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黑衣人便跺脚道:“蠢才,蠢才!人家在诳你,你也信!”
萧寻笑道:“沧蓝,过去查查他的脖颈!”
那黑衣人却昂着头,叫道:“何必再把人把猴耍?你既猜到,我又有什么不敢认的?不错,我近日便刺杀了你两次,难不成你还能要我两次命?”
萧寻便转头向两个大臣道:“你们听到了?”
“臣听到了!”
“居峌王密谋刺杀我,何等机密之事!若非和狄人早有勾结,怎会立刻知道消息,那么快便能追杀我!”
萧寻沉声说着,深不可测的眸光淡淡在他们的脸上扫过。
两位大臣静默片刻,齐道:“请太子当机立断,卫我大蜀河山!”
萧寻便轻笑,高声喝令:“宁相和裴大人亲身见证,庆王里通外国,刺杀太子,图谋不轨,证据确凿!萧寻忝为大蜀太子,不敢枉法徇私!来人,立刻兵围庆王府,把卖。国。贼子庆王捉拿归案,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下面众人齐声应诺。
两位大臣脸色发白,好久才能擦了擦汗。
原来还想多装几日双方不得罪的墙头草,这道太子谕令一下,无疑已将他们和太子捆在了一起。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死心踏地,把庆王倒到底了!
算来也不必太过犹疑,这看似玩世不恭的太子殿下,几年来越来越手腕精明厉害,何况又得到国主国后宠爱。天知道今日之事,到底是太子萧寻之意,还是国主萧旷之意
而庆王呢?
多年积攒下的人脉,在背上卖。国。贼子的罪名后,还有多少人敢接近?
靳太后再宠他,到底只是后宫一妇人,何况年岁已大,行将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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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出了这样的大事,萧寻当然没法再陪欢颜赏什么红枫。想来清闲大半日后,紧跟着会忙碌一整夜甚至几天几夜了。
自然,今晚应该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欢颜应该会是个例外。
她前一晚没睡好,又紧张了一整天,被人护送回太子府,便觉困乏得浑身无力,红枫林里的血腥味仿佛一直飘到了凤仪楼,洗浴后犹觉得有淡淡的腥味四处飘着,——可比她寻常接触的药味难闻太多了。
只是太过倦乏,虽是心里还在为外面情形忐忑,一倒入软绵绵的衾被中,立刻迷糊睡了过去。
话说,风餐露宿惯了,这般舒服温暖的环境,委实让人无法抗拒。
就像一个人孤独惯了,忽然多了个萧寻在旁嘘寒问暖,空茫了很长时候的心,莫名地充实了许多。
今晚,倒霉的只会是他的对手吧?
一回来立刻主动出击,他必定很有把握。
虽这样想着,睡到凌晨时,还是打了个机伶,忽然间便醒了过来,辗转了许久都无法睡着,只得披衣起床,推窗看向对面的猫眼楼。
楼里漆黑一片,只有门前一对纱灯摇摇曳曳,看得欢颜有点心慌意乱。
恍惚觉得必是睡眠里做了个什么梦才惊醒的,可如今细想起来,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了。
小白猿见她起床,也惊醒了,从它的吊篮里一跳便跳下来,蹲到她身边陪伴。
在安排她住处的同时,萧寻没忘了令人为她的小白备上一个极精致的吊篮,并在吊篮里预备了许多它爱吃的食物,让它乐得睡在吊篮里都舍不得下来。
欢颜很是感念萧寻的细心,却再也猜不到萧寻的别有居心。
——小白猿舍不得离开它的床和食物,终于离他的小白狐远些了
隐隐听到远处有巨响,欢颜怔了怔,将头探到窗外查看时,便见远处有火光燎起,滚滚浓烟裹着烈焰直冲天际。
她心里一紧,忙唤道:“雪团,绣球”
好吧,萧寻府上的管事水准不错,给丫头起的名字挺形象的。给她的两丫鬟的确雪白丰腴,叫雪团、绣球再恰当不过。
好在她们长得虽寻常了些,反应还不迟钝,这么半夜三更被主人叫唤,居然也很快应了,急急披了衣服过来侍奉。
欢颜指向火光所起的方向,问道:“那是哪里?”
雪团辨认片刻,便道:“该是庆王府吧?”
欢颜想到入夜时分萧寻便已派人兵围庆王府,纳闷道:“还在打呀?”
绣球以为她害怕,说道:“姑娘别担心,咱们太子主意大得很。姑娘睡后我再去打听时,听夏姑娘
他们在议论,说庆王想害太子不是一年两年,国主仁厚,每每不追究;这次联合狄人对付太子,国主也不能忍了,只是怕太后在他跟前啼哭,又坏了事,所以越性不回来,只暗中调停好京中之事,让太子自己回来处置便是闹得再大,他回来只推不知,进可攻,退可守,不知多妥当。”
雪团也道:“可不是么,咱们府外早有官兵过来镇守,府内又有夏姑娘领人坐镇,再不可能有什么事,姑娘放心先睡吧!”
欢颜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随口一问”
“轰——”
忽闻那边传来一声巨响,如天雷滚过。即便隔得这么远,他们脚下的地面也给震得微微晃动。
接着又是两声,惊天动地。
庆王府本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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