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婢,止留一个丫发斟酒。公子亦遣李旺、景儿去睡,江氏亲自来陪。
两人入席,摘角坐下,彼此留心劝饮,各自寓意。三杯落肚,眉眼撩人,自古道:“酒是色媒。”
江氏饮了几杯,春心荡漾,淫情毕露。公予笑问道:“尚未请教娘子芳名,韶华多少,令夫君何症而亡,良宵清净,使小生为娘子抱恨不浅。”
江氏长叹道:“多感郎君怜悯,妾年二十四岁,小字婉娘,先夫患痧症早逝。”
说到此处,把公子看上两眼,含笑劝酒。
公子的欲心早动,假意失筋,丢在江氏脚边,蹲下去拾,把他金莲轻轻捏了一把。江氏不禁春心摇曳,花魂无主。勾定公子亲一个嘴道:“里边去罢!”
自己先行。
公子随起身,一路捏奶亲嘴,相搂相偎,同进卧房。脱衣上床。江氏仰卧,向起花房受射。公子挺着家伙,望阴门里逐渐插将进去。婉娘淫风勃发,不顾骚狂,水流泛滥,一任颠迎。约有一个时辰,欢合已毕,婉娘喜爱异常,如胶似漆,就留在自己房中,一同安睡。一心要嫁公子,海誓山盟,愿为姬妾。公子不好推辞,只得应允。自此昼则在外厢攻书,夜则悄进内房,与婉娘追欢非止一日。缱绻倍深。
将及试期已到,婉娘周备食用等类,色色精致收拾。同悦庵进场,十分得意,三场文字,篇篇锦绣,字字珠玑,心中满拟得第,益发怡情行乐。
等至龙虎日放榜,高高中了第一名解元。报录的报至寓所,好不兴头,公子倒也随常,喜得婉娘快活无比。一切俱是他应酬料理。李芳甚不过意,笑道:“小生之事,多劳娘子费神费钞,叫我何以为报?”
江氏笑道:“既蒙收纳为妾,自应料理一切,何忽出此见外之言!”
公子道:“我何鉴外娘子?但诸凡累你一人,此心实不安耳。”
婉娘秋波一瞟,说道:“没得说。”
公子饮过鹿鸣宴,就见过房考回来。因梅悦庵遗落孙山之外,置酒解慰,托婉娘备办酒肴,同他畅饮,直至酩酊方休。嗣后若无要事,即同他各处游玩,或移樽,或归饮,不时与他散闷。悦庵倒也潇洒,毫无介意。
过了旬日,李芳公事已毕,就与婉娘商量起程,江氏道:“妾身业已属郎,自当同归乡里,但店乃方氏之业,一应赊欠账目,必要交割明白,还须耽迟十日半月,方可动身。”
公子道:“我还要到扬州去做一件要事,往返也有耽搁,留景儿在此等着,你把店业清楚,即叫船起程,在扬州界口相会,省得两下里费却工夫。婉娘点头道:“如此甚好。”
于是李芳同悦庵收拾起程,要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