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才知道翠翠老家在广西,也是因为家里穷,本来到这里来打工的,可后来见这个更能挣钱,所以就趟水了。
到了家,我用盆打来水,和翠翠在屋子里把身子洗了洗,然后我又带着她出去吃了冷面算是中午饭。下午回到家,我们合计着怎么能多找点人挣钱。
翠翠说:“姐,不如晚上我跟你去戴梦得,那里或许有好的。”
我想了想说:“行啊,不过你晚上不去东四了?”
翠翠说:“到了东四也是站大街,哪比得了在夜总会好,前一阵要不是被人包了,我早去找你了呢。”
这时候我想起来,问她:“对了,第一次咱们见面的时候你是让那个陈什么的同学给包了吧?”
翠翠说:“你说那天坐你旁边的那个叫陈什么?”
我点点头。
翠翠说:“是啊,他的那个同学,也就是包我的那个人叫李悦,后来过了一个多月就不给钱了,我也就和他散伙了。后来我又在东四的老工人俱乐部呆了些日子,再后来才认识了五哥,再后来他就包了我,给我住了房子,后来的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说:“就这样,晚上你跟我去戴梦得,现在你先在家呆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我穿好衣服,趁着翠翠不注意的时候,从房间的角落里把以前存下的钱拿了出来带在身上。
出了门,我先到附近的怠行里把钱存成一张卡,然后又找到电话亭拨通了虾米的手机“喂,虾米吗?我是三姐。”
虾米好像刚起床,电话那边的声音嗡嗡的:“哦,三姐。”
“怎么了,虾米?刚起啊你?”我问。
“不是,不是刚起,咳!别提了三姐,我让人给打了,差点把命送了!”虾米突然喊了起来。
我心说:虾米虽然是小混混,不过他可是绝对的地头龙,我认识虾米也好几年了,光听说他打别人,还没听说让人打了的事情。
我吃惊的问:“呦!谁啊?!敢打你?”
虾米突然沮丧的说:“咳!就说呢!我他妈让人打了还不知道是谁弄的!三姐,你说我多窝火!”
我想了想说:“算了,别说了,你现在在家呢?”
虾米说:“是啊。”
我说:“我去看看你去。”说完,我把电话挂了。
回到楼上,我叫上翠翠,出了门,上公共汽车直奔虾米的家。
以前在一起玩儿的时候,我经常住在虾米的家里,他也联系客户过来打炮,他的家住在市郊的一片平房里,那里是出了名的烂地,不过那里的人都挺仗义,有点一呼百应的味道。
我和翠翠买了点水果给虾米送了去,我一看,这次虾米可真伤得不轻,脑袋让人开了,子也破了,最倒霉的,膝盖让人打碎了,恐怕要残废了。看来虾米已经到医院看过了,出血的地方都用厚厚的纱布包裹着,旁边的桌子上还散落着许多药。
在虾米家里有好几个人,都是以前在一起混的,有男有女,有两个女的是老在东四那边站大街的,翠翠也认识。
在虾米家里我还看见丽丽了。虾米见了我竟好像是见了亲人似的,还掉了几滴眼泪,弄得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和翠翠坐在虾米旁边,仔细的问了问,虾米才说了。
他是在郊区让人伏击的。那天下大雨,虾米正赶上有事情要回到市里来,他的摩托到半道就让人截了,虾米一开始还跟人玩横呢,可见那四个人都用丝袜子蒙着脑袋,虾米也有点发傻,刚想跑就让人踹到地上了,看来是下了死手,要不不会那么重的。
我听完后,问虾米:“你近来得罪人了?”
虾米苦着脸说:“没有啊!就是没有所以才不知道是谁弄的!我操的!别让我查出来!我”
我打断他说:“行了!行了!都这样了,还发狠呢!先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正经呢,你好好歇着吧。”
虾米听完也不说话了,不过我看得出,虾米是下了死心了。
和虾米聊了一会儿,我又和其他几个老相熟聊聊,现在的钱都不太好挣,即便是有了挣钱的机会,各人也不舍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