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掐掉,不厚道吧!”
“你住院花了老娘一半积蓄,要是再出个什么好歹,还让不让我活!”
“我住院花你钱?”这话怎么听得怪怪的,韩一安不是说除去医保报销就几百吗?
千语懒得理韩承安,把他手机关机后丢到桌上,“总之你给我老实呆着,我去上班了。”
千语离开后,韩承安拿起手机重新开机。
开机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可泣叫进来。
可泣跟做贼似的,穿着一件医生袍混进来,生怕被人认出来。
“承爷,什么事?”
“我问你,这住院费不是说好几百我交,怎么扯到那个女人身上了?”
“哦,你说这件事啊,好像是二小姐私下找她谈过。”
“果然!”除了韩一安那个恩怨分明的女人,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谁,瞪了眼可泣,端起桌上的手,“多少钱?”
“三十万。”
“噗——”一口水碰了出来。
“这不是摆明讹人是什么,老子不就是被踹到腰,三十万!”言语激动。
可泣正要说话时,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女人吓到可泣立刻往旁边后退,女人递了眼给可泣,可泣立刻吓得赶紧溜。
进来的女人抱着胳膊,打量着韩承安愤愤不平的脸,“大哥,你那是旧伤,前两年在巴基斯坦留下的后遗症,三十万已经是友情价了,光是我的医疗技术,那都是价值上百万的,折扣价三十万,已经是便宜到骨折了。”
“大姐她没什么钱,韩一安你这个庸医不是趁火打劫是什么!这是我的旧伤,要钱找我,找一个女人算什么!”韩承安语气不满。
“那花的是她的钱,再说了,你不是一直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吗?既然是她把你打伤的,那她还钱也没什么不对啊。”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除非你心疼她。”
“屁!老子心疼她?”
“既然不心疼,那你跟着操心什么,老老实实养病就好啦,你现在银行账户余额就贰仟零三百块,你要凑齐三十万的医疗费恐怕你一天六份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赚到,那女人,一口气就三十万,我查过了,她账户余额还有九十多万,人家家底比你厚。”
“九十万?”韩承安语气震惊,顿顿有词,“那死婆娘,原来那么有钱,还经常在我面前装穷,害的我都不好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谁让她把我打进医院的。”
“没错,这话就说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就住他个十天半个月。”
韩一安掀开被子示意韩承安转身,检查他的伤。
“妹,咱妈知道我住院的消息吗?”
“爹地说了,韩家的男人头可断血可流,万万不可吓咱妈,所以妈咪还不知道。”
“你说爹地这也太心狠了吧,我都住了一周,连个问候电话都没打,我还是不是他儿子?”
就在韩承安愤愤不平的时候,韩一安装在口袋的手机响了。
韩一安一边接电话一边继续给韩承安检查伤。
“喂?”
“一安姨姨,呜呜呜,我妈咪出血了,我们还有十分钟到医院,你快安排。”顾小包火燎火急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女人无比淡定的声音。
挂了电话后,韩一安一边打电话吩咐护士准备接人,一边不急不缓检查韩承安的伤口。
“妹,你说,我大嫂这还没嫁入顾家就一波三折几乎隔三差五进医院,这豪门真不好进,哎,你说我要结婚了,弄回来个女人也会不会一波三折?”
“辣手摧花大姑子。”韩承安打个最有可能的比喻。
“啪——”韩一安直接一掌拍在韩承安的旧疾上。
痛到韩承安在床上打转指着韩一安,“你要谋杀亲哥是不是!你这个疯女人!”
“你当我韩家是狼窝?吞人的地方?你那生锈的把要开炮,咱全家肯定会点鞭炮,响遍整个海城三天三夜。”
韩承安捂着腰指着韩一安,“你你你你——才生锈!”
“嘘,大哥。”韩一安勾了勾手指,“首选,你得调整你的取向,随后,你得有个女人,再然后,有人愿意随时准备好守寡,最后,你才有结婚的可能。”
“我呸,你也有问题,24的年龄操着80的心!”
韩一安转身离开,“韩家的男人估计是取向有问题,对女人完全没反应,可怜咯···咱们韩家要绝后了,看来需要招上门女婿了。”
“嫁给你那个人才该提心吊胆怕防着你这个毒妇!保不准那一天醒来给你一刀子结果了。”
韩一安关上病房门时,门缝里,是她讽刺的笑容,“再见了,生锈28年未开封的大哥。”
“滚犊子去吧!”韩承安抄起枕头丢过去。
28年,未开封!
还生锈!
我呸!
搁一百年,他还是生龙活虎!
耻辱,简直就是他韩承安活到28岁以来,受过最大的耻辱!
要不是他亲妹,他早就一枪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