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人将老者的尸体抬走,沈沐风被迎入了州衙,中午的时候,暗门的人将情报送到了沈沐风的手上,沈沐风这才去赴姚祁的宴。
宴席上,能到的都是全州顶层的权贵,在全州非常有影响力的人,沈沐风含笑以对,不过酒过三巡之后,沈沐风终于露出了獠牙。
“好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咱们也该办正事了!”
不少人都有了醉意,可听到沈阎王这句话,顿时就吓醒了,他们这些人最怕的就是沈阎王秋后算账,可没想到刚刚还笑颜以对的沈阎王,如今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了。
而姚祁也是一脸的煞白,显然他以为是因为上午那老家伙刺杀的事情,被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姚祁,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就不说了,就说三件事,一,恒河治理银被你贪墨二十九万三千两,这些钱要拿回来,这是治理恒河河床款,恒河不能有半点马虎!
二,本王既然是三州总理监察使,全州既然是三州之地,就要遵守三州的规则,天香楼,大通粮行等等,你所涉及的十二家店铺,一律充公!
三,你那个外甥为害一方,自称什么狗屁的全州第一少,干了不少缺德事,我不管你是不是知道,亦或是你的纵容,但此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恨。
这三件事你办得好,你继续做你的知州,可若办不好”沈沐风冷笑一声没有说下去,而姚祁的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想不到沈阎王知道这么多,还这么详细,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姚祁又能怎么办。
沈沐风眯着眼看了一圈,不停的念着有关在座众人的事迹,不过沈沐风并没有赶尽杀绝,可就算是这样,在座的众人也被下了个半死。
“我不想浪费口舌,你们也算是家大业大,在全州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不过在我的地盘上,就别把手伸得太长,否则就别怪我的刀快。”
沈沐风站起身,欲要离去,不过出门前还是补充了一句。
“我这个人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一是一二是二,恩怨分明,按理说你们干的这些事情,杀你们一百次也不为过,机会只有一次,你们自己选择吧!”
说完扬长而去,场中的二十来个人吓得脸色惨白,而要说损失最大的,还不是姚祁,姚祁当了这么多年的知州,捞的银子自然是不少,若是细算起来,那三十万两银子以及十二家店铺,还不到姚祁三分之一的家业,倒也在承受范围内。
而真正损失惨重的则是吴德贵,在全州有九家青楼,十五家酒楼,说其是全州首富也不为过,
而且吴德贵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四大军镇天平镇,虎威将军白庆平的舅舅,也正是这层关系,姚祁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吴德贵干的是青楼的买卖,青楼中的龌龊就不必说了,所以也是沈沐风重点招呼的目标,青楼充公,罚银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银子,就算是吴德贵也心疼的要死,沈阎王凶名在外,自然是不敢有所反抗。
可一想到九家青楼就这么没了,还罚了一百万两银子,吴德贵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没办法不哭,他也不过百万家业,沈沐风这一下子,他大半辈子的家底几乎是光了。
沈沐风何尝不想惩恶扬善,可全州不同于霸州,霸州是沈沐风攻下来的,所以顾忌不多,而且有肖青云在霸州,沈沐风并不担心。
但全州不同,总不能将全州的官吏挨个收拾吧!那全州还不乱了套了。
至于这些为富不仁的权贵,沈沐风也想一口气都收拾了,可收拾了简单,留下了的烂摊子就大了,他要的只是全州的正常运行,而改变并非短时间内能做到的,所以敲打只是其一,他需要这些人来出力。
否则以沈沐风的秉性,杀,为恶者不杀留着干什么,全州早就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