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了一切般道:“额娘,你在想谁?”
凌雁被珞琳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没什么。”说完了这句,珞琳却依然看着她笑,凌雁也觉得仿佛没解释清楚,可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闭目养神。
好在珞琳没有再追问,一路无言的回到了住处。
下了马车之后,凌雁才看到还有不少受伤的伤员,各自搀扶着,下去休息了。住处的总管迎了上来,凌雁连忙过去交代他去找大夫准备药品等等。硕塞看到了,便走过来说让她放心,告诉她他们带来的人里有军医,也有安排的人手专做这些事。
这样一来,凌雁便安了心。接着硕塞也没有多说,就带着他的人向书房走去。
珞琳询问凌雁要不要也过去听听,凌雁想了想,硕塞此时肯定还要总结今日的战斗,并且商讨后面的安排,她们去了也是无益。于是决定还是等硕塞和手下谈完,她们再去。对于新月的事情,毕竟今日的事件她们也参与了,也无所谓再置身事外。
晚饭之前,硕塞主动来寻了凌雁和珞琳。
珞琳一见硕塞,立刻眼神一亮迎了上去,连忙问道:“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新月是不愿意回来,还是被人抓走了?”
硕塞坐下,开始跟她们讲清一切。
原来,在上次捉到新月的时候,她还是独自一人的。只是因为被捉了一次,她开始小心警惕起来,不再走大的城市,躲避追捕她的朝廷人士,却没想到遇到了人贩子。不知该说她幸运还是不幸,虽然她没被人贩子骗走,却被敌人所救。
当年荆州被破,新月带着弟弟克善假扮百姓逃出荆州城时,也长了不少见识,至少知道见到汉人的时候隐瞒身份。所以当硕塞的人再次发现新月时,她和那群汉人的关系已然很好。只是开始几次硕塞的手下并不知道新月不是被劫持而是和人相伴而行,直接就去袭击了他们,却没曾想这群汉人不是那么简单,几次都不曾得手。
后来硕塞警惕,派人调查之后,才发现这群人乃是十三家军之中的一家,因未知的原因秘密乔装出行。虽然这是一个很好的剿匪时机,只是新月在他们手中,几次的袭击下来,他们肯定也对新月的身份有所怀疑了,不过是否已全部清楚却是未知。硕塞几经考虑,才决定先不要打草惊蛇,希望能把新月救下,再把握机会剿灭余匪。
于是今日他们带足了人手前去,并且也考虑到他们逃逸的路线,在他们必经的通道上埋伏了人手,却不料虽然剿灭并抓获了其中大部分的人马,但是带着新月逃走的那几人却不见了踪影,没走他们埋伏好的那条路。这个结果令所有人都大感疑惑。
事后分析之后,硕塞他们便断定这些人肯定已经知晓新月的身份,所以才早做了安排,宁愿损失人马,却把新月送走了。
听到这里,凌雁已然想到了一连串的事情,不由得更加忧心起来。
而珞琳也连忙问道:“那,那些什么十三家军,他们会对新月做什么吗?”
硕塞叹了口气:“如果他们只知道新月是和硕格格也便罢了,最多要挟朝廷,或者散播消息蛊惑民心,令朝廷失了威严颜面罢了。就怕他们已经知道了努达海和新月的事情”
珞琳这时也瞪大了眼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该不会拿新月去威胁我阿玛吧!”
凌雁也沉声道:“如果真是珞琳说的这样,先不说努达海会如何选择,只怕,太后一心想要压下的事情,就再也压不住了。而且早晚有一天,会闹得沸沸扬扬。”
硕塞也点点头:“如今,就是提前把新月救回来,这事儿也会被他们传出去。不过,能早救出来,总是好些。”
珞琳有些愤然道:“新月可真是能惹麻烦,这下我阿玛就是打了胜仗,恐怕也要被她连累了!新月还以前和我说,她阿玛送她出荆州的时候,给了她一把匕首,说如果她遇到敌人,为免受侮,就要她自刎全节。她现在倒好,主动把自己送到了敌人那里!哼,我看她还不如自我了断的好!”硕塞摇摇头道:“她现在就是想死,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凌雁看到硕塞很是头疼,便不再去说以后那些头痛的事情,而是问他:“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硕塞抬头看着凌雁道:“我们已分析了两条他们可能逃逸的线路,一条山路,一条水路。今晚再审问一下,有了更准确的方向,明日我便要带人去追捕了。如今一切挑明,前途危险,你和珞琳还是留在襄阳城内比较安全。”
凌雁知晓硕塞的意思,便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和珞琳待在城内,并尽量出门。你安心去就是了,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
硕塞点头笑笑:“那队人马还是留在这里,保护你们。虽然俘虏的人被关在襄阳城的大牢里,但是万一有人铤而走险,我怕会伤及你们。”
凌雁不想硕塞有后顾之忧,他说留,她便也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不过,你也时常送些消息回来。”
珞琳也立刻接话:“免得我额娘担心。”
凌雁有些不好意思,硕塞则看着珞琳笑笑,又冲着凌雁深深得点了点头。
二日,硕塞就带着人前去营救新月了。这期间,消息倒是不断,却未有找到新月的那条。最后,终于得到了关于新月的消息,却是最坏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