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滔天的麻烦。
若帝炎碧死了还好,如果他还活着,并且回到南君城,想一想,帝流念都觉得自己的末日来了。
他手下的人,胆子倒是大,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他需要冷静,需要在皇上还不知道的时候,讲这件事善后处理好。
帝冥誓回到王府,觉得今天帝流念的反应实在是怪异,他询问打探消息的浅泽。
浅泽如实禀报,说最近南域并没有消息传来,三殿下回到王府也没出来过,也没有探子出来。
听到这些,帝冥誓暂时将心放下,但愿没事。
夜晚,天空飘起雪花,仿佛在为谁哭泣。
玉凰雪站在窗前,神色平静的望着漆黑的夜空。
“主子,天凉,还是将窗户关上吧。”善儿将斗篷给玉凰雪披上,轻语。
“无碍,宫宴数日,还不知道要起怎样的波澜。”玉凰雪轻轻摇头,感叹一句。
“你想知道宫宴会起怎样的波澜,可以求本座。”窗户外,闪进一道青色身影,他面上的黄金面具在灯光下晃出异样的光彩。
“小雪、善儿见过敬主子。”玉凰雪看到来人,微微福身,善儿直接跪倒在地上。
“善儿,你先退下。”皇甫敬的声音很平静,他看着面前的玉凰雪,神色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出于怎样的想法,同意了她救醉语的要求。
“帝冥誓还在王府,主子到访,可是要冒风险。”因为醉语的事情,玉凰雪很客气的问候皇甫敬。
“今日的小雪倒是收起利爪,不挠人了。”皇甫敬虽然带着面具,玉凰雪还是感觉到他心情很愉悦。
“往常小雪好像也没下手挠人吧?”玉凰雪轻笑,给皇甫敬搬了把椅子。
“今天我来,有一件事情交给你办。”皇甫敬坐在椅子上,视线没离开玉凰雪。
“主子但说无妨。”玉凰雪将桌上的茶水给皇甫敬倒了一杯。
“清茗茶,倒是好东西。”皇甫敬不着急,倒是品起茶来。
“不知主子到访,可是为禁书残卷。”玉凰雪轻声问了一句,夜含香那么忠心,一定会禀报的。
“不是。”皇甫敬摇头。
玉凰雪一听不是为禁书残卷,心放下,不在妄自猜测。
“怎么不猜了?”等了半天,见玉凰雪不在说话,皇甫敬有些意兴阑珊。
他们这样平静谈话的时候很少,他想坐在这听她说话。
“小雪猜不到主子的想法。”玉凰雪摇头,她才不会继续说,要是泄露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消息怎么办?
“帝流念大势已去,你帮我盯紧帝冥誓的动作。”皇甫敬语出惊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玉凰雪惊异的看着皇甫敬,事情已经很明显,他不是帝流念的人,数当朝,他到底听命于谁。
“小雪,不要妄图猜测我的身份,到你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那时候,我放你自由。”皇甫敬说完,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说帝流念完了。”玉凰雪忽然想到今日帝流念的动态,难道,皇甫敬得到和帝流念一样的消息。
“明日宫宴,你自然就知晓,答应我,不要参合进去。”皇甫敬走到玉凰雪身边,轻轻将玉凰雪揽在怀中,轻喃:“小雪,天下要乱了,小心。”
“嗯。”玉凰雪想要知道确切的消息,任由皇甫敬抱着,她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竹叶清香,熟悉的感觉萦绕在脑海中。
“不管帝冥誓怎么看待你,小雪,不要在去飘香楼,曼碧莲已经是弃子。”皇甫敬说完,离开玉凰雪身边,消失在窗口。
他知道自己与帝冥誓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这样放任,就这么自信,殇毒能够掌控我。
玉凰雪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那,神色疑惑,到底明天会发生什么,心中那莫名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善儿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看到玉凰雪在喝茶,屋中没有旁人,她长出一口气,每一次,只要皇甫敬出现,她都担忧玉凰雪会不会被咔嚓掉。
毕竟,她做的事情完全违背了皇甫敬的意愿。
“皇甫敬走了。”玉凰雪看着善儿的动作,笑得花枝乱颤,他有那么可怕吗?
“主子,以后,还是躲着点皇甫敬吧,我觉得,他在怎么喜欢你,也不会一直放任你这样。”善儿咽了口口水,她很害怕。
“皇甫敬是聪明人,他看得比你长远。”玉凰雪苦笑,他知道自己有反心,没有动自己,完全是对殇毒的自信在作祟。
等到皇甫敬不耐烦的时候,自己的死期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