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慌过,沙子垒成的心,沙子松动了,心一点点的缺失,最后没有了心的形状,只剩下一堆沙子。莫愁则是他的凝固剂,只有莫愁在,才能够将沙子凝结成心的形状。
可可看着父亲站了起来,悄然的走向了阳台。
外面的天气阴沉,风吹起了他的发,吹动了他的衣服,潘明唯的手中的烟在风中燃烧,一根接着一根。
莫愁赶到了公司,来到了华开泽的办公室。她一推开办公室的门,一阵冷风便迎面而来。
“阿嚏”冷风刺激了她的鼻腔“怎么这么冷?”
莫愁走进去,发现本来只开了一条小缝的窗户被冷风吹的大开。华开泽办公桌上的文件被吹散的七零八落。莫愁一一捡起地上的文件,视线不经意的落到躺在沙发上的华开泽的时候,莫愁愣住了。
“华总!”
“”“华总,该醒了。”莫愁推了推他,这一推不要紧,莫愁发现他的手温度烫人。莫愁的手覆上他的额头,发现额头上的温度更高“遭了,一定是刚刚开着窗户,进来冷风着凉了。”
“华总,醒醒,华总,醒一醒啊。”莫愁想要把华开泽叫醒,让他去医院,华开泽只是紧闭着双眸,沉浸在深沉的昏睡中。
莫愁去隔壁找到了贺敏,两个人一起把华开泽送到了医院。
医院,
华开泽正在挂点滴,莫愁有些自责,她走之前,如果检查好窗户,也许华开泽就不会发高烧了。
烧到39半,莫愁如果在晚到一会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呢。
“俊毅”
莫愁迎上去“华总,没事吧?”
隔着镜片,莫愁看到了向俊毅眼中的流露出的讯号:情况不容乐观。莫愁不明白,不就是感冒吗,即便烧的比较高,也不至于让向俊毅露出那种表情。
阳松了站。“莫莫,他是后遗症人群。”
莫愁猛地想到了她从华开泽的电脑上偷看到的信息:协和医院期间志愿者名单。华开泽,年龄31岁,协和医院实习外科大夫,感染者,后遗症患者。
sars,即传染性型肺炎,全称严重急性呼吸综合症(severeacuterespiratorysyndromes),简称sars,是一种因感染sars相关冠状病毒而导致的以发热、干咳、胸闷为主要症状,严重者出现快速进展的呼吸系统衰竭,是一种新的呼吸道传染病,传染性极强、病情进展快速。
莫愁记得那场全民恐慌的全球高感染的“大流感”当年她刚进入卫校,高年级的学生主动加入了志愿者的行列,有一些不幸被sars,被感染者中,又死去的,还有侥幸存活下来的。
“后遗症患者是什么意思?”
向俊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并不愿意讨论这个话题,他只是笼统的说道:“后遗症患者又被成为‘艾滋病’患者。除了不会传染之外,他们和艾滋病的人群的症状有些相似。艾滋病免疫系统疾病,后遗症患者也是。他们身体的自我保护系统被破坏掉,身体很容易生病。”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烧已经退了,在观察几天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向俊毅并不愿意谈论这个敏感的话题。
“我知道了。”
“他需要住院观察几天,你通知他的家人过来陪床吧。”
“我想,他的家人不愿意过来陪床。”
想到华开泽几个哥哥,还有他暴躁的老爹,莫愁就替华开泽难过。
“那我给他找一个看护吧。”
“不用了,我照顾他就好了。”
“你照顾他?”
莫愁吐了一口气,俏皮的鼓起了腮“他是我的老板,伺候他就是我的使命!”
向俊毅的表情怔住。
她以前特别喜欢做鼓起腮的动作,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一层迷离之色,十分的可爱。
对,莫愁是可爱。
就算是三十岁了,五十岁了,八十岁了,她还是这么的可爱。
向俊毅的手不由的抬起,却又嗖然收了回去。
“你不在沃尔德干了?”
“早就辞职了。”
“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辞职?”
“谁说我干的好好的,我干的一点都不好,好不好?”
向俊毅目光灼灼的看着莫愁,情绪里带着一丝喜悦“是不是因为潘明唯在沃尔德,所以你离开了。”
“嗯。”向俊毅目光中的喜悦晕染开来,莫愁却盯着床上的华开泽,并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异色。
“晚上一块吃饭吧。”
“我的回家照顾可可。”
向俊毅十分的苦恼,她是看不出来他对她的爱意呢,还是故意假装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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