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出声:
“小心别把我的玩具给弄坏了,否则就拿你们的命来赔。”说完,果不其然便看到抬着少年的暗侍僵硬了身子,动作陡地变得无比轻柔,连脚步都开始放轻。
好整以暇地噙着浅浅的笑,水润的大眼若有所思地看向大厅门口“你们先下去吧。”
“是。”
等到众人散去,娼才翻转身子改坐为趴,美丽的眸子瞟过去,声音懒洋洋地:“真是难得,大白天的能见到乱呀。”
下一秒她已被搂紧一个宽广的胸膛。
打横将她抱起来,向楼上走去,俊容面无表情“玩儿够了么?”居然亲自下海要去调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反手揽住他的颈项,娼开怀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孩子我很有兴趣哩。”
“那,就希望他能让你玩得久一点了。”乱淡淡地瞟她一眼“怎么,心情这么好,昨晚的宴会玩得愉快么?”
一点都不意外他的消息灵通,事实上要是他想知道的,她估计瞒也瞒不住,这男人高深莫测的很呢,与其在他面前耍花招,倒不如全盘招供“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尚可。”
“这么有信心?”
“信心什么的,乱你还不清楚?”在他薄唇上轻印一个香吻“我会一点一点的把他所拥有的都夺过来,最后,什么都不会剩下。”他的心,她也要了,这一次,她会把他牢牢地抓在自己掌心恣意玩弄,就像是抓住了耗子的猫,直到玩够了,才一口将其吞下。
乱低低地笑了:“这么厉害,真怕哪一天你也会这么狠的对付我和孽呀。”
闻言,娼捂唇娇笑“那你们可得小心了,这说不准哪一天,我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还是那句老话,她是她自己的东西,谁都别想掌控她,现在的臣服,可不代表以后。
聪明人就要懂得能屈能伸,而她,向来不笨。
三十九、我是你新任的调教师
姜子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有些微虚弱的光从厚厚的窗幔里透进来,房内只有床头点着一盏小小的水晶灯。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昏迷前最后的记忆重回脑海,他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又失败了么?不管怎么逃,都逃不掉了么?命运难道就这样注定好了么?他难道──就再也回不去了?!
紧紧地闭着眼睛,可是那些屈辱的画面却怎么也抹不去。
他们对他下药,逼着他发出那些下贱而又卑微的呻吟,那个自称是他的调教师的人把他撩到欲火焚身也不肯轻易放过他,可他又怎么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他就是死了,也不要这些恶心的人来碰他,就是一根毫毛都不愿意!
这里是哪儿?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他不是晕倒在大厅里么?
要不是之前他们每天用药物控制他的行动,他也不至于只逃了不到半小时就被发现,从而被捉住。
他一定要逃!
他一定要去问问那个人,是不是她把他出卖了,不问清楚,他怎么也不甘心,怎么也不甘心!
明明都说好的不是么?明明说好一辈子在一起的不是么?明明说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离不弃的么?为什么就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
细微的开门声传来,他立刻机警地别过眼,身体尚还虚弱的他没有反抗的能力,事到如今也唯有装睡这一途了。
闭着眼,虽然看不见,但是感官反而更加敏锐。
有人坐到床畔,一根纤细冰冷的手指沿着他五官的轮廓缓缓游走着,却是不带丝毫感情。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到他面颊上,不管再怎么不情愿,白皙的俊脸上还是涌现了两朵红晕,乍看之下倒是可爱的紧。
“醒了就睁开眼睛。”
是一个声音清冷慵懒的女声,不是之前那个女人,可他还是紧闭眼睑死活不睁眼。
只要骗过去,他就可以再次逃跑了,只要骗过去,他一定可以再次逃出去的!
“哼。”女人轻哼了一声,原本在他脸庞游移的手指倏地收了回去,随后床榻一松,似乎是她起了身,但是姜子幽却清晰地感觉到有两道莫测高深的视线定在他脸上,久久不去。
她为什么还不走?他还是昏迷的呀,她还在这里做什么?!
