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东西”的确,我从来都没见过小姐为了寻找那样东西而在村子里奔走。但对此感到困扰的她,是代表她对这件事的执着尚存吧。
(明明想找到,但却又不想去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我不知道耶。我想应该是不太好才对。但是要找些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呀。”
“”“应该是个很重要、很重要但却又不见了的东西。”
“既然这东西那么重要那你为什么却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与小姐见面后才开始作梦的宏。
与宏邂逅以来便常常昏倒的小姐。总觉得这之间一定有所关联的宏,他的心一直都静不下来。
“奇怪?”和小姐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宏发觉小姐身上好像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原来是小姐今天没有像往常般把阿基米德抱在身上。
“小姐,你把牠怎么啦?”“嗯我把牠留在小千千的房间里了。”小姐的笑容有些寂寞。
“留在那里?你把牠借给千岁了吗?”“不是的是阿基米德自己说要留在那里的。”
“为什么?”“不知道耶,到底是为什么呢。”
“”“不过我总觉得以后好像再也见不到阿基米德了”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小姐面无表情,眼睛直盯着前面的黑暗,让宏不太敢继续问下去。
“不过我一点都不会寂寞哟因为,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分开的”小姐喃喃自语的话中之意,宏完全无法理解。
总是挥之不去的梦现在,宏似乎已经开始可以理解,那众多视线的真实身分是什么了。
虽然没有确实证据,但若这个想法正确,就实在是太悲哀了。因为他们永远都无法离开那里。那里并没有出口,所以,他们、永远都只能在这个世界里浮游徘徊。
而他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一直看着将自己送来这里的人。在他们眼中的并不是宏,而是
“呜呜呜!”
“小姐?”宏因为这些许的呻吟声醒过来。慌忙坐起身子,便看到躺在身旁的小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呜呜呜救命啊!”“小姐?”拍拍她的脸颊想把她叫醒时,小姐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别害怕我就在这里!”
“啊!”小姐的眼睛这时张开来。虽然眼神里还略带恐惧,但似乎是发现宏就在身边,所以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小姐”脸上留着泪痕的小姐,呆呆望着自己的四周。像是在确认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我作了一个梦”旁徨无助的视线,回到宏的身上。
“被好多的脸包围起来大家都在指责我。”
“欸?”“他们都说只有我能笑实在是太贼了。我杀了他们之后,居然还和你、阿基米德与小千千玩得那么高兴”小姐寂寞的如此说着。(果然那个梦是小姐的梦。)以身为一个死神来说小姐实在是太善良了。
相信是一直担任搬运人魂的这个工作,使她的良心一直受到苛责吧。
“小姐你一点都没有错喔”宏伸出手,拭去小姐脸上的泪痕。
“我听阿基米德说过了。死神的工作是一定要有人去做才行。就算如何痛苦与难过,小姐你还是为了大家不断努力不是吗?”无论谁都没有资格去责备小姐就算有我也绝不允许!
“我真的很贼呢自己明明是死神,却害怕会消失”
“”“大家都一定都很怕死,但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果然死神还是不能跟人类在一起的。”
“小姐”“因为感觉这那么痛苦难过啊!我不但是个胆小鬼,还很贼”
“别说了。”宏抱着她那哭得发抖的身子。
“除了我之外,千岁还有华子也都很喜欢小姐的。”
现在我只希望她能静静的睡着。小姐的泪染湿了胸襟。她的心痛传到我心里,让我的心也跟着苦闷起来。小姐的呜咽与浪涛声在耳边萦绕,宏只得等待晨曦的到来。
翌日,持续照顾因高烧而昏睡的小姐,等到宏终于有机会歇息一下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但这次他并没有作那个梦,作那个与小姐相同的梦。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梦。小时候,稻草人便是宏的神。
与其在看不见神模样的神社祈祷,人形的稻草人反倒给宏有所回应般的感觉。
而且宏并没有零用钱,所以根本就没办法捐香油钱。
“希望妈妈的病能快点好起来”每次祈祷都是从这句话开始。
希望那个可怕的女人,可以对我好一点。希望能够拿到零用钱。希望爸爸能够常在家。
“还有就是,还有就是”稻草人总是站在那里。随风飘动的布料就像是能够将自己的愿望传到天上去。
“你在这里作什么啊?”眼睛张开之后,身旁出现一位女孩。曾经听华子说过,日落的时候会容易遇见魔物。
而现在正好是太阳西沉的时刻,所以一开始还以为这女孩是魔物呢。
“你是谁?”这问题让少女的脸色一沉。
“我的名字,没办法告诉你耶。”“为什么?”
“因为这国家的语言,没办法说出我的名字哦。”当她这么说之后,宏这时才发觉少女和自己有些许不同的地方。
她的眼睛像夕阳般红,皮肤白得像云一样,头发像星光闪着银光。
“原来你是外国人啊。”“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少女的笑容十分灿烂。让人打从心底的舒服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呀?”“嗯”愿望的内容绝对不可以跟任何人说。觉得要是说出来就会没效的宏,适当地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在等人来找我玩呀。”“真的吗?太好了!”抱着一只奇怪猫布偶的少女,开心的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