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吗?”焰天凌这句话似乎是问月影,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身旁的月影安静地未说片语,焰天凌却执着地看着他:“月影,我错了吗?”月影似乎有些惊异一向掌控一切的主人会询问自己的意见。
月影沉吟片刻:“属下不敢妄自评论,不过属下曾经记得皇上说过一句话:人永远只有向前看才能活得下去。如今铲除心腹大患就差一步,这样的结局对于她来说,不外乎是件好事。”
焰天凌若有所思地看了月影一眼:“退下吧。”事情成了现在这样,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幸好如儿还陪在她的身边。不管何时都会存在的温暖臂膀,焰天凌沉思片刻,终于将那面染着诡异颜色的假面捏碎,化为灰烬。
“皇上,二王爷已离开内宫,真的不加以阻止?”夜痕小声回报道,生怕打扰君主的宁静。
“让他去吧。白副将那边也快到时候了,剩下的事情按照计划进行。”焰天凌毫无感情地下令。
“娘娘,此番叫月影前来所为何事?”月影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清冷的眼眸撒上了一层温柔的颜色,静静地看着女子。
欣月如看着这位一直守护自己的男子,叹了一口气道:“月大哥,你也应该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这么长时间以来,月影一直默默无闻地守护在自己身边,她深知月影对她的情感。她知道焰天凌身边缺少可以信任的人,因此以月影对自己的感情为赌注,将他绑在焰天凌的身边,如今也是让这种自私终结的时候了。
“此事月影自有打算,近来天凉,娘娘需保重身体。”月影微微一福身子,转身离去。
“月如,不除掉雪千寻真的好吗?对我们来说,她是一个后患。”敬妃小声提醒道。
“凡事还是不要做的太尽的好,身为雪家人,也不是她愿意的。如今她也算得到了惩罚。”欣月如平淡地回着敬妃,如今她已经得到了一切,又何必彻底毁掉一个人。她同敬妃不同,敬妃身负血海深仇,对雪家欲处之而后快,但在她眼中,雪千寻不过是权力争夺之下的牺牲品,如此而已。
敬妃虽不再回话,但是她心中已经自有一套自己的计划,雪千寻非死不可。她无法忘记娘亲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惨状,雪家的每一个人都要偿命!
太后殿内
美艳女子正在雪袁宗的怀内娇喘不止,妖媚无骨的身子敏感万分。雪袁宗很满意太后的反应,翻身套上外套,斜倚在床边:“夜门的一切都已经部署妥当了?”
太后掩面而笑,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大殿:“夜鹰办事一向谨慎,一切已经部署妥当,就等你下令了。”说罢又倚在雪袁宗的怀中,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划着圈圈。
“只是东郡的叛乱尚未平定,陆源那边恐生变数。”太后略微有些担心,毕竟此次的事情太过冒险,他不希望雪袁宗和自己的儿子有任何的危险。
“那小子从小就见过大世面,不用担心。不过寻儿这些日子很是得宠,这点倒出乎我的意料。她的脾性我最是了解,自小刁蛮跋扈惯了,没想到却对那个病秧子的胃口。剂量还是照常下的吗?”雪袁宗漫不经心地问道。
太后脸上杀过一丝狠厉的神色,冷漠淡然:“日子有些紧了,我怕剂量不够,叫夜鹰多加了些。你不会生气吧。”
雪袁宗脸色未变,淡淡道:“你随意,只要不耽误大事便可。”说罢拿起夜光杯赏玩起来。
太后娇笑一声:“袁宗,梦琪怎么说也深深爱过你,你这样对待她的女儿,不怕吗?”说罢,平心静气地观察雪袁宗的反应。
雪袁宗不置可否:“只可惜,我不稀罕。”随即将太后拉入怀中,又是一番颠鸾倒凤。
太后这才放下心来,却没注意到雪袁宗眼中那抹高深的色彩。你说的没错,梦琪深爱我,我当然不会这么对待我们共同的子女,你万万料想不到,你最痛恨的情敌的子女竟然被自己捧在手心二十余年。
而你和夜鹰生下的野种,如今正被你慢慢下毒致死,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