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送信的人没交代清楚,实在不知道该寄往什么地址,所以这回信就迟迟没写。其实在我看来。军人嘛。还是纯粹一些为好,不宜搀和党派之争。而应以县家利益为唯一奋斗目标。”
赵北轻描淡写的敷衍几句,其实宋教仁的那封信他”汇简单的扫了两眼,对于加入同盟会的建议并不热心,他兄杜山在想方设法的消除光复会印记,又怎么可能再给自己找一位名义上的上司指手画脚?所谓的“军人纯粹化”根本就是一个幌子。至于所谓的政党。在拖枪曳炮的军队面前又算个什么呢?
“总司令是念旧的人,不愿舍弃光复会。是性情中人,从一而终,宋某对此极为俐员。不过现在同盟会与光复会即将合并荐一个联合政党,总司令似乎就不必再分彼此了吧?。
“哦?同盟会与光复会的合并之事已谈妥了?谁做真魁?”
赵北有些奇怪,虽说报纸上沸沸扬扬,说同盟会与光复会合并在即。但是根据前几天熊成基的说法。由于同盟会与光复会在联合政党的党魁人选问题上分歧重重,合并的事情似乎还没有眉目,但是现在听这宋教仁的话里意思,似乎这党魁的纷争已经解决了?
“现在还说不好谁做党魁,这要靠推选,这也正是我来武汉之主
“什么意思?”
赵北揣着明冉装糊涂,指了指签押房,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进去说。”
几人进了签押房,赵北吩咐卫兵把守严密,又给几人上了茶,这才言归正传。
“宋先生有话请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赵北看了眼身边站着的秦四虎和田劲夫,有这两人保驾,当可万无一失。毕竟同盟会是另一条船上的。卜心驶得万年船。虽说宋教仁是文弱书生,可是那位白须飘飘的谭老先生可不是文弱书生,人家可是有会党背景的,参加过同盟会组织的多次起义,走南闯北,过得那也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在历史上就是位传奇人物。
这年头世道乱,要想分清谁是敌谁是友,可不能光看嘴皮子工夫,总司令谨慎对待访客也是可以理解的。
“同盟会与光复会的合并谈判早就开始,就是因为这党魁的人选迟迟定不下来,所以才一直拖着。现在制宪会议已经公狂了宪法,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选举正式大总统,同时也要选举困会议员,组建国会参众两院。当初总司令也说过,我国应以总统制之选择为上策,不过总统权力过大也不妥,所以必须用国会制约总统,袁项城是满清旧臣,他响应革命共和不过是被逼无奈,若非总司令的“迥电”他未必就会反正,对于这个旧井大物,我们革命者还是应该制约一下的,靠什么利约呢?就只能靠国会。如果在冉会中我们革命裳人能够占据多数议席,就能形成实际上的政党责任内阁,内阁所有阁员的人选任命均在国会之手,便是总统也不能怨意妄为。
若想取得国会多数,必须组建一个联合大党,团结多数革命力量,这正是同盟会与光复会合并之根本目的。现在眼看国会马上就要成立。若仍不能解决党魁人选之争,这个大党就组建不起来,那么国会选举漆然无法占据议席多数,所以无论如何,这个联合大党必须赶在国会选举之前筹备妥当。现在几番争论。这个联合大党的党魁人选已经定下两位,一位是同盟会领袖孙先生。耸一位是光复会领袖陶先生,其他竞选人已自动弃权退出。此次到武汉,我是来为同盟会做说客的,希望总司令能够支持同盟会的孙先生做这个联合大党的党魁。”
宋教仁将他此行的目的仔细讲述,边说边观察总司令脸色,但却发现对方始终是一副淡然,根本就摸不着他的心思。
“此次到汉,钝初是仓促决定。所以事先未拍发电报。不过此事悄实关系重大,总司令还是应慎重考虑才是。”
旁的谭人凤也在帮腔,不过却不似宋教仁那般慢条斯理,话罢带着几分急噪。
妇缆默片刻,缓缓说道:“宋先生的耸意我明白了。不过作为军人我一向认为军人不宜干涉政党事务,不然的话,我也不会颁布和衷共济令了。而斯作为光复会员,我毒么能去支持同盟会的领导人呢?”
宋教仁与谭人凤听了这话,眉头都是一皱。
共和军的和衷共济令他们是知道的,虽然他们并不赞同这种做法。但是确实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同要会在共和军里的影响日渐衰退。虽然一些高级军官仍挂着同盟会的牌子,但实际上已有意无意的疏远了与同盟会总部的关系,有些人甚至还在报纸上刊登告示,宣布退出同盟会,其中不乏同盟会的高级干部。
虽然赵北的说法是冠冕堂皇,但同盟会的妄层坚持认为这种做法就是在削弱同盟会势力,只是鞭长莫及,只能听之任之。
但是赵北离得了同盟会,同盟会却离不了赵北,现在同盟会为了合并之事与光复会争执得很激烈,双方都想由自己人出任党魁,谁也不肯退让,如果拖到国会成立,那这合并之事就算是无疾而终了,袁世凯拖的。同盟会和光复会却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