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艇指挥官,现在造船厂最受重视的就是潜水艇了。”
“张广洋?,对,对!就是他,就是他。前年,还是大前年,我去送鱼雷的时候在第二分舰队见过他一面,那时,他好象还是“海折。号上的轮机长听说去了杭州。那以后就没再见过他了,也难怪忘;?
确实没想到啊,几年不见,张广洋竟已是中校了。”
刘冠雄点了点头,他最后的那声感慨却也不是没来由的,这几年里,许多以前共和军的青年军官都“噌噌”的被提拔起来,相比之下,他们这帮北洋老人反倒是坐了冷板凳,那些北洋里头的青年军官升得还快些,但是像段棋瑞、刘冠雄这些一把年纪的老将,却是廉颇老矣、混吃等死了,想再把这军衔往上提提,却也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段棋瑞经常把刘冠雄这帮北洋老人叫过去,众人喝喝酒,发发牢骚,也算是舒缓情绪,但是却也说不上真的有胆子去骂街,虽然国民同盟那帮人曾经极力拉拢过这帮北洋将领,可是段棋瑞已经明确告诫过这帮同僚,让他们离国民同盟远一点,因为段总长并不看好国民同盟,而且更重要的是,段总长明白,这位“狂人总统”绝不是一个眼里可以揉沙子的人,之所以容忍国民同盟到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国民同盟手里没有枪杆子,一旦国民同盟跟北洋遗老搞到了一起,那么他们手里就有枪杆子了,那么,到时候只怕北洋遗老要跟那帮君宪遗老一起完蛋,段棋瑞不敢冒这个险。
其实对于段棋瑞的心思,刘冠雄自问也能把握一二,段总长不过就是想学当年的袁世凯袁老帅,想“以静制动”想耐心的蛰伏,等待机会的到来,但是刘冠雄认为段棋瑞这是在做梦,四只前北洋或许还有机会翻身,可是现在,经过这四只的分化瓦解,北洋早已树倒糊孙散,虽然表面上北洋似乎还有两个步兵师的孑遗,但是实际上,那两个步兵师早就是“北洋皮联阵心。了,之所以仍保持着建制,纯粹是中枢给段棋瑞这帮北洋元老留些面子,如果北洋军人不识好歹的话,中枢随时可以将北洋的这帮遗老清除干净。
刘冠雄的这个看法源自于海军的遭遇,这四只的时间里,原来的那个北洋海军已经完全不存在了,现在的海军就是中枢的海军,总统的海军,虽然说海军情况与北洋陆军情况有些不同,但是刘冠雄相信,只要这位“狂人总统”还霸占着总统的宝座,那么总有一天“北洋”这个字眼最终将淡出国人的视线。而段棋瑞这帮北洋遗老也将黯然引退,历史终究是属于少壮派的,总统也更信任少壮派。
当然,在某些事情上,总统对非少壮派也是必须倚仗的,就拿这造船事业来讲吧,虽然他刘冠雄不是造船专业毕业的,但是好歹在福州船政学堂上过学,又在海军里呆了许多年,而且还去英国留过学,在英国皇家舰队和炮厂实习过,可以说,现在的海军高级军官中,比他刘冠雄经验更丰富的人不是没有,但是却凤毛麟角,这就是海军军官的优势所在,资历越久,经验也就越丰富,海军不比陆军,陆军没那么多技术要求,陆军军官们最多在军校里深造个几年,出来就是合格的军事指挥官,但是海军不同,所谓“十年陆军,百年海军”掐指算算,就算从福建水师、北洋水师正式成军那一天算起,中国海军的成军历史也不过短短二三十年,可以说,每一个海军将领都是宝贵的人才,也正因此,他刘冠雄现在仍然以准将衔主持着海军部舰政司事务,虽说是副职,但是总比段芝贵、江朝宗那帮人混得强得多,至少他是拥有一些实权的,不像段芝贵,现在都快成古玩行老板了,更不像江朝宗,竟然沦落到去当警察局长的地步。
现在中枢强调人才的重要,刘冠雄自认自己是个人才,所以,他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被冷落了,在他看来,以他的才学,做个海军次长都没问题,至于那位海军总长汤乡铭中将,在刘冠雄看来,那位年轻的中将先生根本就是沐猴而冠,如果不是有一位联合阵线高级干部的兄长给他撑腰,就凭他的才学,无论如何也是做不了海军总长的,最多,做个舰长了不起了。
可是怨天尤人却也没什么意思,毕竟,现在总统看重的到底还是“少壮派”因为总统自己就是一个少壮派,今天不过才三十岁,正是而立之年,真正的少壮派。
“刘副司长,你在琢磨什么呢?方便不方便相告啊?”
刘冠雄正出神时,却听见总统的声音,抬头一望,却见总统已走到跟前,正笑咪咪的看着他,而原本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兵工署署长刘庆恩也已站起身,双手伸出,正从总统手里接过一份文件。
刘冠雄定了定神,站起身,缓缓说道:“职部在想,此次去美国接收军舰,如果中枢没有合适的人选的话,刘某倒是打算毛遂自荐,去美国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