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弟杜育康从小不吃蒜苗,他对这菜很是反感、倒胃口。在一次吃饭时,趁他不注意,在他的“专菜”(不带有蒜苗的菜)里偷偷埋了些蒜苗。他吃了一口,马上感觉不对,吐出了,连饭也没有吃成。问及原因,他说,因为蒜苗上浇了尿。农村常用尿上蒜苗,这是事实,但不至于蒜苗上就永远滞留着尿液。一次,他把菜汤往碗里的苞谷糁里倒。我开玩笑说:“你看你给糁子饭里倒菜水,就像给蒜苗地里浇尿一样!”一时全家人大笑不已,我也为我忽然的妙语所陶醉。
二
小时候,我的牙长得很整齐、洁白,齐的犹如迎接国宾的仪仗队。可到十六、七岁时,有个别牙齿开始像我一样不遵守纪律,门牙两旁的牙齿开始向外龇出,以左边的为厉害。据有关方面讲,是由于其它牙齿的压迫,此牙才向外凸的。虽是逼上梁山,但也有个性;虽然不美观,但也挺幽默,一直舍不得收拾之。四丫头曾笑我是“龇龇牙”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以为丑,反以为美。我去家乡的渭洲学校玩,一个年轻的班主任老师与我关系不错,我形容他们班的纪律,说,你看你班的纪律,简直跟我的牙一样乱。大学校友余涛和我一起去游氓山黄河游览区,走在乱石路上,疙里疙瘩。余涛说:我们走在杜育龙的牙上!我安慰自己道:别人都说我长得丑,像个瑞士,我更富个性及魅力的西班牙及葡萄牙,不正是我的挪威吗?
三
不知什么原因喜欢上了郑州粮食学院的的学生x,她是郑州粮食学院教授的女儿,印度尼西亚华侨,谈吐、处世、为人颇为高雅。毕业后她在河南省第一建筑公司搞设计工作,我归秦。信来信往。我曾在东郊省纺织医院住,信址也落在省纺院。有一日,她忽而来信说:小杜,你给我从医院里发出的信都有一股来苏尔味,我最喜欢来苏尔味儿。
不久,我去河南,专门找人搞了两瓶来苏尔带在身上。到郑州见到x便拿出来苏尔送给她说:听说你最喜欢来苏尔,我便特意带上两瓶给你。弄得她哭笑不得。我以为我的痴情与诚心可以打动她,谁知弄巧成拙,把事情搞糟。
一天,我终于悟了出来。原来她之所以说是从医院里寄出的信有股来苏尔味,是一种夸张的玩笑,说自己最喜欢来苏尔味也是一种好心。没有想到,杜育龙还真地拿了两瓶来苏尔几千里路送到她面前,又感激,又气愤。杜育龙这个傻瓜。
四
十五、六岁时,一次自己炒菜吃。锅里的油烧了好半天,也没有起泡。我以为油像水一样,只要起泡便是熟了。我不知多久油才能熟,便把手伸到油里试油是否已热,不想却烫得自己跳起来。一看,手指已被炸熟,咬一口吃还挺香。当时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手痛难忍。活该!
五
上中学时,住于亲戚家。孟春的一个午后,在压水井池里压了一些水,有一两寸深,准备洗脚。脱了鞋袜站于水中,躬着背揉搓,自以为干净,趿拉了鞋子悠闲地走在院子里。有一邻居喜跟我玩笑,问我:“噢,育龙,你的脚后跟咋还干着呢?”
我一看,脚后跟果然干着,怎么只洗了前边忘了后边,只好自嘲地说:“我有个习惯,一年才洗两回脚,就这还是第一次洗脚前边,第二次才洗脚后跟。”
六
高二时,同桌袁银丽好与我开玩笑。老师每节课前必须点名。一日,数学老师孙育斌点名,点到袁银丽时,她却没有来。连点三声,无人答应。我站起来说:“孙老师,袁银丽没有来!”孙老师没吭声,继续往下点名。同学们有的哑然,有的咋舌。
课上得正好,袁银丽才来,打报告进来坐在座位上。我举起手,老师以为我有什么问题要提,叫我发言,我站起来说:
“老师,袁银丽来了!”