姜子幽几乎想要破口大骂了。
充满讥嘲的娇笑声传入他的耳膜:“这么沈不住气,还想从‘黑猫’逃走,孩子,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佩服你呢,还是怜悯你呢。”想逃过她的眼睛,哪有那么容易。
垂放在身侧的双手陡地握成拳。
一只手拂过他的面颊,下一秒他就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得令天地日月都为之失色的绝色容颜,水眸含情,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她是谁?
女子弯下身来,额头贴着他的,彼此之前呼吸交融,他甚至可以清楚地闻到她身上令人沈醉的芳香。那粉色的唇在他面前一开一合,从中吐出的字句却是那般的冷硬“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新任的调教师,请多指教了,姜,子,幽。”她一字一句的念出他的名字。
四十、她是完美的狩猎者
见他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娼缓缓绽开一抹清淡浅笑,纤白如葱的玉指依旧在他面颊游移,檀口吐出的话语却是那般漫不经心“凡是来到‘黑猫’的,没有能逃走的,你要是存了这个心思,还是早点认清现实的好。不要以为有一张好脸蛋我就会留下你,乖乖的,对彼此都大有裨益,嗯?”
姜子幽僵着身体,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优雅的指尖沿着他的五官轮廓慢慢往下划去,一个一个解开他的衣扣。“黑猫”里这样繁琐的衣物只有在与客人培养情趣时才会用,对于一个未成型的公关,了不起给一件浴袍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不过嘛,她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越是有挑战性的游戏她就越是乐在其中。
就像这样,一个干净纯白的像是一张无瑕白纸的孩子,由她亲手慢慢地染黑,一滴一滴地泼上黑色的墨汁,直到白纸荡然无存,那该是多么令人心动的一件事情。
都说美玉无瑕,可在她看来,让无瑕的美玉一点一点的崩裂、破损、毁灭这种极具破坏性的游戏,总是能让她发掘出无限乐趣,也让乏味的日子变得有聊一些。更何况──在和那人再次见面之前,她还是需要做些事情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的,免得一个不小心狂性大发大开杀戒就不好了。“黑猫”还不能毁,它还有用处。
随着白色衬衫一寸一寸从纤瘦的身体上滑落,白皙如玉的肌肤也随之显现出来。可惜的是上面已经多了无数道淤青吻痕,看样子,这孩子之前过得还不错呀!
纤瘦却有力道,娼赞许地点点头,对面前这副身子骨表示比较满意。
当然没有人天生就是做公关的料,更别提是“黑猫”的王牌,但是──由她调教出来的,哪一个不是各种翘楚,就像当年她被调教一样。哎,这样一想,倒真是风水轮流转,皇帝轮流做呀!
“啧啧,看你这一身的伤,状况倒满是激烈的,怎么样,有觉得舒服么?”她挨近少年,粉唇在他唇畔倾吐着香气,却并不靠近。
姜子幽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一时之间并没有听懂她在说些什么。
哎哎。
娼悠然地笑笑,伸出香腻的舌尖,轻轻舔过那纤薄的漂亮唇瓣。
他明显地震了一下,眼神开始缓缓恢复清明。直至看清面前娼的容颜,才如雷击般的以手撑床往后退,想要逃离她的狩猎范围。
可是娼,又怎么会这般容易地教他逃脱?
却也不急不忙,犹如逗弄猎物的狮子一般优哉游哉,尽情的欣赏着猎物濒临死亡前充满恐惧的表情,越是强者,就越是衷情狩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如同男人总是喜欢在床上征服女人。
伸出手指勾了勾,就让他不由自主地自动送上门,原本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最小。
“你躲什么?”娼好笑地问,伸手轻轻摩挲着面前少年如玉的下巴。
嗯谁家陌上少年,足风流,果然是个好苗子,假以时日必定也是不下于乱和孽的倾国妖孽呵。
由天使到魔鬼的转变,想着都教人兴奋莫名。
哎,她的恶趣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