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余生面色着急的快步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罐胃药,“顾先生,快吃药。”
无余生绕过桌子,把药倒出来,递过去的手又抽回,“你吃早餐了吗?”
“你放着,一会我会吃。”顾延城递了一眼桌上让她放下药。
“好吧,你一定要记得吃饭,胃不好,一日三餐一定要准时,知道吗?”无余生担心的不停唠叨。
她的唠叨没有让他觉得不耐烦,反而有种很暖心的感觉。
无余生把药放下,拿起桌上的股票文件,拿起文件的时候视线落在旁边的一盒药。
避孕药——
无余生指尖顿时苍白无力。
就是这么一秒,空气安静下来了。
顾延城也没说话。
那三个字,刺痛了无余生的眼眶。
有那么一刻,她有了一种犹豫。
如果不吃,是不是她会生下顾延城的孩子?
生一个像小包一样可爱的孩子?
可是···
到底,现实是,顾延城是她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有的人。
顾延城要结婚了,她要是怀上顾延城的孩子算什么?
和当初的叶向暖一样么?
无余生勾起一抹苦笑,毫不犹豫拿起桌上的药。
在她捏出两粒药的时候,耳边传来男人一句:“吃不吃,你自己看着办。”
邵斌被顾延城这句话吓到了。
顾总,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延城也反应过来。
在无余生真的因为这句话犹豫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吃完就下去吧。”
吃···
顾延城说,吃。
是啊,顾延城为什么不说吃?
这个男人一心只有事业,女人在他眼里无非就是两个用处,前者宣泄生理需要,后者事业棋子。
无余生勾起一抹讽刺的苦笑,毫不犹豫把药和水咽下肚子。
药是苦的,明明被水冲刷干净,可为什么舌尖还是有点发苦,好像是从喉咙涌上来的。
无余生离开的时候板直腰骨,像是在告诉顾延城,她很清楚知道自己身份。
“抱歉,顾总。”
“下去吧。”
邵斌离开后,顾延城拿起桌上的避孕药丢进垃圾桶。
无余生回到办公室,拿着手里的文件,咽下喉咙里的酸涩。
她要永远记住,她留在顾延城身边只有一个目的,夺回叶氏!
顾延城给的温柔和宠爱,就像那晚,梦里的那个守护金刚,都是梦···
梦醒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中午下班,无余生打电话给年靳臣,年靳臣从海城过来。
顾延城开完会,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正好是午休时间。
“顾总,中午是安排在办公室吃饭还是出去吃?”
“去接小少爷,订个包房。”
顾延城回到办公室,略顿了一下,才抬手摁下座机。
熟练的一串短号播出后,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就在电话快挂断的时候,被人接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顾总,无经理不在,请问有什么事?”
“她去哪儿了?”
“无经理下班走了,她男朋友来接她去吃饭。”
男朋友?
年靳臣?
顾延城脸色猛地发紧。
一秒摔电话,吓得接电话的秘书直拍胸口。
无经理是不是得罪顾总了?
不然顾总怎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完了,完了···
这几天老爷子来了,韩承安就没往顾公馆跑,整天在半山别墅和兄弟们搞训练。
诺大的训练室,两边是背着手身穿黑色西装的雇佣兵,中间的训练台上,四对一。
刀光剑影,那些人刀刀致命。
上训练台只有一个规矩。
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走下来。
可歌可泣背着手在训练台下观看。
“爷是老中医,专治吹牛B····”一首很不应景的手机铃声响起。
可现场仍旧气氛处于生死关头。
台上四对一打的很激烈毫不受影响。
“爷,顾先生的电话。”
顾先生三个字让台上的男人一下分了神,脸挨了一道口,顿时鲜血直流。
四个雇佣兵立刻停手往后退,“承爷,对不住!”
“可歌,把枪给他。”
可歌掏出枪递给伤韩承安的雇佣兵。
韩承安年纪轻轻能管住沈军团最大的原因是他管事的手段。
他狠,不止对别人!对自己一样狠!
就像现在,他输了,就得接受惩罚。
雇佣兵蒙上眼睛,开枪。
“咚——”
只是一秒,男人白色的衬衫就被血染红了。
可泣快步走过去,“承爷,止血。”
韩承安没理会他,拿起手机,语气平淡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哥,找我干嘛?”
“查下无余生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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