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培训班里,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比我年长一些,我们都来自农村,挺聊的来,后来慢慢了解到他在工地给别人当施工员,需要证书,他才来培训的。
他了解到我的情况后,希望我能去他们那里干,工资比厂里整整高了一陪,这对于我来说是及大的诱惑。
我们结业后,他留了一个地址,叫我有空过去找他。那些日子,我思想开始乱起来,不过最后还是按他给的地方去了。那个工地一片火热,等了好久,他才闲下来。
中午他请我吃了一顿大餐,把他的老板也叫了过来。一种中年男子,肥头大耳,很有福相。原来他是一个香港人。
聊了之后,那个老板让我去试试,说我这身子股,去工厂可惜了,就是在这里搬砖都比工厂强。
也许正是他的这句话,触动了我的心,让我做了最后的决定。回去后我直接找领导辞职了,带上不多的行礼加入到工地的生活中来。
那个老板姓王,我们叫他王总。那个介绍我来的姓林,我叫他小林。王总并没有让我去搬砖,而是让小林带我做他一样的工作,因为我也有证书,我满心欢喜。
我把这些事,写信告诉了玲姐,叫她以后不要再寄到厂里。工地的生活果然不一样,很苦。但比工厂更自由,更有活力。
我特别的来劲,学了几个月后,完全能独立工作了。王总人也很好,并没有克扣我的工资。
慢慢的,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时间过的真快,又一年的中秋到了。我去街上买了一些这里的月饼,很好吃。然后寄给家里的奶奶和婶婶他们。
一次偶然的机会,王总给了我一张图,叫我把上面的材料全部算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但这是我的强项,因为我数学好。加班加点两天,我就把精确的数字报给王总。
他居然大吃一惊,说小刘真的是一个被埋没的人材,因为他以前这样的东西,给外面的公司去算,要一个星期才能出结果,而且要好几万的费用。
那天以后,按王总的话说,我不能再搬砖了。他给我一个新的任务,就是参于项目的预算,以及成本和进度控制,工资也涨了不少。
那天,我把小林和王总叫出去,第一次请他们吃饭。不过最后,还是王总埋的单,他说等以后我发达了,再请。
也许我是那只千里马,王总就是伯乐。日子过的越来越好,风声水起,我跟着王总,还有几个人,东奔西跑。因为王总的项目很多,分布在各地。
慢慢的,我按他的要求,也去考了好多的证书,说这些都是资质,很好用,唯一差一点的就是文凭不够,他叫我要去考夜大或成考。我听了他的话。
工地里,男人多,女人少。女人少以外,质量还差。都是一些大妈及一些做苦力的民工。所以我很少有机会接触心怡的女性。
不过日子过的紧,也就不去想那些东西了。这一年来,我钱没有少挣,人也很忙,马上又过年了。
但我却不能回去,王总说工地的工期很紧,他给我加工资。我难得遇上这样的老板,自然也该为他付出。
我写了一封信,寄了一些钱和东西给奶奶。由于没时间回去,特别的想念奶奶。
正是那句话,月是故乡明,游子总是渴望归家。好久好久没有听到村前的海浪声,好久好久没有闻过带着腥味的海风。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过的很自在,也很充实。老板也很器重我,也参于好多老板的决策。不过命运再一次跟我开了一次玩笑,老板的一个地工出事了,因为偷工减料,楼只盖到三楼就塌了,还压死了一个人。
那天夜里,老板急匆匆的来找我,聊了好久,但总的意思就是他不能去坐牢,要我替他,背下罪名。
他可以给我一笔补尝,忘着这个对我有恩的老板,心中无比的复杂。那夜,我一夜无眠,想想奶奶,再想想自己这一生。最后还是决定帮帮老板。
因为他进去了,意味着失去了一切,而我本来就一无所有。第二天,老板送来了一张卡,说里面有50万。
这个数字,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老板到处打点,而且我是自首,最后我只判了一年。
在公安机关问我要不要通知家人的时候,我叫他们不要,告诉他们奶奶年岁大了,禁不起打击。
后来我交待小林,帮我不定期的给奶奶寄东西。铁窗生活,枯燥乏味,不过我却特别的冷静,像一坛水清。那一年里,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也结交了不少知己。
还学到了挺多,特别是生意上的事。他们大部份都是经济犯罪,有走私的,有骗人的,无花八门。每个人,都比我聪明。那一年,我在里面过年,我没有想到我这辈子居然还有这样的境遇。
由于我表现好,提前两个月就出来了。出来的那天,王总居然来接我,我大为吃惊,当王总深情的握住我的手,我流下了泪,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天,王总没有带我去工地。他带我去了一个我从未曾去过的地方,桑拿城,先是海吃海喝了一顿,然后就去泡澡。当我的身体融到温温的水里时,真的太舒服了,感觉自己像换了一个人。
王总不停的说感激的话,不过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像重生了一样,泡了一个小时后,王总带我上了楼,那里装修的华丽,像皇宫一样。
王总把我带到了一个包间里,过了一会儿,一个妇女带着一群的女人进来,有七八个。“小刘,来选一个。”
我睁大眼,扫了一眼,个个花枝招展,就像皇帝的妃嫔。不过其中有一个人,让我印像特别深刻,她长的像我母亲,年龄也差不多。
虽然我早已经忘记母亲的样子,但看到这个妇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她浓妆艳抹,一头齐肩的黑发,领口大张,一对白奶子像要跳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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