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摔桌椅的声音,还有人大声的叱骂声。
一会儿,打斗声就停了,缳萝偷偷抬起头来看,就见好多人围在门处向里张望,夜羽哥哥也爬上廊壁,吊在上面向里看。听见里面一个人破口大骂:“娘的,一群臭婊子!等爷几个兄弟来了烧了你这婊子窝!”
妈妈尖叫声:“呦!官差要拿你,关我们什么事?!有什么仇别记在我们头上!”
另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少废话!带走!”
妈妈急迫的声音:“差爷!您可得给我们做主!要是这位大爷盗匪有什么兄弟真的来找我们,您可得派人过来保护我们!”
“行了行了!到时候再说吧!”
众人押着盗匪走了。
妈妈此后好些天都魂不守舍的,而且气特别大,不但缳萝挨了好几顿揍,连平常不太挨打的安心也被打了两回。
过了一段日子,玉扇楼又来了新的小孩儿,不过这次却不是女孩,而是个和夜羽哥哥差不多大的男孩儿。妈妈叫他齐弈,缳萝叫他齐弈哥哥。
齐弈哥哥和夜羽哥哥住在一起,干的活也和夜羽哥哥一样,但是妈妈从来都不打齐弈哥哥,甚至连骂都没有骂过他。齐弈哥哥总是叫缳萝‘小脏猪’。缳萝也不敢生气,仍然跟前跟后的叫着‘齐弈哥哥’。
连着好几天,妈妈都拉长了脸,缳萝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轻易不到她的面前去。
这天,天刚刚黑,一般这时候还不会来客人,妈妈也还在自己的屋子里梳妆打扮。
安心叫缳萝到前楼去给翠银姐姐送张纸条。缳萝有点不情愿,但是又不敢不听,只好鬼鬼祟祟的在后门处探头探脑的张望,看见妈妈不在大厅,就急急忙忙的跑进去,冲上二楼来到翠银姐姐的屋子外面,轻声叫着:“翠银姐姐,翠银姐姐!”
门里没有声音回答,缳萝怕妈妈出来看见自己,于是慌里慌张的推开门进去。刚往内屋走打算将纸条放在翠银姐姐的梳妆台上,就听见一声尖叫:“谁叫你进来的?快出去!”
缳萝吓了大大的一跳,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塌上翠银姐姐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她的身上压着一个的男人!缳萝大叫一声,吓得差点跌倒,转身昏头昏脑的跑出来,奔下楼梯,狂奔向后院。到了后院就被台阶绊的摔了个大跟头,她也顾不得疼,爬起来一头扎进自己的屋子,趴到塌上痛哭起来!
紧跟着妈妈就奔了过来,从塌上拉起她,手里蒂条就劈头盖脸的打下来,一边打一边怒骂:“不长眼的东西!谁让你私自上楼的!唱,唱不了,跳,跳不了!要你个光会吃的东西有什么用!”
缳萝被打得大声尖叫哭泣,四处躲着她蒂条。妈妈恶狠狠的叫骂着,下死命的打!缳萝疼的大声地嘶叫:“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妈妈蒂条被人一把抓住了,她猛地回头怒骂道:“是哪个活腻了敢管老娘”声音突然噎住了,她看见抓着藤条的是齐弈。妈妈似乎有点怵他,咽下后面的话,改口道:“我管教我的人,你管不着!”
齐弈人虽然不大,但是表情却很严肃,让妈妈不由自主有点畏缩。他的声音也很严厉:“我爹说打死人要吃官司的!你想吃官司吗?”
妈妈愣了愣,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什么,用力扯下藤条,余怒未消的转身冲着围在门口的人大声叫:“都滚开!”
门口偷看的安心、夜羽全都一溜烟的跑了,妈妈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缳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倒在地上。齐弈过来连拉带抱将她抱到塌上,着急的看着她问:“小脏猪,小脏猪你怎么样?打疼了吗?”
缳萝哭着点头,声音嘶哑的叫:“疼疼死我了!”
齐弈看缳萝身上有些地方已经渗出来血,便说了一声:“你等会儿。”急忙转身跑了出去,一会儿就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他把盒子盖揭开了放在塌边,里面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齐弈过来解缳萝的衣服,缳萝就哭叫:“疼”齐弈哄着他:“别怕,这个药一抹上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缳萝边抽噎边问:“真的吗?”
齐弈点着头继续解她的衣服:“真的!也不流血了!”解开她外面的袍子,又解开白色内袍,在她上身各个出血蒂条痕处抹上药。见她腿上也有些地方出了血,于是将她的裤子解下来----愣住了,半响才磕磕巴巴道:“你你是个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