同学们哄堂大笑,我等着老师批评我出洋相,老师却说:
“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杜育龙的认真值得表扬!”
七
与赵良老师(著名漫画家,陕西省漫画学会副主席)关系甚好,常打电话到他家联系,一般都是赵老师的老伴儿接电话,知道我就是小杜。而我打通电话,开口就问:赵老师在吗?显得很不礼貌。一天,我准备学点礼貌,给赵老师拨通了电话,一女声问道,喂,找谁?我说,赵老师在吗?她问,你是谁?我认为对方是赵老师的老伴儿无疑了,便说:“我是小杜,阿姨!”“小杜?!”对方便告知赵老师。我在电话里听见她对赵老师说:“是小杜,还把我叫了一声阿姨!”我情知不妙。与赵老师谈话便问:
“赵老师,刚才接电话的是谁?”
“是我孙女!”赵老师说。
“呀!我还以为是阿姨呢!我还叫了她一声阿姨!”
八
初中时,一次上完厕所往回走,后边不远处跟着一个要好的同学,我躲在拐弯的墙背后,等着吓他一跳。等了很久,我心“怦怦”地跳着,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猛扑出来,喊一声:“大!”对方吓得一哆嗦。我一看,不是我的同学,却是一个比较严肃、不善玩笑且与我关系不太好的老师,化学老师。原来我的那位同学对我的“阴谋”早有觉察,从别处走了。面对化学老师,无法解释,捂着嘴笑个不停。
或许这一次玩笑多少会疏通一下我们的关系。
九
上初二时,那位化学老师给我们带动物学。上完课还却还有十多分钟才到下课时间,他让同学们上自习,自己坐在南排看书。我坐在北排,以为老师已经出去了。因为老师是个年轻老师,混于同学之间难以分辨。我拿了坏耳机等着同学张周鹏修理,此时便拿出耳机,示意给南排的张周鹏,在教室里很安静的情况下大喊一声:“张周鹏,给咱把耳机修一下!”同学们很惊讶我的大胆,其实我只是以为老师不在而已。结果动物老师起来,很严厉地问我啥事,让我站起来。拿起我的动物学课本,在我的头上狠狠地打了三下。我书里夹着未合上的钢笔,钢笔像发射的火箭一样飞出去,扎在后排座位的凳子上,晃了一晃,固定站立在那儿。动物老师依然回到南排坐下看书。后排同学杨小门对我说:“杜育龙,你的钢笔扎在这儿了!”我一看,很得意,动物老师呀动物老师,我看你怎么跟我交待?得给我赔钢笔了吧。在这不久前,我从中学生优秀作文选中看到一篇作文,说是有个老师把学生的钢笔弄坏了,后来给买了一支新钢笔。我并没有奢望动物老师能给我买钢笔,而是想为难一下他。
下课铃响了,我冲着动物老师说:“张老师,我的钢笔扎在后排板凳上了!”
“扎在上面你拔了嘛!”他装得像个人一样。
“扎在凳子上了!”
“扎在上面拔了嘛!”
“钢笔坏了!”
动物老师走过来,说:“坏了拿来!”便拿走了我的钢笔。我想,弄巧成拙了,人家把钢笔没收了!后来,我和动物老师的关系便不太好,才有了厕所吓他一跳的事。
为此,我写了检讨,他才把钢笔还给了我。
十
我从小定了娃娃亲。未婚妻的表哥是我的同班同学,初二时坐在我后边。一天,看书上有个成语:大腹便便。我认为是形容孕妇无疑了。回过头诡秘的对他说:“你看这,大腹便便。”正确读音应该是大腹便便(pian2 pian2),我却读成了大腹便便(bian4 bian4),而我这位同学的姑姑,就是我的未婚妻的母亲名字就叫变变。刚读完音,忽然领悟到这一点,连忙回到座位,半天不敢吭声。那位同学心中何想?杜育龙胆子真大,想取笑我姑的名字,那可是你丈母娘呀,你还想要媳妇不要了?
