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力范围,而俄国自从失去了旅顺军港之后,北满铁路已变成了鸡肋,之所以仍握在手里,不过是为了防止日本势力北进。
在司戴德看来,正是日本政府的强硬立场,在实际上宣布了“司戴德在心里叹息,已拿定主意,尽快南下,完成粤汉”汉铁路合同的签订,免得夜长梦多。
就在司戴德感慨的时候,酒铺的门口又是人影晃动,一个货栈掌柜带着几名伙计匆匆奔了进来,站在门边喊了几声。
“大伙都别愣着了!赶紧去车站。叫人给你们张罗车皮!尤其是那些时鲜货,赶紧走门路运走,再不走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车皮呢!”
见那货栈掌柜神色慌张,酒铺里的商人们急忙追问缘故。
掌柜说道:“今日上午,国会选举已毕,南方的“联合阵线。大获全胜!国会参众两院的五百名议员里。有四百人都是“联合阵线。的议员,用“联合阵线,的话来讲,这叫“压到性胜利,!这国会以后就是人家联合阵线的地盘了,连大总统都得听他们的!刚才山海关总站接到总统府电报,从下午开始,全部车皮都要调到天津去,拉军队,拉辐重,这留守京津的北洋军要大举南下了!”
“南北要开战了?当初清廷没到的时候,南北没有大战,现在共和了。怎么到要大打出手了?”
“开战到不至于,或许袁大总统只是防备着南方。”
“袁大总统不是赞成共和的么?怎么国会一选举,又跟南边死磕起来了?。
“你懂个啥?这袁大总统本来就是人家南边的革命党抬举上去的。那叫身不由己!袁大总统心里未必装着共和,中国几千年都是皇帝治国,哪里听说过总统?,,共和?能当饭吃?要我说啊,还是皇帝好。皇帝不用国会,也就不用打仗了。”
“诸个,有这工夫嚷嚷,还不如找车皮呢。实在找不着车皮,就的找些大车,你们的货可以搁,我的货搁不了,这大热的天,那咸鱼也放不了几天。”
酒铺里的商人们七嘴八舌的往外毒,片刻之后,这间酒铺里就只剩下了掌柜、伙计,以及那四个衣冠楚楚的洋人。
“看起来,我好象走错了方向。我应该去南方的。虽然我对“联合阵线。国会选举的获胜并不感到意外,可是我确实没想到北方的反应竟然这么激烈。”
莫理循有些懊恼起来,从手提包里摸出地图,研究走哪条路可以在最短时间里赶去南方。
“还是先跟我毒满州吧,我的进出口公司要在南满地区设立一家分公司,我们一起去,我很欣赏你这个澳大利亚牛仔。
法国船长拍了拍莫理循的肩膀,顺势将酒瓶里最后的半瓶酒灌进了喉咙。
司戴德和马文什备话也没说。两人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心中都想着同样一个问题。
北方的袁世凯和南方的“联合阵线”真的会开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