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怠慢了他,中枢那边也不好交代啊,何况,现在吉林镇守使冯德麟正与吴俊升眉来眼去的。咱们现在要想找个靠山跟他们对抗,中枢政府就是咱们唯一的靠山。”王永江分析道。
“可是,前几天那今日本浪人过来说过”张作霜迟疑着说道。
“雨帅,日本的心思咱们心里都明白,他们巴不得咱们越乱越好,方便他们日本人上下其手,吞并东三省,咱们可不能被眼前的蝇头小利给蒙了眼,好歹咱们是中国人,利用日本人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日本人跟中枢作对,咱们可就得躲得远远的,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国人唾骂。被中枢声讨。那样的话,天下虽大,却已无我们容身之所。”王永江正色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其实,我就是想从日本人那里骗些洋枪洋炮,真把咱们十六师卖给日本人,我还舍不得呢。”
张作霜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叫我去山海关见吴光新。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好歹我也是镇守使,岂有镇守使去见一个师长的道理?”
这话音网落,外头走进一人,却是张作霜的左膀办臂汤玉麟。
“二虎,你不是去奉天催饷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作霜起身相迎。
汤玉麟说道:“吴俊升压根就不愿见我,我不回来,难道在那里撒泼不成?对了,听说吴光新要过来,还叫大帅去山海关见他?”
张作霜苦笑道:“可不是么。二虎,若换了是你,那么你去不去山海关?”
汤玉麟挠了挠后脑勺,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不会去见他的,吴光新算个什么玩意?”
“对了 !咱们都不去见他!”
张作霜点了点头。见王永江似乎有话要说,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再劝。
不过汤玉麟接下去的那几句话让张作霜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大帅,咱们不去。是咱们的骨气。吴俊升和冯德麟去山海关巴结吴先新。这是他们没有骨气1看他们以后怎么在东北混。”
“什么?吴俊升和冯德麟要去山海关?你听谁说的?”张作霜一凛,看了眼王永江。见他也是有些吃惊。
“吴俊升手底下的几个军官说的,他也接到吴光新拍去的电报了,我还没赶到奉天,那吴光新的电报就拍到奉天了。”汤玉麟说道。
“雨帅,咱们的电报是什么时候收到的?”王永江站起身问道。
“刚才接到的电报。妈了个巴子!原来吴光新先给吴俊升和冯德麟拍了电报,今天才给咱们拍电报,他这是狗眼看人低啊。”张作霜忿忿道。
“雨帅,赶紧收拾收拾,咱们马上出发,兴许,吴俊升和冯德麟现在已经在路上了。”王永江说道。
张作霜沉吟片玄。站起身,看了眼汤玉麟。
“二虎,备些老山参、好招皮,再选些好马,带上五百弟兄,咱们去山海关。吴俊升那个家伙别的本事没有,这溜须拍马的本事老子是比不上的,就是不知道如果老子做了东三省总督,他会不会来巴结老子?这年头,还是的找对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