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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碧蓝的天空,如洁白的云朵,如飘零的杏花,如母亲柔婉的微笑,如欢颜娇俏的容颜。
可如今,一阵接一阵,他仿佛连思维都开始昏黑。
从突如其来的圣旨,到欢颜大闹萧府,到夏轻凰中毒,到萧寻的闯楼,走马灯似的在脑中转动。
他仿佛抓住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抓住。
“欢颜,别怕”
他居然这样说。
却连他自己都没细想,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欢颜已松开了他的手腕,纤细的手指颤动着,却解开他眼上蒙的白布条。
他眨了两眨,感觉中午敷的药物正簌簌往下掉落。
记得,中午解开白布条时,他的眼前白蒙蒙的,甚至能看到些微的影像。
敷药的是沉修的两名药僮,欢颜已经疲累得坐都坐不住,卧在软榻上枕着他的腿。
他依稀辨得出她窈窕的人形,顺着那朦胧的黑色轻轻抚过,掌上果然是柔软如丝的长发。
欢颜的长发。
必定乌黑如墨,柔滑如缎。
他想,如果他眼睛复明后再学绘画,不知道一年内能不能绘出一幅完全描摹出她神态情致的画像来。
他这样想着,在包扎完后也就这样和欢颜说了。
欢颜已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却欢喜地笑着,说他当然能。
他那样聪明,五岁稚龄就学会那么多的字词,用神童来形容并不为过。等他双眼复明,以那样真挚柔软的心境,学绘画必定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听到她笑声里满满的信任和骄傲。
她在为他骄傲,骄傲他的学识和他的天分。
他也在等待他下一刻的复明,以证明他值得她的骄傲。
可他此刻,他连那片白蒙蒙都看不到了,更别说那若隐若现的黑发。
一切都是漆黑的。
他熟悉却始终害怕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他揉了揉眼睛,低低问:“是不是没点灯?”
放下手时,他忽觉欢颜握紧他臂腕的手僵硬,同时宝珠发出一声惊叫。
拖着压抑不住的哭音。
外面有侍女匆匆地禀道:“宝珠姐姐,赵太医来了!”
有人跨步进屋,接着“砰”地一声,分明是赵十年的医箱失手掉落。
几乎同时,传来欢颜变了调的尖细嗓音:“快拿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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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嘛那么多童鞋认为最近情节平淡,我真心觉得不算平淡呀!还平淡么还平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