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恢复了理智,她冷冷地、紧张地盯着裘战——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太过深不可测,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是谁,陈先生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就凭你,也配质问我?”裘战笑呵呵地扬起薄唇,眼底却冷刃如冰。
月色下,警察与杀手的对峙显得无比剑拔弩张,雪白皎洁的月光铺设在地面上,一片洁净,干净的教人不敢置信。
女人握枪的手更紧了,黑洞洞的枪口直勾勾地对着裘战的脑袋瓜子,厉声喝道:“放下枪,蹲下去!”裘战挑眉笑,单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把狙击枪换了个方向,噬魂追命的枪口也对准了对面的一群警察,薄唇扬起浅淡的笑意:“你说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啊——还真是想试试啊女人眼底的戒备之色愈发明显起来,她低低地对着身侧的同事说道:“大家小心,这男人绝对不好对付!”裘战自然是将她的话听在耳朵里,修长的剑眉微微往上扬起,为眼前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觉得好笑。一只手慢慢地抚上胸前,行了个绅士礼,算是为他们作最后的践行。黑眸淡淡的瞟向天际的皎洁月亮,嘛,在这样的黑夜里死去,也算是美事一桩。总比刚刚那个死在女人身上的肥佬要好。
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结果却发现对方并不是在亮武器或是准备攻击,而只是行了个礼,衆人不禁都露出惊愕的眼神。可下一秒便再也惊不出来了,因为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居然已经动弹不得!
裘战笑眯眯地走近,冰冷乌黑的枪口沿着为首的女人的脸颊滑动,低沈磁性的嗓音迷人不已“想对付我,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呀!”啧,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也罢,就这样送她上西天,权当是他难得仁慈一回了,否则把这样一个警察送去“心踪”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生不如死的折磨,唔栽在她手里的囚犯似乎不少呀,嗯,不如就送去好了,他也狠想看看这样骄慢的女人被自己亲手捉住的犯人玩弄的场景,一定狠有意思,哈!
恶趣味一上来就再也抹不掉,黑眸因此微微恍了神儿,与此同时,女人的嘴角居然扯开了一抹浅笑,然后——一切就像是做梦似的,那只握枪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一把薄薄的刀片,而另一只手则灵活地扣住了裘战的脖子,原本冷硬的女声一转变为娇媚入骨的天籁:“现在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呢?”
“有意思。”裘战挑眉“居然不被我控制,娼儿。”女人娇笑的声音愈发妩媚起来,整个纤细的身躯都开始弥漫出浓烈的妖气,下一秒,出现在裘战面前的便是娇媚如花的娼。她反手化扣为缠,诱人的娇躯整个赖进他怀里,清雅的嗓音柔美婉转的就像是黄莺出谷:“战怎么知道是我?”
“娼儿僞装的真好,我差点儿就没认出来。”裘战轻轻地笑“如果没说那句这男人不好对付的话。”他可以已经收起浑身外放的气势了,看起来顶多是个普通杀手而已,这位女警又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不好对付的?!
“啊——我还以为是我不受你的意志控制呢。”娼鼓起腮帮子,小脸转向一旁站着的呆若木鸡的警员们身上,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扫兴。”
“那接着玩下去也可以呀!”裘战丢掉手里的狙击枪,将她整个身子都揽进怀里,笑声低沈,连厚实的胸膛都因为笑而微微震动起来“我继续接任务杀人去,娼儿就僞装成现在任何的一个人,看我能不能认出来。”听了这话,漂亮的桃花眼瞬间一亮,娼兴奋滴点头:“这好玩儿,你要陪我玩儿吗?”裘战笑着点头,俯首在那两片水嫩的红唇上落下一吻,黑眸贪婪地看着面前这张绝美精致的面容,不去问她为何突然出现,也不问她是否要他,更不问她是否会突然离去,就像是两人从未分开一样,就像是这么多年一个人的生活,其实不过是为了再见她做的最完美的蒲典而已。只要此刻能与她在一起,他便别无他求。
娼歪了歪脑袋,桃花眼波光流转的看向一旁被定住不动的警员们,小手支上下巴考量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她拟态时站着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个女人——正是先前她拟态的女警,随即笑开,拍了拍裘战的胸膛:“还不让他们动。”下一秒,警察们集体摔了一跤,娼看得开怀大笑,小脸埋在程景枢的怀里,香肩不停地上下抖动着。
显然这些警察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呀!
当他们见到面前不知何时又多出一个女人的时候,一个个皆是露出惊诧的表情,唯有那个正牌的女警冷喝了一声:“认罪的话还可以减刑,你们不要执迷不悟!”心里却是很很地奇怪了一下:为什么刚刚的事情她都没有记忆?她不是在协助检察官收殓陈先生的尸体并勘察现场的吗?!
“执迷不悟?”裘战轻笑“我喜欢这个词儿。”就如他对她的爱,毫无缘由,执迷不悟。
“我也挺喜欢的。”娼点点头表示赞同,飞扬入鬓的黛眉拧起来“不过我不是狠喜欢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她这一探头,便让在场的所有警察都因为惊艳而很很地倒抽了一口气,见状,娼绽开一个更大更甜的笑容,颊畔的一个小梨涡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娇柔甜美,诱人犯罪。
裘战狠不喜欢别人把这样的眼神交织在娼的身上,大手一伸,便轻而易举地将娼的小脸重新掩回怀里,不叫外人窥去分毫。强烈的杀人欲望从心底冉冉升起,娼没有出现之前他 是优哉游哉地可以陪这些人类戏耍,可是现在他们居然敢用那样的眼神盯着他的女人看!简直就是活腻味了,简直就是找死!“娼儿若是不喜欢这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把她的舌头割下来不就是了。”他微笑,眼睛却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宛如毒蛇吐着信子般盯着为首的女人。
女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心底涌上铺天盖地的惧意,可身为小组队长,她必须向前,不能退后!
眼看裘战就要出手了,娼懒洋洋地勾住他伸出去的大掌,粉唇扬起,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女人,笑道:“我看她还蛮顺眼的,做什么要割人家的舌头?”裘战随即收回手:“那就留着她的舌头。”
“啊——我们走吧,在这儿耗下去也没什么好玩儿的了。”娼鼓起粉腮,桃花眼潋滟流转,长长的睫毛扇着大大的纯净无邪,看起来就如一朵秀丽绝色的倾国牡丹,艳色倾城,独一无二。
裘战低低一笑,应了一声:“好。”
二人随即消失在月色里,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就像从未在这里出现一样。
只剩下一拨傻愣愣的警员待在大厦楼顶,痴傻万分地瞪着他们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