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赞她。
可她抬头看看前方黑黢黢的山林,到底没法真的把萧寻丢在这里喂老虎,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一旁,——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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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欢颜这等难得一见的妙手神医在,那样重的伤势,萧寻居然没有发烧,甚至睡到第二天醒来时,精神也好了许多。
他睁开眼时,金亮明灿的阳光正从树叶间洒入,静静地投在他们身上。
这漠北的初春还很冷。
为保命一路奔逃时还不觉得,待他们驻马憩息时,立刻便觉出冷意袭人;欢颜临睡时把火堆燃得旺旺的,本来铺了张毯子带着小白睡在离萧寻足有尺把远的地方。可睡着后火堆渐渐灭了,大约迷糊间觉出冷了,怀里抱着小白,却弓了背蜷到了萧寻身畔。
而萧寻也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顺手推舟把她揽在怀里了。
此时她正睡得酣畅,双颊浮着桃花般妩媚的艳色,蝶翼般的双睫低着着,宁谧而安然。
若每个清晨醒来,都能这样静静地看着在他怀中酣睡的小白狐,是何等美妙的好事
唯一不和谐的,是讨厌的小白。
男女授受不亲哦,小白狐太不懂得保护自己,居然让小白猿把头埋在她胸前。
它是公猿,公的呀
萧寻恨恨起来,抬手在小白猿额上重重敲了一记,然后闭眼装睡。
小白猿一声哀鸣,从睡梦里直跳起来,四下打量是谁下的黑手。
欢颜也惊醒了,揉着眼睛坐起,困惑道:“小白,怎么了?”
小白猿抓摸着疼痛的额头茫然。
萧寻最后一个坐起,打着呵欠也问道:“小白,
怎么了?”
小白猿便望天,看天上有没有可疑的敌人飞过。
欢颜到底不通猿语,再不知自己心爱的小白刚被人暗算过,顺手又在小白猿额上敲了一记,说道:“又做梦了吧?睡觉都不老实,吵得我们不安生!”
小白猿摸着额痛得直跳脚,哀哀乱叫不已。
既然给闹醒了,自然没有在这荒山野地里继续睡下去的道理。
欢颜捏了捏自己酸痛的手脚,跑到溪边洗漱了,又拿瓦罐盛了水来让萧寻洗漱。
萧寻难得被她服侍,竟是心满意足,很开心接过瓦罐,再不计较那曾是什么动物的食盆了。
二人一猿一马在山中且行且歇,倒也没有再遇到追兵。
萧寻愁的是,这样的深山老林,一旦救兵来了,便是他沿路做了记号,也不容易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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