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有多年的咳嗽病。和我上街,总是抢着帮我提东西,不让我拿重的,亲戚朋友哪个见了不夸不爱。你说咋就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这一生还咋过,我就怎么个儿子,还有什么意思呀?!
郎母:(伤心欲绝地)他爸说他书念不好就干脆别念了,给他找份活做反而踏实。我心疼他人小,你说十八九岁的人,他不读书他能做什么,还不是白白给荒废了。这年头没文化咋行呀!想不到这刀杀的,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那狗屎脑筋早知还不如让他退学了好!
郎父:(低头垂泪,默默不语,欲哭出声来)命,这个就叫命,这个是我的命啊!
郎姐:我弟从小就不听我妈的话。但他很怕我爸,我爸又老依着我妈,才会把他惯成这个样子。但说良心话,我弟心地还是不坏的。他从小就是我们这里的孩子王,爱为别人打抱不平,因此经常惹是生非。
三
在宣判的前一天,我去探望了他们两一次。他们见到我的时候,王簿眼泪汪汪,泣不成声;郎双平则低垂着头,双手烦躁地揪着头发,把眼睛盯着地板,一言不发。
王簿说:段老师,我不是人,我们简直禽兽不如我不知该如何跟你说
他继续说:前个周省统考后,我感觉非常疲倦,他(郎双平)说真想找个妞来上上(他说这话时脸烧得像猪肝)。我以为他随便说了玩,没有理他。后来他说我们去理个发吧,我欣然同意了。去到那个我们常去的发廊,理发的那个小姐姓周,他平时就叫她周妹。他和她很熟了,经常和她打情骂俏,他还经常对她动手动脚。我们昨晚理完发后出来,他一路说那个姓周的小姐。走着走着,他忽然说,妈的这个小骚b,今晚不上了她我就不姓郎。我以为他随便说说,就说,那你去上呀!他说,你赌我。我说,我赌你。他说,跟着来,我还是以为他在开玩笑,就跟着他回到那家发廊门口。他说,你等着瞧。说完就独自进去了。我开始有些害怕起来,他会不会来真的。很快他就出来了。不过一起出来的还有那个姓周的小姐。我忽然看见她的脖子上横着一样明晃晃的东西,在昏黄的夜色里发出阴森的光芒。后来看清那是一把剃头刀。看她战战兢兢的样子,我顿时惊呆了。她不敢挣扎,无助地说,郎双平你想干什么。他说再讲话就叫你完蛋。她再也不敢出声。他朝我狠狠地叫了一声,走。我当时好像行尸走肉,或许是怕他的原因,只好麻木地跟着他走。过了约半个小时,他将她带到西街郊外的荒草地上后,我看着他将她后来他叫我也我也就
四
今天早上,我正准备给我的学生们讲一堂作文课。我住的宿舍离教学楼不过约百米之远。在走向教室的途中,校园依然如往常一样的喧闹、忙碌,一切都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几个男生远远地窥望着一个娇小的女生,其中的一个得意地打着口哨
我想起了王簿和郎双平,到底是谁强奸了他们呢?!
“当,铃——”八点五十五分,这是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声。我决然地大踏步走进教室,把昨天深夜辛苦准备的备课本丢在桌子上,深深地望着我的学生。
我说;你们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