事却一样的霸道冷狠,叶迹翎不禁暗叹,在皇室中摸爬滚打长大的人,怎会不是这般?何况傅寻琰以次子之位,能得大周皇帝的倚赖赏识,自有他过人之处,而大周太子懦弱无能,总有一天,恐怕傅寻琰会取而代之吧!
然而,傅寻琰的这番话,叶迹翎表面上沉默,心中却极为赞同,他现在为臣子,的确拿太后无可奈何,但傅寻琰是傅筝娘家人,如此羞辱太后,也算是出口恶气了!
夜,黑沉静谧,气氛压抑僵硬,迟迟不见叶迹翎帮着开口,叶迹舜拳头攥的更紧,脑中迅速分析着现在的形势,他若护着太后,如今大周是傅寻琰领兵,便很有可能如他之言,转而攻打大邺,若答应,太后颜面扫地,但也能趁此机会,让太后收敛,也不算坏事!
思及此,叶迹舜终于颔首,重重的吐出“好,朕答应。”
然而,话音才落,突有白烟弥漫,将所有人都笼罩在白茫茫的烟雾中,看不清任何人或物!
“不好!”叶迹翎大喊一声,竟疏忽了金腾云会故伎重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他迅速做出判断“都不要动,自卫即可!”免的一动,分不清自己人还是敌人,乱打一通,伤了已方。
叶迹舜气炸了肺,罡气护身,却也只能等待,傅寻琰握紧手中的剑,咬牙道:“估计那厮跑人了!”
果然,待白烟一分分散去,诺大的林中,哪还有金腾云和胡秋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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