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明妃和樊梨花望向石壁上方,发觉这石壁至少有两丈余高,而且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丝毫落脚之处,一般人没有工具的话,基本上不可能爬上去,除非上面垂下来绳子。
“哎师父,你你这不是在故弄玄虚吧?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偏要爬这石壁?难道是要试试徒弟我的本事?”薛桐苦着脸,面对这道石壁,还真有些不愿意爬。
“不愿意爬?好啊,你就沿着那条小道走几步试试?”
孙仲谋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还摊了摊手“别说我没警告你,如果触动了阵法,你这两个千娇百媚的小妾可就有麻烦了。”
他把明妃二人说成是薛桐的小妾,顿时把她们说得俏脸飞红。对于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樊梨花也觉得有些羞涩难当,可又不好责备他,明妃倒是一向大方,安之若素,巧笑倩兮。
薛桐看了一眼身旁两个满面飞红的大美人,心怀大畅,笑道:“师父,我当然相信您老人家的判断,呵呵,看弟子的本事!”薛桐挟起孙仲谋的身子,叹息一声:“师父啊,看您瘦瘦的,怎么这么重啊?”
“哈哈,小子,如果没本事带我上去,我们就回去算了。”
孙仲谋倒是丝毫不担心薛桐不带着他,谑笑道。
“哪能呢,我当然会带您上去,可是您既然这么重,不如我把您拴在腰上吧。”薛桐从背囊里掏出一条绳子,转着眼珠道。
“拴在腰上?你还是把我拴在背上吧。”
孙仲谋也不是傻瓜,如果被他拴在腰上,自己的脸肯定不是贴在这小子的屁股后面闻臭味,就是贴到前面
那可就惨了。
“好吧。”薛桐让明妃和樊梨花帮忙将孙仲谋拴在自己背后,他晃了晃觉得捆得比较结实了,便身体微蹲,吐气开声,喝道:“起!”
果然拧身而上,中途又用刀尖一点石壁,获得一点助力,一翻身就落上石壁的顶端。薛桐舒了一口气,笑道:“师父,上来了。”
“啊?上来了吗?”
孙仲谋两手紧紧地捂住眼睛,这会儿才敢睁开,顿时一唆嗦:“哎哟,这么高啊!难得啊难得,小子,你竟然蹦上来了?很好很好。”
孙仲谋伸手一抹,脸上全是汗。
“咯咯老先生,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帮你解下来吧。”
明妃浅笑道,帮孙仲谋解开绳子。
“我老人家怎么会害怕?我是担心你们会掉下去嘛。”
孙仲谋说着话,却赶紧转过头,不敢往下看,只看着石壁另一侧的上方。明妃望了樊梨花一眼,两人的目光一碰,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呵呵,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师父,就这点高度,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薛桐向两女挤挤眼睛,笑道。孙仲谋仍然在看着上面错综复杂的道路,潜心计算着什么,根本就没有听到薛桐话中的嘲笑之意,薛桐伸伸舌头,不再打扰他。
的确,从薛桐等人的角度望过去,前面的道路错综复杂,可以说无论怎么走都有路,可真的要选择走哪一条路,就是一门学问。因为这是一座八卦石阵,下一步如何选择,就决定了破阵的成败。当然,正确的路也许不只一条,可能有两条,可是错误的路更多,如果按照机率随意选择的话,可能百分之九十九会选到一条错误的路——也就是能够引发阵法的道路。
薛桐三人静静地望着计算着的孙仲谋,目前也只能寄望于他了,尽管樊梨花和明妃都有一定的阵法知识,可跟面前的机关大师孙仲谋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看到孙仲谋的白眉忽然一展,薛桐的心似乎也跟着一跳,孙仲谋露出笑容,满脸的皱纹似乎一下子都笑开了:“来,小子,跟着我走,别走太快。”
“好。”薛桐伸手扶住孙仲谋的胳膊,小心地伺候他的老胳膊老腿“师父,小心脚下,小心点。”
明妃和樊梨花似乎第一次看到薛桐对一个人这么尊重,虽然之前他也会跟孙仲谋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可如今看这样子,薛桐简直是把孙仲谋当作祖宗一样地侍奉着。两人谁也不出声,缓缓跟在薛桐身后,看着他如孝顺老爸似的扶着孙仲谋,忽然觉得原来薛桐品格还不错。
四人一直走了近二百米高低不平的石壁之路,孙仲谋才突然吁出一口气道:“哎小子,行了,到了。”
“到了?什么地方?”薛桐早就在四下打量了,这里分明是一块大大的空地,空地上只有一道大石壁,闪着晶莹的玉光,像是大理石似的。以樊梨花和明妃两人的见识,也没有看出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三双眼睛一齐望着孙仲谋的老脸,看着他伸手抹汗的模样,都疑惑着。
“这里应该就是阵眼了。”
孙仲谋喘息连声,抹着汗,就要坐下休息。
“阵眼?”薛桐疑惑地望着那道光滑平整的石壁,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一些。
“你们找死!”
