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见他神色略带凄楚,慌忙道:“那个,我知道他对你不厚道,不过他对我的确很好”“否则,你也不会成为他的太子妃,是不是?”
欢颜心慌,忐忑地抬眼觑他,却又看不出他有任何嘲笑或不悦的神情。他的眼神清澈,温柔含笑,让她莫名地便静下心来。悌悌
她轻轻道:“我讨厌他和那些人一起害你。”谀
许知言叹道:“处于他的立场,他并没有做错。”
欢颜道:“处于我的立场,他在伤害我至亲的人。”
“至亲的人”
许知言重复着,默然地看着她,忽张臂,将她拥到怀里。
欢颜又想落泪。
就像昨夜,他们花了好久时间,才找回了最初双人合奏的感觉。
然后,她就这样没用地一直掉着泪,依在她熟悉的怀抱里哭泣好久,最后被他轻轻扶起,送到床榻上安睡。
他如此自然地做着那一切,好像她还是小时候那个半懂不懂之际,一心依赖信任他的小小女孩。
好像已经忘了,他们之间,曾有过那样激越到生死相依的另一种感情。
如飞过急瀑,奔过激流,行过深涧,最后那样平静地泊于一池清澈见底的湖水之中。谀
还回得去吗?还回得去吗?
许知言揪痛地看着这个差不多在自己怀里长大的女子,慢慢低下头去,亲向她的唇。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秀逸面庞,欢颜忽然间慌乱。
她避开他的唇,趔趄地退了两步,腰部抵到身后的桌子,才稳下了身。
她苍白着脸,对着那双静静凝视她的眼睛,好久才道:“二殿下,我已经是萧寻的妻子。”
许知言眸心一暗,然后轻轻笑了“萧寻要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什么话?”
“他问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耳边忽然便传来萧寻几次有意无意说过的话。
他那样半真半假地说:“我担心有一天,你找不到回我身边的路。”
想到他跟许知言说这句话的神情,她忽然间惶恐起来,甚至心头似乎有坚冰被破开般的裂痛。
她失魂落魄地道:“我我迷路了吗?”
许知言静静地看着她,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迷了路,还是不愿意回去。不论是哪个原因都不要紧,你只需记住,这里有扇门永远敞开着,绝不会再不小心把你关在门外。”
他转身,青衣素影,慢慢走下了木梯。
欢颜更加失魂落魄。
她迷惘地看向窗外,试图找到另一个潇洒不羁的身影。
萧寻现在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她不但不认识回萧府的路,甚至连萧府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
--------------
又隔了一日,欢颜说要去见楚瑜时,许知言很是惊讶。
他对于欢颜和楚瑜的恩怨再清楚不过。那次被劫囚禁,于她只怕是终身无法消磨的恶梦。
欢颜道:“是母亲的遗愿,想和他把之前的一些误会解释清楚。横竖今日无事,我便去一次吧!”
许知言黑眸深邃,在她脸上一转“你来吴都好些日子了吧?怎么一直都没去见他?”
欢颜道:“一时忘了,今天忽然想起来。”
许知言便笑了笑“目前朝中形势复杂,那些知道我们从前渊源的,打听到你住在了锦王府,无不认为是我把你哄回来预备怎样。这楚瑜和我仇怨结得也不轻,若是这时候过去,只怕误会还没解释清楚,又添出点什么误会来!不如等一等,待眼前的事尘埃落定了,再来好好安排这事吧!”
欢颜道:“我如今也不是个平民丫头,由得他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这样公然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