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神情举止依然谦卑有礼,无可挑剔,只是目光却淡漠之极,颇有许知言待客之风。
萧寻哭笑不得“死不了,也活不好?”
宝珠道:“听说萧公子认识不少名医,何不快快回府去,传唤他们诊治?”
萧寻叹道:“这是锦王殿下的意思,还是欢颜的意思?”
宝珠淡淡道:“据奴婢看来,殿下和欢颜姑娘应该都有这意思。”
聆花一直守在夏轻凰房间,早已脸色涨红,此时站起身来道:“萧寻是我贵客,轻凰亦是我义结金兰的姐姐。殿下不肯相留,不知我可不可以相留?”
宝珠躬身答道:“这话不是奴婢可以议论的,公主不妨去问锦王殿下。”
聆花蹙起细细的眉,转头看向依然昏迷的夏轻凰,狭长温柔的黑眸渐渐湿了。
她沙哑着嗓音道:“好,我去问二哥。”
宝珠也不多说,施了一礼便走了出去。
聆花正要跟着去万卷楼,萧寻止住她,笑道:“女孩儿家细心,你就先看顾着轻凰吃药,我去见见二哥吧!”
聆花迟疑,然后点头,叹道:“其实二哥从前待我很好的,我也不知他今年怎会”
她欲言又止,终是低低喟叹一声,走到床榻边,叫侍女扶起夏轻凰,亲自喂她药。
恰也是今年,欢颜和她生了嫌隙,却和许知言亲近起来。纵然她不曾说出口,萧寻也该猜得出她的言外之意,——是欢颜从中挑拨,坏了他们兄妹曾经和和美美的手足情谊。
萧寻皱眉,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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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言一夜没睡好,午间敷了药,便有些撑不住,自回房睡去了。欢颜怕扰他休息,重新包扎伤口后便回到自己原来住的小房间静卧。
萧寻听说许知言在休息,便知不可能去惊动他;好在他想见的本来就不是许知言。
宝珠本想借口欢颜睡着,连欢颜也不去惊动,萧寻却笑道:“宝珠姑娘,你就去帮我问下她又何妨?在下实在不甘,引为生死之交的红颜知己,抵不过旁人几句诋毁。”
宝珠怔了怔,到底上楼问了欢颜,然后很快又下楼来,将萧寻引了上去。
欢颜睡了半日,精神已恢复了些,正披着外衣倚在床榻上出神。
见萧寻进来,她也不见礼,只微带嘲讽望着他,说道:“我们还算生死之交?”
萧寻笑得眉眼弯弯,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反问道:“难道我们不是生死之交?东山中毒,你我萍水相逢,你掉落山坡我不肯丢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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