随着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四个身穿蓝衫的东越奇门弟子突然出现,一看他们身上绣着的雌雄双鹰,就知道是血观音的弟子,看那鹰的个头,应该是血观音的一代弟子。四人一出现就一字排开,手中提着宝剑,目光阴冷地望着这一老三小,步步进逼。
“呵呵,四位好啊,在这里待得时间不短了吧?”薛桐根本没把这四人当一回事,打着哈哈,扶着孙仲谋的胳膊,弯着腰,连身子都没有挺直。
“小贼!你们凭什么发大军来剿灭我东越奇门?我家宗主天下无敌,就凭你们二十万大军?哼!”四大弟子看起来还确实就是血观音的忠实信徒,对于他们师父的本事崇拜无比,说到宗主两个字的时候还拱手向天,仿佛在拜神似的,让薛桐几人直怀疑,莫非血观音平时在自己的帮派里面,还会搞个人崇拜那一套?
“血观音作为东越奇门的宗主,强取豪夺、助纣为虐,帮助东越王到处嚣张跋扈,如此与世无争的高人,不要也罢!今天,我薛桐就要为天下除这一害!”薛桐这话也说得慷慨激昂,完全是一副为民除害的侠义模样。
“少废话,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四人仗剑而上,四把剑突然剑光暴起,四团剑光如四道剑幕,两前两后,配合紧密地滚滚向前涌来。樊梨花冷俏地挡在薛桐和孙仲谋面前,美眸中精光四射,望着四人移动时的脚步,一副傲然模样。
明妃也挺剑站在薛桐身前,手中宝剑寒光四射,轻轻挽了一个剑花。
樊梨花的声音犹如寒冰:“宵小之辈,也敢猖狂!”
“飕啾”
她的诛仙剑呼啸着飞起,毫无花哨地在空中旋转着剑身,隐隐地罩定四人。
“你你是紫衣樊梨花?”
一个年龄稍长的弟子忽然出声道,樊梨花的剑身上带着的无边能量,足以让对手为之胆寒,那种令人心悸的、带着森森冷气的能量,也足以把对手的心冻住!
随着这一声问话,年长弟子做了一个手势,四弟子便同时将身子后撤,四道剑幕骤然回缩。人的名树的影,樊梨花的威名有多大?一般的江湖中人,光是听听樊梨花的名字,吓不死也要脱层皮。这四人听到樊梨花的名字时,立刻感受到她一身的森森寒气,顿时胆寒。
樊梨花并不回答,只是用她的诛仙剑在空中做出一个剑翔九天,那把宝剑在空中带着刺耳的啸鸣声“唰唰唰”
连转了九个小圈,越转越小,归于沉寂,但仍然啸鸣着悬在樊梨花头顶,剑身微颤,仿佛在示威。
“走!”
四大弟子也知道,樊梨花可是跟师父并列的高手,自己四人就算一起攻击也是白搭,大弟子一声呼啸,四人就分别朝着四个方向,飞退而逃。
“哼”樊梨花冷哼一声,这一声冷哼中,用上了音功之术,四人顿时觉得心中一震,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咦?怎么脖子上一凉?哎呀,怎么又热了?
喷水了?不对红的血!四人的意识只到这里,就已经软倒在地,意识模糊,魂归九天。
明妃心中微觉不忍,樊梨花的杀伐之心确实重了点,她的诛仙剑那么一个回旋,就把四人的脖子抹了,实在干净利落!孙仲谋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樊梨花杀人,顿时对眼前这位一身冷气的紫衣女侠充满恐惧,他偷望了樊梨花一眼,更注意地看了几眼她手中的诛仙剑,仿佛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也凉凉的
“飕!”樊梨花的诛仙剑再次飞出“噗飕飕喀啦啦”
空地上的那块石壁便被她以绝顶的功力割得四分五裂“哗啦啦”地散落在地!
随着石壁的碎裂,薛桐三人忽然觉得心中一动,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奇异的声响发出,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觉得仿佛周围的世界发生了某种变化,可究竟哪里发生了变化,却根本说不出来。
“师父,现在这八卦石阵的阵眼是不是已经被破坏掉了?”薛桐迟疑着问道。
“嗯,小子还真是聪明。”
孙仲谋倒是懂得不失时机地夸夸自己的徒弟,毕竟徒弟厉害,师父也脸上有光啊,这其实是一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方式。
“啊?这这就完了?”薛桐望着一地的碎石块,有些难以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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