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春秋几度痕,凤啼声过千日辉。
三年后——
“听说东禅房的怀空大师近日新收了一批徒弟,正在金佛殿里剃度呢!”
“走,快去看看,咱们护国寺里都一年没收新人了,终于咱们几个也有师弟了!”
“哎?无澜?你不去啊?”一个长相肥壮却面貌敦厚老实的小和尚刚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角落。
只见一抹纤瘦的黑色身影在西禅房后院枯井旁一棵大杨树下的墙角,正蹲在那里慢腾腾的将一个装了两只蛐蛐儿的陶罐子给盖了上,不以为然的回头瞄了他一眼:“我在这儿等那个死和尚,你们爱去就自己去,记得刚刚赌蛐蛐儿你可欠我三十五文钱啊,晚上记得拿来给我!”
“切!你都把咱们寺里众师兄弟的钱赢来不少了,我这三十五文钱你还惦记的这么紧!师父现在恐怕也在金佛殿呢,你就这么干等着吧!哼!”“好你个悟能,你是想赖帐是吧?皮又痒了?你讨打?”叶无澜骤然站起身,举起拳头在半空中扭了扭手腕。
“哎呀,时间快要来不及了,师兄!师兄!你们等等我”那肥和尚当时就一脸笑嘿嘿的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大叫着朝着院外狂奔。
“笨蛋。”叶无澜放下手,无奈的笑了笑,将手里的陶罐当成宝贝一样小心的塞进树下的沙坑里,撒土埋好,又稍微露出些缝隙,好让罐子里的蛐蛐儿不至于憋死。
这已经是叶无澜在护国寺里的第三个年头,这三年,她一步都没离开过护国寺,最开始的那一年她不甘心,实在打不过不戒那个疯疯癫癫却又实在武功高强的死和尚,有那么几次她打算偷偷溜走,下场却是一次比一次惨。
后来的这两年,她渐渐被这寺中的平和气氛所同化,脾气不再那么暴躁,偶尔看看在轮椅上一坐就是这么多年的长孙憬焕,想想他能忍让至此,她又有什么不能忍,不能等的?
不戒师叔确实是武功高强的奇人,不知道他出家前在江湖上有没有什么名号,但是这几年在寺中n次探询,竟然都没人得知他的真实来历,而方丈大师似乎知道,但却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她这个疑问。
但叶无澜清楚,如果有一天她能打败不戒,那她的武功造化绝对会比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更上一层楼,或者,不仅仅是一层。
这三年的时间,她早已可以自如的调动自己的真气,隐藏内息封锁真气还有自由自主的调放真气已经被她练的手到擒来拿捏的恰到火候,这还多亏了不戒那死和尚,他只要耍起酒疯动不动就锁上了她真气,把她五花大绑吊到房梁上去,等到酒醒了之后又哎呀哎呀假腥腥的给她解开,就因为他这变态的教育方法,才让她有机会练习这种变态的自保功夫
而且如今,她的玄罡夺魄已经超长发挥,升到了第五层,这绝对是被不戒给逼出来的,她在寺中实在无事可做,除了每天逗逗小和尚,调戏调戏美男长孙憬焕之外,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打不戒,打不过就得练,一来二去,把她体内潜在的内力全数激发了出来。
首先,她这副身体的骨骼确实适合练她这门功夫,其次,她早在二十一世纪时就已经将玄罡夺魄练至第五层,现在相当于复习重练,加之天时地利人和等等因素,更是事半功倍,三年的时间,从第三层升到第五层,她绝对是几千年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
如今她就算潜入皇宫,只要小心行事,便可如入无人之境,可不戒那死和尚就是吃准了她,在她没打败他之前,就是不许她离开护国寺半步。
如此三年,叶无澜已经习惯了护国寺内的一切,跟这寺中上下老幼从方丈到两年前入寺的那批小和尚全寺千余人都跟她混的极熟。
护国寺共有一主殿大雄宝殿,前后有金佛殿,法华殿,左右依次矗立着涅磐殿,藏经阁,钟楼,偏西处有僧房,武中院是武僧的练功之地,偏东处有为来此过夜的香客准备的厢房客房,东南西北各有禅院,由方丈的四位师兄弟看管,西禅院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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