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树干一直爬到大山岩的顶上。
刚才倒是没有注意,这棵大树参天而起,枝干粗壮结实,而且高度正好超出毒雾的范围,倘若队伍想要过这蛇阵,倒是可以借助大树尝试一番。
老年草草画完了前方的地形图,接下来对大家讲解道:“诸位请看,此处就是蛇群盘踞的那块盆子地,大树最长的那条枝干高度大约在十五米左右,正好超出毒雾的范围,而且枝干末端触及山岩顶部,咱们可以借助这条枝干抵达那里。不过,这些毒雾是通过肉眼来判断的,也许枝干处还会有较为稀薄的毒雾存在也说不定。总之,咱们得先经过这个灌木丛,在大树底下清理出一条路,然后才能顺着树干爬到那块山岩顶上。”
马冲仔细看了看老年所画的路线,问道:“枝干虽高,可你刚才也说了,它超过毒雾范围只是通过肉眼观察的,倘若那处还有肉眼不可得见的稀薄毒气,咱们怕是也无法过去。”
老年点点头说:“这就是危险所在,假设到了枝干上用仪器测试,枝干处也有毒雾,凭咱们的64式防毒面具恐怕挡不了这些剧毒,咱们不仅要带上防毒面具,还要尽量停止呼吸,实在不行了,才可以轻缓地换一小口气。一旦有人吸入过多,那便会丢了性命,绝无生还可能。”
张继一听到此脸便拉得老长:“我说老年啊,这明摆着就是‘铁人渡’(倒斗黑话中把随时可能丧失性命的行动称之为‘铁人渡’),闹个不好就会有人折在这里,太冒险了吧。”
我说:“是啊,老年,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先退回去,重新弄好装备再来不迟。”
老年听到我的话,竟很难得地摇摇头回答了我:“不行,时间不多”
“咳咳”老年说到这,突然被一声咳嗽打断,我抬头去看,只见老王阴沉着脸站在一边盯着老年,老年怔了一下,似乎发现自己失言,忙打住话头。
我感到有些疑惑,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老年所说的“时间不多”究竟是什么“时间不多”倘若他是指三星过月这个日子,那可不至于,今天才是第二天,如果他们想要重新整一批装备,凭“天罚”的实力只怕要不了多少时间。而且看日子看星象去倒斗,毕竟只是自古习俗,虽有一定道理,还不至于让现代人这么重视。
思索到这,我不由得又想到,为何“天罚”倒四大禁地非要指派我,难不成这些秘密的背后都有关联?
“事不宜迟,现在行动!”老王一声令下将我的思绪打断,我回过神来,转头去看马冲,马冲这时也在兀自思索,见我看他,似乎知道我的心事,对我苦笑摇了摇头,表示他也想不通老年和老王担心的“时间”究竟是什么。
队伍自此便再次迈开步伐,我们首先带上防毒面具,旋即折向左边,往那棵大树的树根处行去。一路上遍地是蛇,众人怕踩着被反咬,均是走得小心翼翼,一段不长的路,直走了十多分钟才抵达。老王吩咐阿银爬上大树打头阵,阿银应了一生,旋即卷起袖子就要行动。四个护卫中带头的阿金怕他出事,提醒了一声当心树上的蛇,阿银点点头,这才一步一步往上攀援。
他每爬一小段,便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表,估计手表上有测毒功能,一路之上,不一会他就抵达了那条大树干的干头。
我们仰着脖子注视着他,见他打了一个“无毒”的手势,这才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爬上大树。待众人都抵达了干头,老王便开始指示行动的顺序,这当然是为了防止我们对他们下黑手,总之,四个护卫里由阿银走在最前边,接着是我们,然后到阿铁,再到老年老王二人,最后才到阿金和阿铜。
众人此刻都站到了“铁人渡”的钢丝线上,老王道了一声开始行动,大伙便都开始顺着枝干慢慢往前爬,虽说阿银没有提示空气中有毒,可大伙依然不敢大口呼吸,枝干算是粗壮,我们爬在上边只感觉到有些轻微晃动,倒是不必担心会掉下去。
只不过此处太高,下面又尽是毒蛇毒雾,给我们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我爬在张继后边,只见他身子都有些颤抖,一点也不敢放大自己的动作,爬得是战战兢兢。我见状,虽心知自己恐怕也好不了多少,但还是连忙出言鼓励:“继子,你就当做是小时候咱们爬树偷隔壁阿婆家的蜜枣,一会功夫就过去了。”
张继嘴上却是不甘示弱:“你怎么知道我把这当成小时候爬树?只不过当时偷那阿婆的枣子,现在想想总是觉得对不起她老人家,你看我手都愧疚到发抖了,也不知道那阿婆还在不在世,你说哪天咱们要不要买一筐的枣去看看她?”
正听他胡说八道,前边的阿银突然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