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年时就已经来到这里,一直承蒙伯爵的关照。”费蓝德回答。
“那管家一定知道伯爵家的每一个人吧,那个格雷是谁?”华洛斯忽然插嘴问。
管家停下脚步回身用审视的眼神望着他。
“呵,我们不是来做保镖的吗?那总不能要保护谁都不知道吧?”华洛斯笑了下解释说。
费蓝德又继续往前走,边肯定的回答:“你不用知道这些,我保证。好了,请你们在这稍等,我很快就会回来。请不要到处乱走。”
他们已经到休息室的门口,门是打开的,管家在展手示意显得很有礼貌,可华洛斯却觉得那是请君入瓮的意思。
他们进去后管家随手就把门带关,外边的一切响动也被彻底隔开。房间里顶左边是一个壁炉,这样的季节里炉子当然是封闭的。房子中间是一张黑木茶几。四周凹型的围着一圈真皮沙发柔软舒适,坐上去整个人都会陷进去的感觉,路途的疲劳瞬间变成一种温暖的睡意。
三个人坐在这不由得全都展开了四肢,就好象躺着似的闭起双眼享受起来。格外的安静让睡意更加浓重,就好象一杯上好的咖啡被加入了一茶匙碎糖,甜甜的溢散出香味。“老伯爵不会需要保护,他要我来搞什么?该死的老家伙不会是钱多烧得慌吧。”华洛斯心里的弦一直绷着,他可不想因为一张沙发而死得太快。
房间里唯一的光线来自顶上的吊灯,那是本身具有发光磷粉再被特殊魔法加持后的产品,这样的东西不是真正富有的人家决不会有。可那光线是微弱的,房间里昏暗,所有的东西都象被镀上一层阴影,好象那光本就是黑色。
进城时他们穿过两条街,外边一层是士兵的住处,里边这层是仆人和士兵混居。伯爵有强大的自卫能力,他怎么可能会要他们这样微末不足道的小猎手来保护。哪怕他真有什么危险,那请的人也决不会是他们,那肯定都是些响当当的有名有姓的厉害家伙。因此华洛斯可以肯定伯爵决不需要他们来保护。
老家伙对他们这条命格外感兴趣?华洛斯相信自己还没有那样的魅力。昏暗的光线里一切都变得朦胧,安静中的不宁心绪却让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这感觉又象寂静中一串潜伏隐含着的紧张激烈的音符,强烈的刺激着华洛斯的心智,闭上眼的他丝毫都没有放松过警觉。
“希望是我多心了,伯爵不会对我们有兴趣,那到底是什么人想用我们?等着看吧。”他尽量的让自己思绪安静下来。
等待总是让人漫长,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噔噔——”华洛斯心里随之一颤。
“喂!臭法师起来了,有人敲门。”他踹了谷雨一脚,压低声说。
“什么?搞什么?”
“靠!去开门!”
“你真是个白痴,不会自己开啊?”谷雨揉着眼睛骂了句,很不情愿的站起身。哈吉也醒过来,正了正身子,依旧闭着眼双手捧着,用手掌撮了撮脸。
门外站着两个人。前边这位大约四十多岁,穿着白底的长袍,胸前两襟、宽大的袖口和下摆用金线绣出漂亮的花纹。清淡色调的服装衬出些悠闲的味道,可华洛斯还是看出这人并不开心。这是一张腮帮有点鼓的长方形脸,挺直的鼻梁,淡兰色的眼睛,一头灰色披肩长发。头高昂着,下巴微微抬起,显示着皇家血统的骄傲。他看上去是很精神的,可那眉宇间的一丝疲惫和其间隐含的点点忧虑还是没能逃出华洛斯的眼睛。
管家低着头站在这人身后,在主人面前他丝毫都摆不出一点起先的架势。白袍人审视眼神打量着开门的谷雨,跟着滑到房间里已经站起来的华洛斯和哈吉的身上。他的目光并不刺眼,明明是在观察自己,却不会让人因他这样做而尴尬。他好象有种与生具来的亲和力,吸引人想靠近点并且对他多了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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