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又是如此明朗:想留在娼身边,就要按照你她说的去做,否则,自己就再也没有了和她在一起的可能。虽然已经是没什么可能了。
“哼。”娼突然摸着下巴笑出声来,她缓步走到聂斐然身边,弯着娇躯搭在栏杆上,那极大的弧度几乎吓坏了聂斐然,他忍不住伸手去抓娼的手臂,就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却愕然的发现即使她尽在眼前,却仍然犹如远在天边,因为他的手根本就碰不到她!每一次的伸出都像是触摸着无边的空气,她明明就在身边,却远的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斐然哥哥你是不是忘记以前答应过我什么了?”娼笑盈盈地转过头来问他“我教你和她们说清楚,就只这么一句话可不成。你得仔仔细细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们,你不仅不会救她们,还会和我一起将她们送进地狱里,这才对,懂么?”那张微微偏着的小脸依然绝美精致而又熟悉,聂斐然颤了颤唇瓣,大手猛地伸出,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却又颓然的放下。半晌,他以一种无比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会的。”他不会再出卖她,更不会再伤害她了,这一次,他整个人连同灵魂都是她的,只要她开心,那么就算教他毁了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重新将视线转到下面,只见到乔亦翩看着自己的泪眼和路滕秀充满绝望的脸。薄唇轻启,世界上最最残酷的话就这样慢慢灌进两个深爱他的女人的心田:“既然一起来了,那么就一起下地狱吧。我不会再背叛娼儿,为了她,即使代价是要你们死,也无所谓了。”深沈的黑眸平淡如水,却隐隐可以看见眼底压抑的深情“她不是人类,我已经知道了。”看到两个女人吃惊的表情,他扬起一边唇角“不过没关系,那种事情一点儿都不重要。她是人也好,是鬼也好,总之以后能每天看到她,我就会高兴。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要。包括你们,包括聂家。”
“我不信!”路滕秀忽然冲口而出一句吼声,她狂乱的摇着头,拒绝相信聂斐然的话“她是妖怪,她将我和乔亦翩害成这个模样,又把聂家唯一的继承人给害死了,她只是个婊子,是个廉价的、有钱就能上的妓女!聂大哥你怎么能为了这样一个贱人放弃我?!我爱了你那么多年,比她爱你爱的更多!你以前就看不见我,现在──你要把我丢了吗?!”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
聂斐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崩溃咆哮,面上仍然一派平静,他只在乎他在乎的,其他人事物,倒真是不放在眼里,路滕秀说是与他一起长大,可同一个陌生人也无甚分别。如若不是因为娼的缘故,他甚至都不会去记住路家原来还有这么个女儿。
星目波澜不惊地看过去一眼“我只说一次,聂某人从不欠你们什么,你们之所以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娼儿,更怨不得命运。如果说她是廉价的妓女,那么现在的你们呢?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么?”他的娼儿被人凌辱糟蹋的时候,她们俩却正在阳光底下享受着乔路聂三家的庇佑!他的娼儿哀嚎流血的时候,她们俩却在想着该怎样购物买珠宝!他的娼儿疯了的时候,她们俩一直生活在挥金如土的金玉生活里!
“我是婊子?”娼似笑非笑地看着路滕秀,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我是廉价的妓女?我是妖怪?”呵,倒真是会给她找名字。“这你可是说错了,我虽然是娼,却不是婊子,更不是廉价,我是无价的娼妓,难道你们不知道么?我以为在你们这种所谓的上流社会自己已经很出名了呢!而且姐姐,你可不要忘了,我之所以成为娼妓,都是拜谁所赐呢?”说罢便优雅的捂唇轻笑。
嘛,该说的都说了,也该正式开始了。
一百八十四、羞耻心决定快感
巨大的水晶灯闪着雪白刺眼的光,偌大的舞台上只有三个女人以及三名调教师,围在舞台四周的客人们随着巨大水晶灯的亮开也跟着兴奋起来,有人已经露出了淫靡的神色,无数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舞台中央。
路滕秀是最先被推上前面的一个,她的双手双脚完全是自由的,全身上下只有那小小的三片布遮着隐秘的三点,深深的乳沟以及几乎完全裸露出来的私处显得无比诱人,雪白的肌肤上还有些许浅淡的鞭痕,那种被凌虐的美,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加入到其中去。
娼踱回软榻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向聂斐然:“斐然哥哥要是后悔了的话可得尽早说,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放掉她们。”聂斐然回过眸,坚定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好。”娼微笑着刮着一直蹲在榻前的姜子幽的鼻梁,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看向舞台,看着调教师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慢慢地扒开薄纱丁字裤,裸露出来的女性部位犹然沾染着春露,点点滴滴,煞是好看,登时便有一干人等看直了眼珠子。“好好睁开眼睛看着,要是哪天你惹我生气了,我可是不会心软的哟——”姜子幽抿了抿红色的唇瓣,看了看娼,又看了看楼下,僵硬着点了点头——他该庆幸娼没有将自己曾经的反抗放在眼里,所以不仅没有惩罚他,甚至将他擢升到她身边去吗?
