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很快找到了那叠用丝帕包着的方子,仔细地一一看了,才重又叠起,走到书桌边取了一个空白的信函装好封了,写上字,又找出几包药,同样标好药名,才推门走了出去。
片刻后,便隐隐听到窗外她和夏轻凰的交谈声。谀悌
“一定帮我亲手交到楚相手里”
夏轻凰微有迟疑“太子知道吗?”
欢颜道:“这是我娘遗言要留给楚相的东西,难道也要告诉了他,才让我拿去给楚相吗?”悌
夏轻凰沉吟道:“好,我这便亲自走一趟。不过你最好还是和太子说一声,他这两日很伤心。”
欢颜怔了怔,说道:“我知道。”
夏轻凰正要去时,欢颜又叫住她。
“我下午拜访楚相时,不慎腕上的白玉钏落在他那里了,记得帮我和他要回来!”
夏轻凰应了,一径远去。
屋内,萧寻慢慢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从来不把这些金玉之物看在眼里的小白狐,如果不慎遗失了什么白玉钏,会记得落在了哪里,还记得让人特特索回吗?
分明是故意留下,用以验证送的人到底有没有把东西交到楚瑜手里
什么时候起,她也会动起这些心眼呢?谀
正觉有些心灰意懒之际,身上被子一动,却是被子被从头部拉开,盖到了脖子以下。
见萧寻睁着眼,欢颜道:“你怎么睡呢,看把脸都给蒙上了,跟个孩子似的。”
萧寻心里不觉舒坦了些,微笑道:“谁跟孩子似的呢?说你自己吧?睡都不肯睡安稳,跑来跑去做什么呢?”
欢颜看了看外面天色,说道:“还没吃晚饭呢,这便睡了?那夜里怎么办?何况我有东西答应给楚相的,也得趁早给他。”
萧寻道:“你便是为了拿那东西才肯跟我回来的吗?”
欢颜怔了怔“你说什么?”
萧寻忙笑道:“没什么,太饿,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这几日你不在,我吃都吃不香,睡也睡不好!”他说毕,甚至很夸张地做了个十分忧伤的表情,重重地叹了口气。
欢颜一笑,便扯他手臂“那快起来吃饭,我也饿死了”
她说着,已经禁不住去揉了揉肚子。
话说,某些双人运动虽然是男子出力,但似乎女子更容易被折腾得体力透支。
连萧寻都听到她的肚子在咕噜噜地叫,便觉好气又好笑“噗”地笑出声来。
而满心满怀的猜忌和不安似乎也在这笑声里烟消云散。
似乎而已
欢颜等去用饭时,被冷落的小白猿大黄狗终于有机会奔上前,鞍前马后地大献殷勤。
侍女道:“太子妃,你不知道,这两日你不在,小白和阿黄跟丢了魂似的,不好好吃饭。”
欢颜闻言,拍拍那两只畜生的头,转头吩咐道:“呆会拿大鸡腿来给阿黄吃;上回小白爱吃的那种榛子,再去找找还有没有,拿给它吃。”
侍女应声去了。
一时吃完了,夏轻凰却也回来了。
她看着满桌狼藉,惊叹道:“太子妃,你不知道,这两日你不在,太子给丢了魂似的,也不好好吃饭。”
欢颜看看萧寻面前堆着的一叠饭碗,叹道:“你看他不丢魂时吃那么多!顶我四五个了吧?好生浪费,而且容易长膘。不如一直丢了魂的好。”
萧寻吃得再多,也给郁得快要消化不良了“咦,我这是混得连狗都不如了么?”
夏轻凰道:“只怕俭省不了。他每天都喝很多酒,酒可比饭菜贵多了!”
欢颜斜了他一眼“下回他再要喝时,喊小白过去往酒坛里撒泡尿,让他喝两口反胃了,自然不会喝了!”
“好主意!”
夏轻凰看一眼萧寻那副受气小媳妇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笑了几声,才从袖中将白玉钏递过。
“看看是不是这个。”
欢颜接过,随手套到腕上,问道:“楚相有没有说什么?”
夏轻凰摇头“我亲手交给他的,不过楚相喝得醉醺醺唱着歌儿,虽是收了,也不知会不会一转头就给丢了!这钏儿还是他身边的侍女帮我找出来的。”
“不会的,他不会丢的。”欢颜说着,却也惊讶“他在喝酒唱歌?”
夏轻凰道:“可不是呢!他身边只怕没人敢在他的酒里放什么猫尿猿尿唱的歌也怪,荡漾荡漾的,难不成他老大不小的,还春心荡漾不成?”
欢颜一呆“不会吧?”
“那是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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