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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七放下了他的脚,退后一步,说道:“这个时候,听尤达大师(yoda)的话就行了——别试,做或者不做。”
“下地狱吧!”埃尔维斯突然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刺向顾七。
“多谢。”顾七一侧身让匕首刺进了他的左臂。
手臂剧痛,但约束衣的带子也被刺断了,右臂顺利脱绑,顾七重重一拳打在埃尔维斯脸上,又按着埃尔维斯的脸,将他的后脑勺撞在墙上。
隔着衣服抓起匕首,割破了约束衣,手指一露出来,不管做什么都方便了很多。
顾七没有脱下约束衣,只是把上面的带子全部割断,不至于妨碍行动,约束衣很牢固,至少能增加一些防御力。
用割断的带子把埃尔维斯绑起来,又塞住了他的嘴,顾七再从腰后掏出了另一把纸做的匕首。
将卫生纸叠起来,弄湿、晒干,反复几次之后就会变硬,再卷成锥的形状,压紧,用蜡封起来,就是一把简易的匕首,没有刃,但是足以捅破皮肉,用胶水沾在皮肤上,就可以随身携带。
纸杯是用来做短棍的,已经有了一根,但既然拿到了真正的匕首,也就没必要再回去拿了。
顾七打开门,透过门缝往外看去。
房间里的打斗声音不大,没有引起外面人的注意,这间办公室在疯人院的最里面,所有窗户都被钢条封住了,要出去只能通过大门。
想了一会,顾七又关上门,把他的纸匕首扔掉,翻找了一会,拿起一把雨伞。
走廊很长,不可能潜行出去,强突的话就必须拿上更强力的武器。
再次打开门,顾七看到波特罗站在门外,见顾七穿着约束衣打开门,楞了一下,于是匕首捅进了他的脖子里,再拔出来。
波特罗的眼珠子鼓出来,捂着脖子,大量鲜血从指缝间涌出来,在他跪倒的同时,顾七从他身边走过去。
把匕首上的血迹擦掉,插进裤带里,再将波特罗佩带的防暴警棍抽出来,这东西就趁手多了,右手拿着防暴警棍,左手拿着雨伞,他往大门方向走去。
尖叫声响起,无数看护从各个房间里冲出来,大吼着跑向顾七。
顾七双持钢管,能和带同样武器的几十个混混放对,要对付疯人院里这些看护,真是件很简单的事,伞打坏了,不过顾七又拿到了一根防暴警棍,双手武器完全一样,打起来更是轻松。
没过多久,走廊上就留下了无数昏迷和重伤的人,而顾七也来到了他们吃饭、活动的大厅。
大厅里有很多人,都是病人,有的人在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有的呆呆看着顾七。
施密特应该是这里最清醒的一个了,走过来呆呆的问道:“你要走?”
“你不走?”顾七反问。
施密特摇了摇头:“外面可比这里危险多了,在这里呆着舒舒服服,为什么要出去?”
“大概是因为我不喜欢过得太舒服吧。”顾七说着继续往大门走去。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过得舒服?”施密特笑了笑。
大厅里的病人从他身旁跑过来,表情扭曲,伸手要去抓顾七。
顾七又开始战斗,防暴警棍敲在了众人的头上、脸上、身上,腿上
疯人院的大门越来越近,门外的光线强烈刺眼,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外面有什么,顾七打倒门卫,从他身上取下钥匙,开了锁,手握住了门把。
他喘息着,回头看了一眼。
走廊上躺满了人,尽头处,施密特高举着右手,正向自己道别,瓦格纳站在他的身旁,低着头,神情呆滞,头发被剃了,头上缠着一圈纱布。
“真的这么简单就能离开吗?”顾七这样想着,转动门把,推开门,走到了外面。
睁开眼睛,他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与墙壁,闻到的是清新的芳香,身下是软棉棉的沙发,除了后脑勺剧痛不已外,身上不仅没有丝毫不适,精神饱满。
伸着懒腰坐起身来,顾七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看到这里是间办公室,有办公桌椅、书柜、冰箱、沙发和档案柜,墙上挂着一幅缪辅的鱼藻图仿真画。
办公桌上没有苗仪的身影,但是桌旁坐着个人,熟人——宋忠。
宋忠没有穿寿服,而是穿着套朴实、合身的西服,戴着眼镜,气质儒雅得像个大学教授。
他捧着硬壳笔记本,正低头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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