我心中有苦难言,又不能解释,越解释越糟,只好用时间慢慢地淡化吧。
后来,我与所定的娃娃亲退了婚,当然不是因为此事。
十一
初中班主任老师袁佑宁,对我很好,尽管我捣蛋得厉害,但学习成绩还不错,他也就没有对付我的办法了。但很多事还是让他很生气,有次他气极了,在我胸口上打了一拳。至今,学校那么多老师,袁老师算是能理解和欣赏我为数不多的老师之一。他常批评我,说我洋洋昏昏。
高中时,班主任李老师也常说我洋洋昏昏。
回到家里,叔父也说我是洋洋昏昏。
这么多人未曾见面能同时定性我是洋洋昏昏,可能肯定我就是洋洋昏昏了。
十二
初三时,一次双手吊于教室后门上,练习吊环。被班主任兼物理老师陈平利发现,他是最欣赏我的老师之一,叫我过去。我心中很害怕,想着他会怎么批评我,到了跟前,他问我:“你干啥呢?”
我说:“没干啥!”
“是不是吊吊吊门呢?”他有些口吃。
我不吭气。
他说:“把你口袋的耍货掏出来!”
我掏了一会儿,除了一些废纸外,一无所有。
他最后给了我一毛钱说:“去,到那儿给我娃买个鸡蛋去!”
至今回想起来,才悟到,他并不是当时想没收我的什么玩具,而是知道我很捣蛋,玩得很有窍门儿,便让我把有趣的玩具拿出来,哄他娃不哭,他娃不到两岁。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娃能玩的玩具我装着干啥,能玩吗?而我玩的玩具他娃能玩吗?
十三
初二时,早上放学,自己不走门,从窗子跳出去,被校长赵嘉斌发现,罚站了一会儿。但我顽性不改,依然我行我素。
我班秩序实在乱,校长便要求评出一、两个最差的学生,从初二留级到初一。我心中很胆怕,因为班里最捣蛋的要算我、毛世昌和杜红军几人。如果我真的留到一年级那是多么丢人,还有脸见人吗?我心在怦怦怦地跳着。可无记名投票结束后,黑板上也没有我的大名,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好在我的学习成绩好,保住了我没有被提名。毛世昌最后被“光荣留级一年级”
十四
初二时,一次三年级考化学,我们下一节考英语。我不复习在外闲转。一同学跟我开玩笑说:
“杜育龙,你敢把铃打一下吗?”
“敢!”我充起英雄来。
“你看校长在那儿站着,你要敢咱打赌!”
校长站在不远处。此时离下考场还有一个小时左右,打铃就意味着考试结束,影响太大。我说:“我不怕校长,打赌就打赌!”
走上前去,抓住铃绳,真的打起来。
正在洋洋得意庆贺胜利,校长张长生来问谁打铃了。
我大言不惭:“我!”
张长生气得撕着我的耳朵,浑身哆嗦,声称要开除我,说:“你们这些野河滩的娃,没一点教养,你们这些野河滩的娃。你下一节的试就不要考了。”
他认为他住在堡子里,我们则住在渭河滩上。他不让我考英语,我去问班主任兼英语老师袁佑宁,袁老师说:“考你的试,不管他!”
也许学校的老师都讨厌张长生,也许袁老师还等着我去为班里争光呢。
十五
大学广东同学林伟雄,颇富。一次同我去商场为他买鞋。我认为高筒靴穿上又显富贵又潇洒,便建议他买一双穿。因为我穷买不起,对于别人便努力建议。他听后只当没听见,只顾挑普通皮鞋,我便一个劲地建议。他急了,冲着我嚷:“我是南方人,广东人,不需要这些过冬的东西!”
我始觉得自己犯傻。
十六
初三时,一次和同学李乃社去县上办事,时值秋高气爽。下坡时,他坐在我的自行车后架上,因自行车没有闸,加之坡大。我说不敢,他说没事。于是,车速很高,风驰电闪,跃过了对面丁字路口一个小河,撞在高垒起的石砖上。我的胳膊软组织挫折,乃社的脸上被血染红,伤势也不轻。
带着伤回学校继续上课。化学课是一个午后,由原初二那位没收我钢笔的动物老师带课。我坐在偏组第一排,瞌睡难忍,手臂也疼痛难忍,只好半握拳头。举于头前。头枕在另一只胳膊上。不久,便睡着了,手也没有劲,垂下来。垂下又疼,又举起来,如此反复。其实早已入梦,因手来回反复,化学老师还以为我听得很认真呢,他被我也蒙于“梦乡”
十七
一九八九年四月,我替父亲和渭州学校的全体老师去临潼旅游。在华清池上骊山时,见许多人手里拿了好几张门票,进不同的门出示不同的门票。我买票时,卖票的问我:“要几张票?”