“呵,瞧你这模样,只不过露了这么点儿脸色就变了,待会儿要是上了重口的,你岂不是会被吓得流眼泪?”娼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少年的脸色,不由地调笑起来,到底还是个孩子,即使经历过伤痛也依旧学不会等闲视之。
“我——我不会的!”姜子幽鼓起勇气大声反驳,一双大眼顿时直勾勾地盯着舞台看,想借此表明自己是真的不害怕,更没有感到恶心。
他注定一辈子都要卖给“黑猫”现在娼留他在身边,但这并不能代表他就可以忘掉一切,安心地守在她身边。她不要没有乐趣的人,也不容许自以为是的善良和纯洁,想跟着她,就必须明白毁灭和占有,否则终有一天会被她像丢弃不喜欢的玩具一样丢掉。
“那就好。”娼笑吟吟地看着他故作严肃的小脸,桃花眼流光婉转,掠过身侧的几个男人,见他们都是按了自己话里的意思盯着楼下看,倒也没什么不开心的地方了。于是素手端起不知何时被孽注满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感受那极品的血液在口腔中融化开来的感觉,微微眯起了眼,对楼下即将上演的戏码不怎么感兴趣。
没有人发现她握着酒杯的柔荑指尖泛白,显然是因为压抑着极度的兴奋所致,如果仔细看过去的话,甚至可以看见那双妖娆夺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浓浓的期待,而那期待狠显然并不是对楼下的几个女人。
路滕秀身上的内衣已经全部被拨到了一边,淡红色的乳尖以及下体都暴露了出来,调教师正将一根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的自慰器插进去。动作狠慢,但每一下都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阴暗面,尤其是女人脸上痛苦却又欢愉的表情以及婉转的娇啼,更是让人忍不住性欲大发,已经有男性客人忍不住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裤裆很很地套弄。
调教师的唇角露出满意的微笑——现场的客人与玩具的动情是对她的职业最大的肯定。将自慰器完完全全插入路滕秀下体之后,她向后面的两名同事看去,见他们也同样这么做了,便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在这几个月的调教下,即使心底再怎么不甘愿,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这世界上的确是有意志坚定到身体不可动摇的人,但狠明显,场上的这三个女人都不是。有了贪念的人是不可能用理智控制身体的,这也成为了她们沦陷下来的最好引线。
将三个女人的双手用手铐拷起,天花板上缓缓降下三只吊环,三名调教师又分别将玩具们的手腕拷到上面,然后松开,三个女人便完完全全赤裸着身体显露在客人们面前,下身插着自慰器供他们评头论足。
“黑猫”极少用身虐,那会毁坏猎物的完整程度,更是会辱没“黑猫”的信誉,比起用刑罚来征服猎物“黑猫”里的人更热衷于从精神上先将其击溃,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再征服猎物的身体,直至让他们永远臣服,忘记背叛。
而对于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言,有什么能比失去自尊,失去往日的风光而变成低贱的妓女更能让人绝望呢?
娼不虐待她们,也不辱骂她们,更不准许调教师动用暴力。她明明白白的给了他们要求,他们就必须要做到。
“黑猫”不养废物,更不养白眼狼。
所有留在“黑猫”的人,都要保证绝对的忠诚。
娼漫不经心地将眼光调向外面,又回到孽和乱的脸上逛了一圈,随后便意味深长地抿起水嫩的唇瓣,低下头的瞬间,眼底迅速闪过一抹血光,唇畔的笑意也变得更加深不可测起来,乌黑的青丝悠悠飘扬着,精致绝伦的五官在她低头的瞬间模糊起来,只剩下淡淡的笑意弥漫在她周身。
之前的兴奋似乎就只是一时的事情,似乎只是幻觉,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她便将外放的情绪全部收敛了起来,唯有纤纤素手依然执着酒杯缓慢地转动着。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眨动,娼抿着粉唇笑而不语。
楼下的客人们几乎陷入了疯狂的境地,随着女人们腿间滴下来的爱液而忍不住嚎叫起来,充满情欲与狂乱的声音令人恐惧,却又会生出莫名的兴奋。
乔亦翩颤抖着身体,尽量闭起眼睛不去看四周围绕着的人,感官却无法拒绝那种刺激到了极致的快感——或许女人的潜意识里就有希望被虐的意愿,尤其是当人多的时候,羞耻心越大,快感也就越大。
一百八十五、人体盛宴(上)
娼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下面的表演就像是一根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虽然有点儿意思,但终究不是她心里最想要的。
理智犹存,身体却背叛了灵魂,知道不行,却又偏偏想要去得到。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裸露身体供衆人玩赏亵弄,像是最低贱的生物在苟延残喘,有了希望,却又被很很打碎,然后连身体带灵魂都被抛弃,爱人不要自己了,甚至为了另一个女人冷眼旁观自己的不堪,昔日高高在上的生活都成为了泡影,终其一生,她们都要在“黑猫”里老死度过。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同的盲点,总有些事情是你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对于乔亦翩和路滕秀而言,在她们有意识的几十年里,得到聂斐然是唯一的念想。而今这种念想被很很地打破,那个一直被她们仰望着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坠下了凡尘,将一直爱着他的她们丢弃,连一个眼神都吝于再给她们。
感官上的快意阻止不了岌岌可危的思想,身体是属于自己的,灵魂也是属于自己的,唯有感情是属于爱人的。
现下,她们不仅保不住自己的身体与爱人,甚至连灵魂都要失去了。
娼冷眼看着三个女人在情欲中起伏挣扎,突然觉得没意思,明明不久前还认为这场表演是鸡肋,即使无味也是有点乐趣的,可现在她却觉得这完全就是一场闹剧了。一场蠢货与蠢货之间的闹剧。
她是戏做的太久,于是连自己也被骗入其中不能自拔了吗?
