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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靳臣坐在床边,轻手轻脚给无余生盖着被子。
“你跟我去,找个最好的看护来看她。”
老苏毕竟是男人,留着也不合适。
“是。”
“靳哥···”
耳边传来虚弱的声音。
“余宝,我差点以为你死了,没死就好?”
无余生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你忙,快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余宝,你要男看护还是女看护啊?”
“滚···”
“行,那就女看护,等靳哥处理完公事就来看你,一会帮你请假没事嗯。”
“谢谢。”
“行了,别谢了,我走了。”年靳臣走了没两步又想起什么,转过身拿起无余生桌上的手机塞进无余生手里,“余宝,拿好手机,有人敢欺负你,你就给靳哥打电话,靳哥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就那么一刻,她的眼眶红了,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正好,千语打电话过来,听说无余生出事了赶紧赶来医院。
千语来的时候,休息了一会的无余生已经有了不少力气。
“余生,你手没事吧。”
“没事了。”无余生努力勾起一抹笑容。
“对了,葛菱葶呢?她怎么没来照顾你?”
“她不知道我出事,这段时间她挺忙的,我也没打扰她。”
“忙什么,我刚刚还看到她跟一个男的去酒店。”千语替无余生打抱不平。
无余生看千语掏出手机,以为她要给葛菱葶打电话,赶紧阻止。
“我不是给她打电话,我是打电话去公司请假,你这样怎么行,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别啊,我有看护照顾,你要是请假了,月底就拿不到奖金了。”
“下次还能拿啊。”千语笑了一句。
千语和无余生聊天,两个人聊起过去在意大利的那段读书的日子,一直聊到晚上十一点多,无余生累的不行就睡下了。
千语看到无余生睡着就回去洗澡。
夜晚的医院本来就很安静,更加别说在高级病房这一块。
电梯门一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走了出来。
此时服务台的护士正在打瞌睡。
“护士,请问一下,无余生在哪号房?”
高级病房只有一个客人,护士睡得迷迷糊糊报了一个房号。
紧闭的病房门被推开后,一双黑色的皮鞋踩进光滑的地板,身后的背轻轻关上。
即使沉落在睡梦中,可手掌心传来的疼却让床上的女人时不时发出轻哼声。
站在床边的男人听到床上传来的哼疼声,心尖也跟着发紧。
男人坐下,伸手轻轻握住她裹着白色纱布的手。
只是轻轻一碰,床上的人就疼的发出哼哼声,吓得男人眉心发紧。
“哐··”传来很轻的开门声。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句:“顾总,年少来了。”
顾延城放下无余生的手。
在邵斌以为顾延城要走的时候,没想到他起身后却俯身细心给无余生盖着被子,不急不慢,似乎不怕某人的到来。
顾延城出去的时候低头好像在发短信。
年靳臣刚从电梯出来就遇到迎面走来的男人。
“诚哥,你来干什么?”
“····”顾延城沉默无声,越过年靳臣要走,年靳臣拦住顾延城。
“诚哥,我不管你对她好是为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一句,如果你给不了她幸福就不要给她希望!”
他知道,顾延城对无余生很好,对于一个被至亲抛弃,感情受到背叛的女人来说,温暖是致命,他怕···无余生爱上顾延城后,顾延城却辜负了无余生。
“我也给你一句忠告,离她远点!”
男人凌厉的目光扫过年靳臣的脸。
年靳臣想起顾延城马上就要订婚和结婚却把无余生给睡了,气的冲过去要拽顾延城,邵斌除了是助理外还是顾延城从韩承安雇佣兵团挑出来的一等一高手。
邵斌出手拦住年靳臣。
看着高高在上的顾延城,年靳臣更是生气,对着邵斌就一拳过去——
“蹬蹬···”一个脚步飞快跑来。
顾延城一抬头就看到面色惊慌跑过来的无余生。
无余生用力推开邵斌的手,把年靳臣护在身后,“靳哥,你没事吧?”
年靳臣挨了邵斌一拳,嘴角出血,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没事。”
顾延城目光阴冷盯着把年靳臣护在身后的无余生。
无余生目光紧紧盯着顾延城!
这是邵斌第一次看无余生和顾延城起摩擦,邵斌刚想解释清楚的时候就听到无余生的声音。
“顾先生,有这个闲空打人还不如回去陪着你未婚妻免的她闲到整日来对付我打发时间!”
“···”
无余生的话刺的他心头发紧!
男人用力咽了口唾液,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没能力保护自己还想保护别人,能力不足充大头,无余生这个名字真没取错,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是对无余生表现和话语不满的一时嘴快。
在他说完后,女人脸色瞬间苍白到极点,嘴角勾起一抹无比自讽的口吻:“我有没有余生不用顾先生提醒。”
年靳臣面色发紧,气的直接连名带姓,“顾延城,你凭什么···”
无余生拽住年靳臣的胳膊,中断他替她的打抱不平,“靳哥,我胳膊有点麻,你搀着我回去吧。”
年靳臣面色难看的脸挪回无余生身上,搀扶着她,小心翼翼带着她回病房。
无余生心头泛出一种淡淡的苦。
在那一刻,她很想哭,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顾延城口中那句,无余生这个名字真没取错。
她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的名字,可为什么从顾延城嘴里说出来,那么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