要几张票?我心里嘀咕开了,可能在这儿要买所有的门票,我又没有那么多钱,能力所能及、钱所能及地逛几个地方吧!我掂量着自己钱的数目,咬着牙回答:“四张!”
买了四张票,进门后,才反应过来问几张的意思是问有几个人,才买几张。
此事是否属实,也记不清楚了。
但我上骊山好像是不知怎样摸着一条山路,没买票登了山。
十八
一九八九年四月逛完临潼,经过西安动物园,在动物园门口买了一点从来没有吃过、见过的香蕉,当时县上也没有卖的。吃完了,为了回家后可以向别人证明和炫耀自己曾吃过香蕉,便把吃过的香蕉皮装于口袋。
回到家中,向弟弟妹妹拿出来说:我今天还吃香蕉来。
母亲后来批评我说,别人还以为你回来带什么好吃的东西来,你带回来的却是香蕉皮。
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小小的傻错,不该炫耀。我也冤枉,我口袋才装了几个钱,能带什么好吃的?
不过也是人的真性情的显露。
但,若是有心,香蕉自己都不应该吃,拿回来与父亲、弟弟、妹妹共同分享,哪怕只有那么一个瓣子。
十九
初三(第一个出三)会考结束后,一直等成绩。一天去渭滨中学看成绩,自己考了514。5分,这是一个很不成绩,物理化学都是一百分。为了庆贺,大家买了葡萄酒喝。我不宜喝酒,少许酒液,便脸红脖子粗,难受之极。
回到家里,躺在炕上,难受得哭起来。父母得知我喝了一点酒,也知我下午是去看成绩的,问我怎么样。我稍知一些人说,醉了的人不承认自己醉。我便躺在床上装醉,喊着:“我没醉!我没醉!”
后来,分数线下来,最低录取分数线是515分,我差0。5分未被录取,自己伤心之极,表面却没有反应。
那次醉酒,是成绩考得好高兴而为,父母却以为因为成绩考得不好所为。我是想让父母惊喜,说育龙考上了。他妈的,后来却真的没有考上,无法解释,冤哉枉哉。
父母亲提起来我羞愧难当。
二十
大学时,一次在校园里捡到一件红色女式毛衣,心中大喜。带回宿舍,通过一些途径寻找失主,也许对方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大学生,也许我的婚姻大事就此而成了,这就叫做“毛衣缘”晚上睡觉时,都将毛衣抱于怀中,犹如抱着一位美丽的女大学生。
后来,终于找到了失主,对方却是学校食堂做饭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太婆。把我恶心失望的又伤心又气愤。对方领到毛衣,说要为我写一封感谢信,让我留下姓名。我留下:新闻系杜育龙。
失望中便有了一点希望,没有了“缘”该会落下个高风亮节、拾金不昧的美名。想着一大张红纸贴在张贴栏里,上写新闻系杜育龙如何如何。那么多人围着看,多美呀!
过了很久,也未见感谢信。不久,去系办公室,辅导员说有我一封感谢信。我拿上一看,一封普通信,上写“新闻系收”几个字。里面便说,贵系杜育龙如何如何。真是感谢“信”太令我失望。
二十一
周至县西离侯家村乡政府不远有一家种猪场,专门对外配良种猪。外边墙上却写着这样的大宣传标语:控制人口增长,提高人口素质。
人乎?猪乎?
二十二
小学三年级,父亲是我们的班主任。一次点名,我想起唱戏上叫手下人,手下人都答:“有”我标新立异,为什么不能在这儿答“有”呢?
父亲点到我时,我便答道:“有”父亲问我:“你有啥呢?”
