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寓所,乘车前往总统府,这一路过幕,沿途价";;",心中更觉忐忑。
只见马路上军车来来往往,满载全副武装的士兵,而且每一个重要街口都设置起了警戒哨,虽然还没有对过往行人、车辆实施检查,但是城里的气氛确实已经紧张起来。
等赶到总统府前的交通管制区,张赛发现这里也已设置了路障和检查哨,过往行人、车辆都必须接受士兵的检查,负责这里的军官是一名陆军上校,以前是侍从室的一名副官,张謇倒是认识,再加上他的副总统身份,所以,他的专车倒是不必接受检查,上校手一挥,就将张謇的专车放了过去,但是他带来的那些卫兵全都留在了总统府外头。
张晷乘车赶往统帅堂方向,与此同时,统帅堂也接到了卫兵的电话,于是,当张副总统的专车赶到统帅堂前的警戒区的时候,赵大总统已经带着几名副官在那里恭候了。
“季老,你今天怎么有工夫过来总桅1府啊?”
张謇一下车,赵北就迎上去,打了个哈哈。
张謇正色道:“南方地面不太平,我这个做副总统的总不能听之任之吧?好歹我也是国民选上来的,而且江苏还是我的桑梓所在,家乡有事,我岂能袖手旁观?”
“原来是为了杨皙子遇刺一事而来。其实季老只需派个秘书过来就可以了,我会将详细情况转告季老的,大可不必亲自过来。
赵北点了点头,邀请张纂去统帅堂办公室里说话。
在上楼的时候,张謇又问了一句:“刚才我见城里驻军调动,各处重要街口也都设了岗哨,可是总统命令?”
“出于安全考虑,我已颁布宵禁令,从下午七点整开始,全城进入
戒备状态,没有通行证,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
“杨皙子是在南京遇刺,难道刺客逼会跑到北京不成?”张謇有些不悦。
赵北淡淡一笑,说道:“季老,不怕十万,就怕万一啊。现在这件刺杀案,案情扑朔迷离,谁也不敢保证这只是孤立事件,想想当年北洋当权之时京城里发生的旗人暴动吧,我是担心,刺杀只是一个信号,对方真正想达到的目的并不是刺杀杨度。
张謇听了这几句话,不由停住脚步,问道:“听总统意思,这刺客似乎另有所图?”
赵北看了眼前头的办公室,抬起手指了指,说道:“季老,咱们还是进屋再说,这里说话确实不太方便。”
两人进了一号办公室,赵北吩咐卫队长上茶,然后与张謇面对面坐了,这才将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
“季老,你猜得不错,此次敌对分子刺杀杨度,正是另有日的,至于具体目的是什么,目前我们只能推测。根据我的看法,敌对分子之所以要刺杀杨度,倒未必是对他本人有什么成见,此次刺杀案,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对方真正想做的事情其实就是搞乱这个国家,然后浑水摸鱼。”
张謇听得有些糌涂,他本来过来是打算就南京警备司令部搜到的那份名单进行交涉的,探探赵北的口风,但是现在,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将话题扯到那上头去,毕竟,那份名单的消息是袁克定那个纨绔公子告诉他的,至于消息可靠不可靠,张謇心里完全没有底,如果由他主动将话题往那边扯,未免有些不打自招的味道,可是实际上,杨度遇刺的事情确实与国民同盟无关,至少张謇与他身边的人没有参与此事。
“听总统意思,似乎中枢已有了初步的嫌疑人?”张謇问道。
“目前还不能这么说,不过常言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刺杀案其实都有蛛丝马迹可寻,就看你找不找得到了。”赵北说道。
“那么,中枢是否已找到了蛛丝马迹呢?”张謇刨根问底。
赵北只好苦笑,说道:“我可不是刑侦专家,这得听专家的意见。不过,上午从南京方面传来消息,南京警备司令部根据可靠线报,已在当地破获一个‘叛乱分子)据点,缴获一批证据,目前正在整理之中,相关细节不久之后就能呈报中枢,届时,季老也可以看一看。
在张謇看来,赵北之所以这么说,似乎是在试探他,而且这段话似乎也证明了袁克定的消息来源是耳靠的,国民同盟确实被人给构陷了。
但是张謇并不清楚的是,实际上袁克定得到的消息是赵北吩咐南京方面故意泄露给他的,这目的倒不是为了试探国民同盟的立场,而是为了敲山震虎,迫使国民同盟进一步屈服于总统的权力,将其完全控制住,至少在训政开始之前完全控制住。
此次杨度遇刺,对于赵北而言,既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够利用的好,可以加快某些方面的脚步,所以,他决定先不管刺杀案背景如何,先利用那份所谓的“名单”吓一吓国民同盟里的那帮不识时务的家伙,然后,将其进行暂时的“招安”等训政开始之后,再决定国民同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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