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姜氏以前骂郑氏就骂得特别顺口,此时抢在儿子前面,指着郑氏的鼻子道:“你这个贱人,我们慈悲为怀,大发善心,不过是看你可怜才想着让你回去榫妾,怕你没面子才跟你说两句好话,怎么着,说你胖你倒还喘上了?你撤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算哪根葱?我儿子放着怀着叶家骨肉的官家小姐不要,休了她娶你?呸,你想得倒美。什么有兴起没兴趣的,我看你是勾搭上哪个野男人了吧?”
说到这里她又转身对叶予章道:“老头子,你看到了吧?我就说这贱人不知好歹,不识抬举,你偏要大发善心,这下知道错了吧?赶紧的回去,今天来这一超简直是丢死人了,真晦气。”
关氏一听这话就不干了。不要说郑氏是叶琢的母亲,她爱屋及乌:而且这两天相处下来,她就极喜欢郑氏的性格,已把郑氏当成干闺女一样看待。更何况骂郑氏的,是她一向最讨厌的二房的人,而且明打明的就是想来用郑氏逼迫叶琢,现在计算不成就恼羞成怒,她哪里还忍得住,站出来就指着姜氏道:“慈悲为怀,大发善心?就你们?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把曼文接回去,好拿曼文来逼迫琢儿,让琢儿为你们卖命吗?怎么的?曼文不进你们的圈套就恼羞成怒,胡乱骂人?而且,别人说什么勾搭不勾搭的也就罢了,你们二房的人也敢说这个字?你那千求万求娶回去的好儿媳妇,不就是成亲前就勾搭上家明,还未婚先孕了?想来下个月就要把孩子生下来了吧?这种有伤风化、不知廉耻的女人你们都当宝一样,自己连个香臭都分不清,还有脸说别人?而且我家曼文,既已跟家明和离,她成亲再嫁,又关你们屁事,你们来这里喷什么粪?出去,都给我出去,以后再不许跨入我家半步。”说完,她朝愣在一旁的秋菊道:“秋菊,拿扫帚,把他们都赶出去。”“是,老太太。”秋菊应了一声,就果真去找扫帚。
叶予章傻了眼。他今天来,就是要想把郑氏接回家去的,谁成想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变成了这样。
不光是没把郑氏接回去,还大大的得罪了郑氏和大房的人,进而引起叶琢对他们的极度不满。闹成这样,还能指望叶琢帮他们一把吗?
说起来叶予章也是个人物,他能利用姜氏的一点嫁妆,把家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这不仅仅是因为精于计算,更是跟他为了利益能忍辱负重有关。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赶紧道:“哎哎,大嫂,大嫂,你听我说,你弟妹她一向说话不经脑子,性子又急,愚蠢得很,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琢儿她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做了她十几年的公公婆婆,还能不清楚吗?她一向恪守妇道,孝敬长辈,便是对庶女和下人都极好的。只是她刚才那话太呛人,你弟妹被气着了,才口不择言,乱说一气,你别跟她较真。”
说完又对郑氏道:“琢儿她娘,我们今天来,也是一番好意,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呢?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还是琢儿的亲祖父、祖母,家明还是琢儿怕亲父亲”
郑氏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叶予章话还没说话,就打断他道:“有你们这么做人祖父、祖母和父亲的?一听别人说琢儿命不好,就把她往外推。要不是大房的伯父、伯母做人厚道,收留琢儿,我家琢儿现在就已被你们送到姑子庙,不知生死了。你们还有脸说是她的亲祖父、祖母和父亲!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们这样也配叫做人?现在她拼死拼活的学了点本事,你们又腆着脸来认亲,想要她给你们赚钱卖命,还想甜言蜜语把我哄回去,好当作人质来逼迫琢儿,你们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可也别把别人都当成傻子!我告诉你们,既然当初把我女儿推出来,不管她死活,从此以后,她跟你们再没半点关系。你们的要求,她是绝不会答应的。”
叶予章的打算被郑氏喝破,眼看已达不到目的了,顿时沉下脸来,喝道:“你凭什么说这话?你是琢儿的母亲,可家明也是她的父亲。
我们跟她有没有关系,又岂是你这出妇说了算的?别忘了,你现在跟叶家全无关系,可琢儿她还是我们叶家的人。我们叶家的事,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
“不好意思,这是我母亲,而你们只是隔房的亲戚。我的事,我母亲自有说话的权利:而那位叶老爷,不过是我隔房的叔叔而已,我的事他还真做不了我的主。我祖母既已发话,让你们走,门在那边,你们还是请便吧。”叶琢不知何时己站到了郑氏身边,对叶予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