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直到现在。”
他终于讲完了,如此跌宕起伏的故事,缳萝都是屏着呼吸听的,此时方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又长长稻了口气,歪着头想着自己进牢房时,曾瞟了一眼旁边的牢门,恍惚记得那个干瘦苍白的老头子,看起来没有六十也有五十岁年纪了,听齐弈这样讲,似乎十几年前还很年轻,看来是实际年纪不太大,只不过在牢房中呆的时间太长的,变得苍老了很多。
齐弈看她低头不语,上前轻轻抱住她:“是不是有点难受?我当时听了,也心里不好受,像是堵了块石头一般当时心里就想,一定要查清楚这事!郡守和父亲没完成的事,我一定要完成!”
缳萝重重的点点头:“对!一定要查清楚!范大曾还说什么了?说没说他结过什么仇人?”
齐弈道:“范叔一口咬定家里就没有鹤顶红的毒药!他在牢里想了这么多年,思前想后,做生意虽然也得罪过人,但是还没有到置自己于死地的程度想来想去,还是胡郡守怀疑的有道理,那个陈晖无缘无故怎么会有自己家的东西?又怎么会那么巧,就在自己要被无罪开释的时候拿出来?肯定这里面有问题。前任郡守将他治罪之后,他的家产并没有充公,但是却不翼而飞了,再想想,陈晖一个小吏,无钱无权的,短短几年怎么会升的那样快?范叔怀疑他将自己的家产据为己有,然后用来贿赂朝廷官员,以换得自己的升迁!”
缳萝怒道:“那个陈晖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别的权且不说,找范大曾买铜鼎来换官位,这点就看出,此人是个行贿逢迎之辈!居然还在哥哥面前装的很矜持很正派!哼!”齐弈道:“陈晖若是真的与此事有关那他可真的是太阴损了,为了自己的官爵,害得别人全家家破人亡!”
两人半响没有说话,齐弈一想到年前陈晖将自己叫去的那番谈话,表面看起来就是个博学睿智又知书达理的长辈。骨子里却竟然是个阴险毒辣的小人,心里就想吃了苍蝇一般恶心,这样的人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在朝廷之中!为天下百姓办着事?真是可怜可笑!
好半天,齐弈才回神低头看怀里的缳萝,见她小小的脸上竟然也满是苍凉悲哀,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像万般难受一样。不由心中一惊,心想是不是被自己感染了,萝儿沉浸在这种悲凉的气氛中拔不住来了?不,不行!这些事自己烦恼就够了,萝儿一定要让她笑着,开心着!齐弈急忙改换一下心情,决定暂时不在想范叔的事,先将缳萝哄回来。
缳萝靠着他,叹了口气幽幽道:“哥哥,这世上多少人为了当官做个人上人,不惜伤人害命!哪有像哥哥这样忠厚善良的人!”
齐弈道:“又胡说了,这世上还是良善之辈多。”
缳萝抬起身,很恐慌的睁大眼睛看着他:“我算计哥哥,欺骗母亲,是不是不能算良善的人了?”
齐弈笑了,凑近了亲亲她的脸:“你那点小心眼,耍耍只能算是聪明过了点头,怎么就不是良善的人了?你又没害人!”
缳萝于是放下心来,重新埋在他的怀里:“也是,我算计来算计去,不过就是想得到哥哥”
齐弈笑着将她压倒在塌上,深深吻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问:“你想怎么得到我?”
缳萝羞得满脸通红,用力将他推到一旁,起身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范大曾的两个女儿呢?”
齐弈坐起身,看着她满脸的飞红,不由心猿意马,心不在焉的答道:“范叔没说我也没问”
缳萝怕他在调笑,便紧追着这个话题:“范叔也真是可怜,不过想得个儿子而已,没想到竟然弄得家破人亡!”
齐蘧口气:“恐怕原因不在儿子上面,而在那个铜鼎上面!”突然趁缳萝不备一把抓住她揽进怀里,搂紧了笑道:“你到时候可得多给我生几个儿子!我可是独子!”
缳萝满脸绯红,半怒半嗔道:“没想到你竟然也这样色鬼一个!竟然也会调戏人”
齐弈低低的声音调笑着:“我不调戏你调戏谁?调戏别人你又不让!”
“臭哥哥唔”嘴又被堵住了。齐弈像是个贪吃的孩子一般,将缳萝压在塌上,贪婪的津津有味的品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