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假装说不知道李老师家,用以推托,但吴蕾却告诉了我们李老师的家庭地址。
我说:“李老师有没有办法我们不知道,不过,估计他也没有办法。”
吴蕾说:“你们去李老师家跑一趟,让他帮帮忙吧!”
我说:“那你给写个条子吧!要不然也不好办。”
吴蕾就写了个条子,大概也是见条速来云云。她想写不写的,我催促着,才写完,签了字。
吴蕾对那些人说:“你们出去一下,我对他们有话说。”
那家主人姓张。他们认为吴蕾要耍什么花招,说:“你说你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吴蕾便恳求道:“麻烦你们出去几分钟,两三句话就完!”
张家人还是不出去,认为你说你的,谁稀罕听你说呢?
我只好开口对他们说:“麻烦合作一下,两三分钟!”
他们见我开了口,就都走了出去。
吴蕾对我和范大夫说:“你们去李老师家,无论如何求他帮忙想想办法,弄三万块钱来,送到这儿。”
我和范大夫说:“行,我们尽量给你把话带到!”
她把办公司的可行性报告交给我,叫我悄悄装上拿走。我此时才开始害怕起来,心跳得很剧烈,万一被人家发现多难为情。我不愿意这样干。吴蕾又求范大夫把办公司的可行性报告装上,范大夫无法推托,只好装在内衣里面。然后假装大声说话,我与范大夫往外走。
出了里间,便被他们挡住了。还有白发老头、老太太——看来这一家挺厉害,也是个大家庭了。既然有老头老太太,就不像是演戏骗钱,而且更不可能在他们家里演戏骗钱了。他们挡住我们说:“把东西留下来!”看来他们早就料到这一招了,吴蕾的那点小心眼,能斗过这伙人吗?
便搜我和范大夫的身,从范大夫身上搜出了可行性报告,说:“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我和范大夫都显得不好意思。
吴蕾一看露馅了,又把我叫到里屋,范大夫站在外边。他们又跟了进来。
我对吴蕾说:“我们没有坐车的钱!”
吴蕾便对他们说:“刚才你们押了我一百块钱,先借给我,让他们坐车用!”
他们说:“这不行,不行!”
吴蕾说:“我身上只有这一百块钱,被你们押了。帮帮忙,一会儿再还给你们!”
他们还是不答应。
吴蕾说:“那麻烦你们再出去一次,我对他有话说。”
这次他们长记性了,无论如何都不出去。
说话间,吴蕾偷偷顺着沙发坐垫给我塞着一样东西,我便接了过来。
他们没有觉察到我们这个十分细微的活动。也许吴蕾还有钱,既然她说了自己只有一百块钱,给他们押了,那再拿出钱明着给我就不太美气,势必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便偷偷的把钱塞给我。
我便站起来告辞,和范大夫一块出来。姓张的男主人也写了他的详细地址,企图让我们把钱找到了,好晚上给他们送回来。出了他们家门,那个姓张的男主人送我们出来,说:“以后欢迎你们来,今天因为特殊原因不太礼貌,下次你们来了还是客人!”
我们还来呀?
我此时才发现,吴蕾塞给我的,是一张一百块钱。
出了黄河机械厂家属院,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见不远处刚好有辆出租车上下了人,出租车准备掉头,我们忙叫住出租车。上了车,才如释重担,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一幕把人吓坏了。
出租车很快到了常家巷。当时已是十点多了。我和范大夫给李老师的孩子买了些橘子、香焦,提了去到李老师家。
正好李老师家还都没有入睡,见我俩此时来访,知道有什么大事。
我和范大夫坐下来寒暄几句,便切入正题。
李老师听了我们的介绍也着实吓坏了,认为肯定遇到了骗子,怎么还给她弄三万块钱呢?便一致决定以后跟她再不来往打交道,晚上也不再去见她。但我担心她给这一百块钱怎么办?后来,李老师说,没事,再见到她我把钱还给她——咱不拿她的钱。
我想这钱就没有必要还给她了,免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这钱是她偷着塞给我的,她要不提罢了,提起来给她来个不承认——而李老师和范大夫担心的就是怕被她黏住。但她是个骗子,也绝不好意思,也不敢再提及此事。
我和范大夫从李老师家出来,已快十二点了,又坐上出租车,直接回医院。
似乎坐出租车座上了瘾,所花的钱,也许就是吴蕾准备钓鱼的鱼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