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很多了,所以他也与这个外甥女很生疏。
顾绵简直无语,跟踪他?他当这是演警匪片呢?指了指沈令,没好气地说:“舅舅真会开玩笑,我是和朋友来的。”
沈令也是第一次来,宋子平当然眼生,心里半信半疑,但也只能放开顾绵。“这两块毛料是你买的?”他知道顾家重男轻女,顾绵在家也不受重视,肯定没什么零花钱的,所以即使听到那些人是对着顾绵出价,还是不相信这是她买的。
“我朋友买的,你没听刚才解石都是问他意见么?”顾绵说。知道舅舅很有可能也是来这里看毛料的时候,顾绵就做好了准备,一定不能让舅舅知道她买了毛料,而且还赌涨了,否则,她接下来的生活就不太平了。别说舅舅,就是二叔也得揪着她不放,而她的钱也会收不安稳,毕竟她现在还住在家里。
宋子平对她的说法深信不疑,当下缓了脸色,叮嘱她几句说小孩子不能玩这个之后又跟杨总老丘继续去看那些一等料了。
管束和沈令各自都看中了一块毛料,这会正在二等料中继续挑选,见了顾绵就压低声音对她说:“好你个小丫头,是不是有什么秘技啊?”
他们都听到了顾绵和舅舅的对话,沈令这才明白刚才解石的时候顾绵为什么把他当那两块毛料的主人说话,不过帮她掩饰下也没什么。
顾绵看着他们,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感-觉。”
管束和沈令黑线。
说她有秘技,管束和沈令其实是不相信的,虽然下午顾绵和他们聊天的时候说起来理论是一套一套的,但明显听得出来那是书上资料上生硬的知识,并没有个人的经验之谈,而且就这地方还是管束带着来的,顾绵肯定是第一次玩赌石。
只能说赌石照顾新人,顾绵的运气太好了些。
在管束和沈令看过的毛料中,顾绵的目光被其中一块黄白沙皮的毛料吸引住了。那块毛料四四方方的,几个角都有些圆润,看起来就像一颗大摋子。仔细一看,上面有些灰色色块,却不像松花。
看来这个就是癣了。
一般来说,癣易有色,但是同时癣又吃色。
癣分睡癣和直癣,睡癣一般停留在表皮,而直癣则容易深入石头内部,所以睡癣的可赌性当然比直癣大得多。
但理论上知道,实际分辩顾绵却不懂。只知道既然管束和沈令都放弃了这一块,说明这癣肯定不太值得赌。
但顾绵完全可以探看内部之后再结合外皮表现来学习。于是她也不再细看,直接就用异能探看进去。
果然,里面是有绿,但这绿色很暗淡,像污浊的浑水,看来就是书上说的浑水地了。这些浑水里还夹杂着黑色的癣,看起来更脏。
这时,管束又选中了两块毛料,沈令挑了第二块。
顾绵看了剩下的那些,有的种水很差,有的是靠皮绿(即只有薄薄一片翡翠,取了料也做不出什么成品),再看看他俩选的那三块,不禁一愣。她有异能也就罢了,为什么管束和沈令选的也很不错?把这堆毛料中最好的都挑走了,怪不得她没看中的了。
管束挑的那三块,有一块是一指长两指宽的艳绿,一块是半个拳头大小的浅紫罗兰色,一块是葱心绿。而且种水都不错。
这家伙,大涨了。顾绵不无羡慕地盯着他那三块毛料,让管束突然心里有些发毛。
而沈令那两块,一块倒霉催的也是靠皮绿,一块却也是清莹的浅紫罗兰色,看得顾绵心痒痒的。
反正灵气放着也可惜,顾绵就很不厚道地把他们那五块毛料里的灵气都吸了,眼睛像弄了药浴般舒服。
其实这次他们却都是撞了大运了。
其他人都在看一等料,顾绵现在还没钱,加上那边人也实在太多了,就打消了过去凑热门的念头,准备等会人散了再看看。
“你们的石头都解吗?”
管束和沈令交完了钱,就跟顾绵一起继续去看解石。华征程和李总仍在那里看着,见他们过来,微笑着打招呼。“我反正解了两块了,这两块就不解了。”沈令的桃花眼微挑着。
管束牛饮了几杯茶才跑过来,闻言摇头:“我的不解。”
沈令在顾绵耳边低声解释:“管束买的石头都是解了卖给他姨妈的,这叫杀熟。”
顾绵低低地笑,惹得管束瞪了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