我知道有错,很后悔很难过。点到后边又有几个学生捣乱。也许这都是由我引起的。至今此事我依然记忆犹新。
二十三
欠好友罗春海三百元钱。他也不太问我要,两人开玩笑就说,现在这要
帐的是孙子,欠债的是爷。
一日,我打算还清他的钱,便对他说:
“小罗,我打算给你升两辈,和我平辈算了!”
他听了前一句还高兴,后一句一听才知道我在骂他,很生气。我解释说:
“我打算把钱给你还清!”
他才恍然大悟,俩人笑的前仰后合。
二十四
把初一读了两遍。第二遍升初二时,可能因为我是留级生,也可能因为我聪明,成绩名列前茅,被评为班上的“三好学生”其中有:赵宝会、侯天平、侯小利、李芳妮、杜育龙(排名不分前后)。因为期末未来得急开发奖大会,便说到下一学期开学典礼再发奖。
第二学期一开学,我就等着学校开开学典礼。好容易等到一天下午开开学典礼,我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来领奖,却没有颁奖。
校长已变成张长生,旧事不提。弄得我狼狈尴尬。为了领奖,我连转学的机会都放弃了,而且还要防止同学们笑我为领奖换了好衣服,噢,连个奖毛都没有领到。
心中怪不是滋味。
二十五
春节回家,早上起得晚。妹妹叫我起床吃饭,喊到:
“杜育龙,起来吃饭!杜育龙,起来吃饭!”
我生气得说,你咋这么大胆的,竟敢直呼我的名字?
她还有理呢:“那你经常把我叫名字我咋不反对呢?”
二十六
渭州学校教师李建学的孩子满月,全校老师都去赴宴,我也前往。父亲是他们学校的老师,我经常去他们学校玩,与老师们关系很好。年轻的老师们都喜欢跟我开玩笑。男老师有:傅党党、张小波、李建学等,女老师有:贺宁霞、常亚亚、袁育娟、魏焕玲、薛荣霞、吴颖等。去时,薛荣霞坐在我的自行车后边,问我:“你说我咋回事?我咋不爱骑车子,爱坐车子?”
我说:“噢,那你去医院里检查一下嘛!”
吃饭时,贺宁霞坐在我旁边,她不小心,脚碰了我的脚。我说:“有啥话你搁桌面上说,踏我脚干啥呢?”
贺宁霞捶着我,大笑不已,大家也大笑不已。
二十七
常亚亚是一个比较清秀的姑娘,性格也好。我与她玩笑,问她要什么样的对象。我建议说:“第一,个头在1。75米以上;第二,要瘦!”
她说:“对!”
大家都笑着看我这又胖又矮的小伙子该如何对付下边。
我说:“如果有一技之长,条件也可以放宽!”
大家知道我会画画,于是都会心地笑。
二十八
1993年10月去河南郑州,住在郑州高炮学院家属院,与好友张志建的哥张勇住在一起。
一日,我们在一起散步,他放屁不避人,声很大放肆地放将起来。我说他:“你咋这么大言不惭呢?”
后来他解释说自己肚子不好,可能要闹肚子了。我说:“哦,难怪你今日老是语无伦次的,原来是要闹肚子了。”
二十九
有两件事,至今追悔莫及。
上高二时,我住在小叔开的皮革厂。厂里有一女工与我的同班女同学王卫昀相好甚久,后失散。无意中,女工得知王卫昀是我的同学,便托我叫了来玩。于是双方都很感激我帮他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老朋友。后来,那一女工不来上班了,临走让我转达王卫昀。
我在教室对王卫昀说:“王卫昀,你以后就不要到我那儿去玩了!”
“为啥?”
“你那个女同学走了,再不来了。”
过了好久,王卫昀流着眼泪问我:“杜育龙,我哪一点得罪了你?”
我不知何故,也不知所措。现在明白过来,是因为我当时不会说话,我的女同学走了,还有你杜育龙呢!我为什么就不能去你那儿玩?我就那么令你讨厌?你都不欢迎我?
我怎么会这样呢?
另一件事,我曾经给一位得罪过我的女孩子家打电话,结果,是她父亲接的电话,我直接喊道:“你这个混蛋!”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我怎么能做出如此没水平的事来?
