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沉吟道:“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我眼皮跳得厉害。”
“上眼皮跳还是下眼皮跳?”
“上眼。”
“嗯,那就对了。上眼皮跳证明喜事近了应该是预兆你快找到想找的人了吧?”
他口中这样说着,却不由地从那喜事想到别处去,悄悄从后将她揽得更紧,觉出她那娇软的躯体随着马背的起伏在自己怀中轻轻蹭动,温暖而舒适,竟是心猿意马。
他悄悄瞥着她洁白的面庞,极想去亲上一亲,却又怕她翻脸,只得强自忍住。
欢颜浑不觉萧寻越来越蠢动的歪心思,狐疑着只顾催马向前,却觉前方像有什么召唤着自己,竟难得的不用萧寻指点,一路行得飞快。
不久,前面便有雪线似的的数道小瀑布自山顶泻下,把下方泉水里溅得雾气蒙蒙。
泉旁有狭窄山道,极崎岖,马儿蹄间不时打滑,行得格外艰难。
萧寻身体渐复,便让欢颜坐稳,自己下了马,牵着雪马缓缓而行。
泉水潺潺,渐注入左近一条小溪。不过窄窄一道,掩映于碧树竹林之下,倒也清浅明澈。
萧寻走入竹林,前方已被小溪挡住。正疑心无路可去时,他已闻得阵阵花香馥郁,正自对岸传来。
欢颜已在笑道:“是瑞香。我们锦王府也植了很多这花儿”
话未说完,她的声音已经低了下去。
萧寻转头看时,却见她的笑容早已敛去,脸色苍白,双目失神,顿时心中苦涩。
相处这些日子,她从未在他跟前提过锦王府,以及与锦王府相关的任何人或事。萧寻自己也小心翼翼,绝口不提关于吴都的任何话题。
可他又怎会不明白,她浪迹天涯,遍访名医,为的就是治好许知言的眼睛。
也许,这已经成了她生活甚至生存的唯一目标和理想。
如果谯明山这位女医帮不上忙,她会自然而然地继续寻找下去,流浪下去。
用余生所有的岁月,所有的热情,孤孤单单地,就这样,寻找下去,流浪下去没有尽头。
可这样的目标也是她的禁忌。
她的病人的名字,他们留下过许多欢笑的地方,她自己提都不敢提。
可锦王府还是她心里的他们的锦王府,许知言当然也还是她心里的她的许知言。
尽管锦王已有了自己的家,妻贤子慧,其乐融融,受尽他人称羡。
萧寻深吸了口气,眸中蕴上不以为然的笑意,说道:“瑞香么,哪里没有?我府上也植着这花儿记得你不爱玉兰,我回蜀国后把府里的玉兰全给砍了,也省得你有机会去做客时,看着那玉兰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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