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认识的叶琢,如果他们对叶琢也跟自己一样有什么心思,那自己跟叶琢议亲又退了亲,怕是会得罪他们。
“她”聂博文朝台阶上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她可有订亲?”
谢云霆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他很快掩饰地强笑了一下,道:“我真不清楚。”眼睛盯着聂博文的脸“聂公子莫不是对这位叶姑娘有兴趣?”
聂博文“呵呵”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伸手将茶杯端了起来,举到唇边想要呷上一口。但想起杜浩然刚才喝茶时的表情,又把茶杯放了下来,然后眼睛盯着台阶上正在说话的云老爷子,看那样子已无意再跟谢云霆说话了。
谢云霆望着聂博文,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好半天,才一咬牙,凑近聂博文道:“聂公子,在下听人说”说完这半句,作出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说什么?”聂博文转过头来。
谢云霆似乎下定了决心:“说这位叶姑娘,她的命不大好。”说完又补充一句“听说那话是能仁大师说的。”
“嗯?”聂博文脸色一凝,转头去看了杜浩然一眼,对谢云霆一点头:“多谢提醒。”
“聂公子不要客气。我既知道,自然要提醒一声。”谢云霆笑道。
聂博文将目光投向台上,向叶琢打量了两眼,便不再说话了。谢云霆只得也做出专心的样子,看着台上正在说话的云老爷子,全然没有看到杜浩然向他投过来的厌恶的一瞥。
而台阶上,云老爷子正在作劝说:“二千五百两,也就是这块红翡的价格。现在有了精妙的设计与极俱灵性的雕工,这件玉雕已远远不止这个价钱了。而以这位雕工现在的功力,即使现在还不出名,以后也必然会有出头的机会。到那时候,再想以二千多两银子买一位玉雕大师作品,那是绝不可能的。所以,大家要用前瞻性的目光去看这件玉雕。”
这话倒说到那些看货人的心坎上去了。其实大家想买这块玉,不光是它的玉料好,俱有保价升值的作用,更是冲着它的设计与雕工去的。要是雕刻金佛手的雕工能够出名,这件玉雕的身价还能有很大的升值空间。
“二千七百两。”那位叫吴玉的外地客商又率先出价。
立马有人跟上:“二千七百五十两。”
吴玉又一口道:“二千八百两。”
叶予期听到这数字,禁不住面露喜色。这件玉雕就能卖这么高的价钱,那么一会儿那件玉雕,也不会低于三百两银子。一场大祸,被叶琢这刻刀一改,顿时化为无形。
而与叶予期的表情相反的,则是一直站在人群里的陶长生。他有些恼恨地看了聂博文和杜浩然一眼,对那汉子低喝一声:“走。”转身挤出了人群。
“二千八百两,可还有更高的价钱?”云老爷子此时已主动承担起拍卖师的工作,继续劝说“这块玉雕的原料,那位汪公子可是花了三千二百两买的。虽说罗师傅刻坏损耗了一点玉料,但重新雕刻的金佛手,明显比罗师傅所琢制的更为灵动而精美。其价值,已远远超过了那件仙女献桃,便是花上三千二百两,三千三百两,都物有所值。更不要说,随着玉雕师的成名,它还有更大的升值空间,大家千万不要错过了。二百八百两,还有没有再报价的?”
被云老爷子这么一鼓动,又有人叫道:“二千八百五十两。”
“二千九百两。”吴玉挑衅地看了那人一眼,骚包地将手中的扇子一展,下巴微抬。
跟吴玉竞价的是一位穿着天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他看着吴玉这得意的样子,恨得牙痒痒,忍不住又喊道:“二千九百五十两。”不蒸馒头争口气,反正老子也不差那五十两银子,这一回势必要把这可恶的人打趴下。而且,刚才云老爷子不是说了吗?这块玉雕光玉料就值三千多两,再加上设计与雕工,便是三千三百两都值。
吴玉一听这个价,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手中不停要扇凉风的扇子也停了下来,还用扇骨挠了挠脑袋,终于在云老爷子问有没有人再加价时,一咬牙:“三千两。”
见吴玉这种表情,天青色男子就知道他已是强弩之末了,将头一抬,大喊:“三千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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