三十
大学里,和图书情报学系校友樊韬关系甚好。一日散步于操场,我讲了个笑话,把樊韬笑得前仰后合。他兴奋地大喊:
“杜育龙,混蛋!”
我很平静地说:
“你怎么喊了我的名字之后又喊自己的名字呢?”
言外之意他的名字叫混蛋。
三十一
一次,与好友罗春海出外喝啤酒、吃烤肉。吃得太多,两人又都偏胖,我们的宿舍在五楼。我对小罗说:“咱们把五楼上十遍,为减肥!”小罗欣然应允。我俩便互相鼓励,一遍又一遍地上楼。
假如有人见我们上上下下多次,问,你两人咋回事?
我会回答说:“我俩是吃饱了撑的!”
三十二
在一个小饭馆吃面条,还喝了一碗面汤。吃完付钱后,老板却差一毛零钱没法找。我说:“算了算了,刚才我还喝你一碗面汤呢!”
三十三
有一次,我在洗砚园(一家画廊)值班。一个人炒鸡蛋吃,炒好一尝,是苦的。才明白自己把减当成盐用了。只好遗憾地倒掉另炒。
三十四
玩笑说我的俄罗斯名字叫怕妻懦夫,日本名字叫水平太次郎。大学校友王文煜说:“杜育龙呀,你的日本名字应该叫朝三暮四郎!”
三十五
上高中时,成为学校知名学生。知名的突出点就是为人幽默风趣,活得潇洒,敢说敢笑敢想喊干。
一次,我冲着同学孙见群喊:
“孙见群!你爸现在在医院里呢!”
同学们都很惊讶,也替我捏了一把冷汗。但孙见群却笑了笑没说什么。有些同学则更加莫名其妙,不知道孙见群为什么不发火。原来,孙见群的父亲在县中医医院当医生呢!
三十六
省人民出版社的赵养科是位书法家,与我相识但不很熟。一天与我见面,握着手说他准备去吃饭。寒虚几句后,我说:“那就这,赵老师,你去吃饭吧!”分手后,我却见他掏一毛钱进了公厕。
我们公司一到吃饭时间,也是很多人拿了筷子先往厕所跑,去卫生间先洗筷子,再去餐厅。
三十七
一天,我给小罗打电话,兴奋地说:“小罗,我收到的有奖明信片中奖了,中了个末等奖,奖品是一支铅笔。”
三十八
我创作了一套连环漫画,名为猪小戒,是把我的自画像稍作改变(详见杜育龙全集之九十三艺道),即成猪小戒造型,我中有他,他中有我。画好后,送给喜剧世界杂志社,未被采用。我画得这么精细没被采用,心中不明其中奥妙。与总编金铮谈时,金总说,不行,我们编辑部的回民多。后来,我在喜剧世界编辑部工作后,才知道,金总是回民。
遂失笑,恍然大悟。
三十九
大学里,一次开联欢会。我和林伟雄编了一个武打节目,其中一个动作是他把我一拳打倒,就算完毕。看似真打,其实都是虚假动作。就要上场演出时,我背着别人(只有林伟雄知道),喝了一大口红墨水。上台不久,被林伟雄打倒在地,假装受内伤昏迷,吐出红墨水来。同学们都很惊讶,老师王慧霞和几位同学上来准备扶起我,我却一下子跳起来,与同学们嘻嘻哈哈说明了原委。
四十
九三年夏,与省纺织医院一位护士很熟悉。此护士住在混合宿舍楼上(本来她住地下室,我帮她搞到了楼上宿舍),与乡友小罗同一层。每次找小罗,就住在小罗宿舍,去小罗宿舍,必经过此护士的宿舍。一次,我买了个大西瓜给小罗送去,到了后,才知道小罗在值班,就把西瓜放于此护士屋,说,吃西瓜,吃西瓜。此护士与同屋女友均说不吃。我退出来,找到值班小罗,要了钥匙,在此护士宿舍抱起西瓜说,你们不吃我吃,说完就抱走了西瓜。友人听完我的讲述,骂我愚蠢。我自嘲道:“这么荒唐的事儿也只有我杜育龙能做得出来。”
四十一
九三年夏的一天,此护士穿了一件黄绿相间的连衣裙。她丰满而性感,屁股滚圆,胸部高耸,惹得我垂涎三尺、欲火中烧。她约了我拿相机为她拍照,一个接一个姿势更换,更叫人不能自已。而且我当时正在看贾平凹的废都,在我的文章里我这样描述道:
她站在我面前,高耸的胸部,令人心激荡漾,我真的恨不得扑上去(此处删去五十三字)。
纯属仿贾平凹的笔法。
四十二
和小罗一块经常去纺织城的国棉五厂家属院一处吃馄饨。一天吃完,我喜与她们开玩笑,便问,一碗多少钱?老太太为人极好,回答说一碗六毛钱。我说,城里才五毛钱,你就六毛。她说,呀,哪有五毛钱的馄饨?
