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思的房间在海螺山上面,是特意为密宗传人准备的房间,整套房间内部看似古朴,在李三思准备挑战玄慈之前,就是住的这间屋子,现在则是专供给他晚上休息的房间,白天的仪式让他热血沸腾,而更让他为之激动的,是明天的去往海山城的飞机,那是他几乎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每一次想到近在咫尺的海山城,他的心脏就好像快要痉挛了一样,像是欧阳锋练习了郭靖倒背的九阴真经,全身的血液逆行,让他差点想倒着在地上爬来爬去,现在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快乐的猴子,上窜下跳的左右攀爬。
最后折腾累了倒在有着白色印花软绵绵的床铺上面,天鹅绒的棉被像是一掉进去就没了个底,直直的淹没在最底层里面去,被庞大的温软包围着,像是这个时候照亮了一整个天际的星空,又仿佛温暖的壳,带着轻柔的包裹,静静地流苏一般在夜空之上,默默地注视着这千古转瞬间变幻的大地。
李三思知道,他今天一晚上都不要想睡得着了,要是一个人等了将近两年的梦想即将实现的时候,只有两种情况出现。
一种是超然的状态,大喜过后突然的归位于平静,平静的做事,平静的生活,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会照样吃的很香,会觉得天很蓝云很闲自己很帅,心里面的所有的空隙,一点一滴的被全部的充实了,再没有半点遗憾,会睡得很美很美,美的可能就这么一觉下去,地老天荒。
第二种就是狂喜,掩饰都掩饰不住的狂喜,可以一直不停哈哈大笑的敲打着别人的窗户,也可以在路边抱拥一位漂亮后迅速跑开,甚至可以在自己家里面不停的敲打敲打墙壁,打得咚咚作响,睡觉是不可能睡得着的,更方便在半夜的时候,举着个脸盘跑到阳台上面,一边敲一边跪着唱征服,唱得对面***通明磨刀霍霍为止。
而李三思,显然不可能进入第一种的超然状态,那么他就只会是第二种,于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动作,就和一个疯了的人没有两样,在床上扭来扭去,翻三倒四七叉八仰的倒着,如果不是仅有的那么一点理智束缚着他,他可能早就拿着个铁制脸盆挨着大林寺一周奔跑击打,打更一样的来回跑他一圈,那么几乎可以确定,第二天一早的大林寺早报上面,头条绝对是——新任密宗传人008,因为兴奋过度,使得神经崩溃,沦为疯癫,据最新消息寺法医验证后说:基本无救!
等到他力气用尽,浑身翻来覆去折磨累了,就像是放了气的气球,一整个身体瞬时间焉了下去,原来再多的激情,在尽力发泄过后,还是会烟消云散。
李三思站了起来,走到墙壁处的一副字画面前,手轻轻的在墙壁上面拨弄了几下,字画连带着的一整块墙壁突然传出来咯噔一声,像是某种机括激活的声响,又像是钥匙在扭到门底的最后一刻,那种牵带着横杆开动的声音。
墙壁朝外面#了开来,一阵冷气烟雾般从缝隙里透出,在空气中旋舞了一番,随即隐没不见,李三思拉开墙壁,几罐可乐和啤酒静静地躺在这个镶嵌在墙壁的冰箱里面,和周围古典气息的环境极不协调,就连今天藏源带李三思入住进来给他介绍的时候,都让他脑袋上挂着老大一滴汗。
更不止是这样,就连床头的墙壁上,都有活栅板机关开合的液晶电视,这种栅板平时间看上去就像是一堵天衣无缝的墙壁,就算是仔细的摩挲而不去敲打,都无法找出和墙壁结合的缝隙,有点像科幻片里常常出现的开合房门,关闭起来没有一点人工修饰的痕迹。
这样的隐秘机关,在大林寺可能每一所房间都会有,这种只会在什么黑衣人,间谍片里出现的隐秘机关,现在却真实地出现在李三思的面前,虽然他在大林寺的这一年来见识的东西不少,当时当初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再联想到这个海螺山,心里面还是隐隐的有一种对修建这个基地的人的伟大赞扬。
房间的外面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某人踩着地面腐败的树叶,传出来枯叶脆裂的毕剥声,在这样的静夜里面,更显得突兀。
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到这里?
李三思带着雾水静立在房门处,同一时间,那个踏地的声音也消失了,李三思却可以察觉得到,那个朝着这个屋子走近的人,就在和自己相隔着的门对面空地上面,而且李三思也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人,也知道自己正在门的这一边,静静地和他站立着,像是两个不同世界的相同瞬间。
李三思推开了门,看到月光下的戒武,一身的长袍,站立在空地上面,星光洒落在地面草叶之间的露水中,泛着晶亮的光芒。
“要走了?”
“嗯。”“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
“归离这一年多来,你不会怪我吧”戒武静静地说道,丝毫没有了以前那种魔鬼教官的模样。
李三思心里已经重复了十遍“不怪才怪”但是话到了嘴边立马变了调“不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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