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去了,在这里挺好的。说是家里有大哥当家,什么都不用操心。
福安想了一下又问道:他没说家里的媳妇怎么办吗?狗剩,瞪大了眼睛问道:二哥有媳妇呀?
福安答道:是呀!怎么了?狗剩,没说话。脸色立刻变了,就是像是谁欠他钱似的。
福安有些莫名奇妙,一路上福安怎么和他说话,他都不理福安。福安心想这是什么人呀?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变了脸。
聪明的福安知道可能“歪脖子”有关,不然为什么,知道老二有媳妇就变了脸色。
狗剩,撅着嘴不说话,气的歪着脑袋走路,鼻子冻得流到嘴边,也不去擦它。福安看着她他的样子,有些想笑,怕他更生气,硬是忍住了。
福安看着他的脸说:狗剩,我说错话了吗?你怎么生气了?狗剩,看都不看福安一眼就说:大哥不管你的事。
福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用手捂着脸跟在他后面,一会儿又冷的用手捂捂耳朵,然后再搓搓冻僵了的手。
天渐渐黑了下来,福安不知道还有多远,看着狗剩,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多问。
稀稀落落的雪花飘在地上,福安抬起头看看天空,乌云密布似乎要下大雪,街道上几乎没有了行人,不太大的黑河市晚上也没有街灯,四处漆黑一片。
头顶一架,接一架的巡逻机,不停地巡视着黑河的上空。地上不多时就下了一层雪,福安的头发上都是雪,睫毛上的水珠变成了小冰滴,不停地滴下来。
脚虽然在走路,但还是冻得麻麻的,的抱着膀子跟着他。狗剩,似乎不觉冷了,总是那一个样子,脸上仍旧是一副表情。
狗剩,像是个雪人,露着两只黑黑的眼睛,憨劲十足的走着,不看路两边,更不去看福安,像是很急的样子,大步,大步的往回走。
福安的脸冻得有些疼痛,手简直就要掉了似的。再偷眼去看狗剩,他仍旧一个样的走着,就连脖子的姿势都没改变过。
转过了几条街,又走了几个胡同,才回到住的地方。福安推开门先跑到炕上,钻到被底下的看着狗剩。
狗剩,气呼呼的说: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就等着他回来,看他怎么办?福安明白是在说“歪脖子”可是到底怎么了?福安也闹不懂。
福安舒服瞪着,自言自语地说:还是屋里暖和,可把我冻死了。这地方真冷,比我家那边冷得多。
狗剩,气呼呼的瞪着门口,像是要吃人似的,福安在炕上等待着战争的到来,有种坐山观虎斗的感觉。
狗剩,看了一眼表说:看你怎么说,骗我,竟敢骗我。我可不是好欺负饿,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把我当傻子,都说我傻,我今天,就让你看看,傻子是不是好欺负的。
福安坐在炕上听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心想,老二怎么了?把他气成这样,我也没说什么呀?
正想着抬头看,门开了,福安一看是老二,甩开被喊道:老二!大哥可把你找到了。
“歪脖子”定睛向炕上看去,还没等他看清楚,就觉得脸上一阵疼痛,迎面一只拳头正打在他的眼睛上,顾不上和哥哥说话,双手捂着眼睛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