我说:“咋没有?那一天,我在城里一家饭馆吃了一碗馄饨,给了五毛钱。他们咋说也不让我走,非让我再加一毛钱才行。”
四十三
有人说吃啥补啥,比如说吃猪脑子补脑,吃猪眼补眼,吃猪肺补肺。我问持此观点的人:“那么吃猪尾巴补啥呢?”
四十四
高中时,自编自演陕西独角戏杜密岳外传,我演时,便说:“我叫杜密岳,我老婆子名叫杨升气。”当时我有点喜欢同班一位姓杨的女同学,这样说,也是冲着她。当然杜密岳和杨升气分别是度蜜月和扬声器的谐音。后来,为了把杜密岳和我杜育龙分开来,我又这样说:“我叫杨升气,我老婆子名叫赵名旦。”当时我也正与初恋的女友小赵在热恋之中,说我“老婆子名叫赵名旦”是冲着她说的,而赵名旦即照明弹的谐音。
又觉得杜密岳、杨升气、赵名旦这几个名字适合于写,不适合于说,便写了一篇短篇小说杜密岳家传,还被笑言文学杂志采用。
又编了一个说唱类喜剧节目王木头外传,说,我叫王木头,是把杜分开为木土,我母亲姓王,就为王木土,读快了就是王木头。其中老婆子还是赵名旦。
四十五
小时侯当过几次“贼”一次和同村小我几岁的永波在村南一座小桥上玩。旁边是队长跟朝家的红芋地。红芋(红薯,又名红苕)秧长得鲜嫩,但还没有接出红芋来。我们用手刨,怕人发现,爬在地上。当时正值雨过天晴,也好刨。刨出来却没有红芋。准备离去,见跟朝从不远处赶来。
我和永波假装若无其事地离去,到了一家菜园子,他们正在修棚。跟朝骂骂咧咧地赶来,我心很害怕,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跟朝到了我们跟前,骂很难听的话,主要是冲着永波,说什么假装你家有钱呢如何如何。他跟我的叔父关系不错,因而不敢太伤我的面子,再说我已懂事多了——也算中学生了呢。
但我还是跟他狡辩,说我们什么也没干。他说,育龙,你看你手上都是泥,还不承认。我一看,果然两手泥,只好默认——我怎么忘记把手洗干净一点呢?他说,你们每人晚上给我拿一块钱来,不然我就拿上口袋上你家去装麦子。
我很胆怕这件事被家人和村人知道。晚上骗来了母亲一块钱,去给跟朝送去。跟朝很客气得没有收,让我回去,说没事。我请求他此事不要声张,他也答应了我。但最后,他还是兴高采烈地向人们宣传这件事,弄得满村风雨。人们并不议论什么,小孩子的这点事只是笑笑而已。
但跟朝却失信与我,令我气愤。他伤了我幼小的自尊心,直到很久了,我都不愿与他多说几句话。
四十六
我幼儿时很多的笑话,已写成童年记事,这里不再重复。
十二岁就订了娃娃亲。后来跟一位同事开玩笑说:“你昨天请假,是不是相亲去了?”
她回答说:“谁有你相亲多,你十二岁就开始相亲呢!”
四十七
我常问一同事什么东西放在何处。同事烦了,说:“你自己不会找!”又说:“你吃肉时咋不问我你嘴在哪里呢?你咋一下子就找见了,挟着肉片光往你嘴里送呢?”
四十八
朋友们在一起吃水果。我说,水果也有公母之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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