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回到病房,红子装着笑脸对父母说:"没什么大碍,但这里条件不是很成熟,得到城里的大医院治疗。"接着她劝妈妈回去,让她一个人陪着父亲去就行了。
她母亲本想同行,但念到家里有鸡猪狗鸭等需要护理,也得应付一些上来讨债的人啊!便只好只好答应先回去了。
那一晚他们三个人就像生离死别一样彼此握着手鼓励着,但又像预感到什么似的,都忍不住流下辛酸的泪水,父亲忍受着痛苦无力地安慰着她们,但一向坚强的红子一边要强装笑脸的应付他们,一边又会想到,此去一切均是未知,父亲到底能否挺过这一生死考验啊?想着想着,她那种无助的感觉猛然袭来,那种伤感让她的心有种阵阵揪痛但大医院并不是说去就去的,去了没有熟悉的人,也是白搭,等到排队到你做手术的时候,可能人已经到马克思那里报到了。红子到医院已第三天了,可医生每天除了将几瓶药水挂在他们的床前,让他们输完液后叫护士来换之后,便没了踪影。红子眼看着身上借来的钱一天比一天少,但父亲到底有没有希望,她却一点也不清楚。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便伏在已沉沉睡去的父亲的胸前抽泣起来。
事有凑巧,这样刚好是李教授带几个研究生来巡视病房,他看到有个姑娘伏在一个病人身上痛哭,不禁觉得奇怪,便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红子看到眼前这个气质儒雅的老人,以为是医院的领导,她不禁又喜又气,边忙抹干眼泪质问:
"你们医院是怎么回事?还说是救死扶伤呢?我父亲在这都躺了三天了,却没有人过问,你们是怎么管理的?还说你们是白衣天使啊?还说什么救死扶伤是你们的天职啊?"她越说越气,脸涨得一片绯红。李教授一证,他想不到面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姑娘家会对他开炮,不禁端详起她来:面容有些憔悴,但两个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充满着倔强和正气。那几个研究生想向她解释,却被李教授制止了,是啊,大医院有大医院管理的弊病,这个姑娘说得在情在理啊!他被眼前的姑娘那种勇气吸引住了,要知道在大医院里,医生就是上帝,得罪了医生,被冷落不说,还会耽误了病情呢!因此,他只看到陪着笑脸的病人或者家属,却没有见过指责医生甚至是医院领导的。也因此,他往往教育他带的学生不管什么时候要注意医德,医德有时候比医术更重要。他赞许地向红子点点头,便带着医生的职业特点问起了病人的病情来。
红子将在县里拍的片子递给面前这个威严而神圣的老人,像看到了希望的光明。李教授仔细观察了片子,向红子了解县里医生的诊断情况。他这一问,红子却是又抽泣起来,她对李教授说了父亲的病情,希望李教授能想办法救救她的父亲。李教授慎重地点点了头,带着职业性质说:"我会尽力!"他叫身边的助手立即送病人去复拍片。然后他拍拍红子的手表示安慰并说一个小时后他会回来看结果。在李教授的手一接触自己的那一刻,红子像有一股电流通过一样,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温暖舒服而有力,红子像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注入了身体让她振作起来一样。后来,护士告诉红子,那不是医院的什么领导,是我们医院里的第一把刀,什么手术到了他的手里,保管刀到病除。红子听了不禁大喜,暗暗祈祷父亲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漫长的一小时后,李教授兴奋地对红子说:"你父亲没什么大碍啊,只不过是胃的局部有溃烂的现象,如果不及时做手术就会有胃穿孔的可能,你县里的医生误诊了。当然不及时做也很危险,但绝不是什么绝症啊!明天我就亲自为你父亲做手术。保还你一个健康的父亲!"红子一听,高兴得紧紧地抱住李教授嘴里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说话,把李教授弄得不知所措起来。但李教授的一句话,又把红子的高兴劲儿化为了泡影。"你先暂时去交一万元钱的手术费吧,我还有个手术等着做,我先走了。"一万元钱啊,那是一个天文数字,她的手中只有五百多元钱啊!她不禁焦急起来,可行的办法想了一个又一个,但又一个一个的推毁。看看天都快黑了,但那个巨大的数目却还是八字没有一撇呢。她不禁又急又恼,如果明天还找不到一万元钱,就算她父亲的病可以让李教授手到病除,但也是一句空话啊!可在这个茫茫的都市,她举目无亲啊!焦急之中,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气度不凡的李教授来,她觉得和这个李教授一见如故,他对她的质问不但不恼怒,似乎还很欣赏,或者他可以帮他们呢。不过,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和他没亲没故的,他没有理由帮她的啊,何况一万元钱又不是小数目。
可不这样又没有办法啊,最多算她向他借的,以后还他就是了,一想到这,红子的豪气就上来了,她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的女子。就干就干,她向护士问清了李教授的住址,就买了一些水果往李教授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