这几个女人根本就是连炮灰都算不上的棋子呀!她们存在的意义不过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拖延时间铺路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好玩儿的?
顾盼生辉的桃花眼慢悠悠地转向一旁的孽和乱,见他们皆是一副懒散的模样瘫倒在沙发里,眼睛没什么兴趣地看着楼下被吊起的三个女人,修长的身体摊开成为两幅完美的画卷,俊美无俦的脸上都勾着意味深长的笑,将人类的一切都纳入眼底,冷冷地看,冷冷地笑,却从不置身其中。
活了太久,在忘记自己是谁的同时,也不再记得究竟是为了什么活了。
调教师们已经换了器具,舞台上升起了三张类似餐桌的仅容人正面躺下的台子,乔亦翩等人被放在了上面,有各种新鲜的瓜果食物被侍者送上来。三根细长的软皮橡胶管子一端插入女人的阴部,另一端则连接着色彩鲜艳的调酒,然后被握在调教师的手中。
为了防止酒液倒流,台子被放置了倾斜的角度,随着女人们的四肢被铐住,酒液也缓缓地注入她们的身体里,侍者送上来装满各色器具的托盘,调教师们拿了雕刻成花朵模样的塞子将已经灌满的穴口堵住,女人们的肚子此时已经微微鼓起,像是怀孕了四五个月的样子。她们轻声哼哼着,酒水一直灌进子宫,与先前动情时分泌出来的体液交缠融合在一起。
“黑猫”里面的酒本身品质便是上乘,可饕餮宴上却又是另一种饮法,总是有一些蠢货相信采阴补阳或是采阳补阴的传说“黑猫”也就打蛇随棍上,你喜欢,那我们就为你提供这些服务。
这些酒看似味道甜美如蜜,可后劲与度数都是大的很,真正的好酒都是入口香醇,下肚之后才显示出劲道的。那些酒液入侵到女人的身体,流入子宫,辛辣的刺激着细嫩柔弱的内壁嫩肉以及子宫颈,巨大的痛楚弥漫至身体的每个角落,可是伴随痛苦而来的,是更大的快感与高潮。
女人高潮时流出的体液与酒水相混合,慢慢地在身体里发酵。在可以开动之前,侍者们早已准备好了食物奉在一边,等待调教师挑选出合适的客人上前感受一下亲手制作人体的大餐的感觉。
至于被挑到的是什么样的客人,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黑猫”只有一个要求:不得毁坏玩具,其他随意。这本来就是个随意的游戏,大家都开心,愿意在这里倾家荡産才是最终目的。
但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玩具们都是主子亲自挑选出来的,自然玩法也要按着主子的意愿来。即使调教师们不知道娼的想法,却也明白,该换个花样来玩儿了,否则玩性极重的主子绝对会将他们贬去刷厕所或者是做陪练——那真是比死还叫人痛苦。
所以,这一次被挑选上来的不是客人,而是几只训练有素的动物。
路滕秀涣散的眼神隐隐约约好似看到了什么,她觉得自己的肚子好涨,涨到几乎有了一种稍稍用力就能裂开的错觉!可是逼近眼前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还有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好不容易定了定眼睛去看,她的眼珠子立刻凝结在了一起,短暂的呆滞过后便是巨大的恐惧,嘴巴一张便想要尖叫,却被早料到她的后续动作的调教师塞进一只红润的苹果,阻挡住一切有可能让在场客人唏嘘的可能。
那居然是一头狼,是一头狼啊!
路滕秀想叫,又想哭,可是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半晌只好闭上了眼睛等死。可身体里的酒液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在yīn道内四处晃荡,原本便是被注满了液体的下体早就敏感的不得了,辛辣的酒浸泡着柔嫩的穴肉,更是火辣辣的疼与麻。
好疼,真的是好疼啊!可是在痛楚中似乎又有些什么不一样,酒里被添入了些许催情的花草,这不仅是为了玩具能够体验到失去灵魂的快感,更是为了能够回馈长期以来一直浸淫在“黑猫”里的客人们,保证他们可以雄风不倒兴趣不减,一直玩到宴会结束。
而这淫浪糜烂的一幕,永远都不会暴露在太阳下面。
那头巨狼身材高大,毛色顺滑发亮,一看便知道被照顾的狠好,此刻它正张开了血盆大口直勾勾地盯着路滕秀,粘滑的涎水不断地往下滴滴拉拉的淌,尖锐的獠牙闪着耀目的光,像是已经被饿了十天半个月现在突然发现猎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