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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他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小妍将心一横,坚决的回答!
“你这样说就够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信不信任姑姑?”冷艳美妇好似胸有成竹。
“我当然信任姑姑,您一直就像我的母亲。”
“好!既然信任姑姑,一切就交给我来办,我知道你心肠软,这会是优点、但也会成为障碍,所以我要让你暂时忘掉一些事。”
“忘掉一些事?姑姑要我忘记那些事?”小妍疑惑的反问。
“你不需知道,相信姑姑,我不会害你的。”她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项炼,项炼的坠子是一颗碧绿色宝石,宝石只有姆指大小,但它的绿就宛如几千万片广大草原重叠在一起般的深奥浩瀚,在如此难以言语形容的深层碧绿中,却又流现无数立体的波浪和光影,宛如绿色宇宙或海洋的星河漩涡,让注视着它的人感觉自己渺小如细尘,一不小心就会被吸入里面而永远迷失。
美妇提着项炼悬在小妍眼前,用半命令的口吻说:“看着这颗坠子,我要暂时催眠你。”
小妍虽然不解,但仍依照着美妇的话作。美妇慢慢晃动起项炼,刚开始小妍还一度忍不住望向她,美妇马上严肃的纠正:“别看我,看我要你看的东西。”她只好将视线回到坠子上,心想既然姑姑不说清楚,一定有她的用意,于是认真盯住那颗宝石,宝石所散发出来的神秘流光,很快便将她吸入到里面的世界,随它来回单调的摆动,她逐渐失落在无边无际的绿茵中,思绪如盖书般一页页的沉淀,脑海被一瓢一瓢掏空,感觉就像人生影带倒转回到初生婴儿般的单纯和空白。
当她完全被控制住,美妇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小妍,你醒来后,将不会记得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救过你,也不再记得你父母亲被杀害的过程,但你仍害怕与其他男人接触,除了他之外,’小妍只觉得姑姑说话的声音好温柔,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但每个字都是最强的指令,不可违抗的植入她记忆的深处。
段路醒来后,睁眼就见到一张女子清丽的容颜,立刻不假思索坐起来抓住她的香肩,焦急问道:“芸芸!你没事吧?”
“我不是芸芸。”女子水亮的眼珠看着他。
“你不是”段路这才看清楚她的脸并非陆芸芸,正待急着问她的下落,突然眼睛盯住那女子的面容,表情慢慢转变成惊恐。
“你你是”“你们差点被审判长的人抓去了,幸好我们及时发现才救走你们。”
那女子没注意到段路的讶异,自顾微笑道。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一个小组织,成员大多是为了逃避审判长追杀的人。”
“对了!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小姐呢?”
一提到追杀,段路又想起陆芸芸,紧张焦虑之情溢于言表。女子眼中闪过微微的嫉妒,但马上恢复温婉的神色:“她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们有人在照顾她。”段路又怎么放得下心,他走下床正想叫那女子带他去见陆芸芸,怎知才站起来就感觉两腿虚浮,脑袋一阵晕眩,不由得又坐回床缘。
“你吸进太多催眠瓦斯,最好不要乱动,否则脑部缺氧的情况会恢复较慢,至于那位小姐现在很安全,等你休息一阵子不再感觉头晕了,我就带你去找她。”
段路听她这么说稍微宽了心,只是重重的疑问也慢慢的浮现。
“对不起刚才我说话可能急了点,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可不可以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女子见段路终于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心情显得很愉快:“我叫赵雅妍,你叫我小妍就可以了。”
“赵雅妍!你叫赵雅妍?你果然是赵”段路睁大眼看着眼前女子,她也为段路的惊讶表情所疑惑,但碰巧推门进来的人却打断他们的对话。
“段先生!”段路循声音看去,是一位美艳的妇人。美艳妇人向赵雅妍说:“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这位先生谈。”
“喔!”赵雅妍应了一声,又偷偷看了段路一眼才起身离去。等她走出房间关上了门,美艳妇人才坐到段路对面,开口介绍自己:“你好,我姓赵名婉柔,另外我夫家姓左,所以你也可以称呼我左夫人。”
“您看起来这么年轻,我还是称呼您赵小姐吧。”段路由衷赞美。赵婉柔虽然没特别的反应,但心中还是有些喜悦,那个女人会不喜欢被英俊男人称赞年轻美丽?这一招用在美女或丑女身上都一律通行,只不过段路并非拍马屁,而是说出心里的话。
“对了!您怎么知道我姓段?还有赵小姐她我是指小妍小姐,她父亲是不是赵骆亚博士?”
段路怀着忐忑的心情问道。
“原来你也认出来了”赵婉柔犀利的美目落在段路脸上:“我暗中调查你一段时间了,我也不需骗你,你会来到这里全是我的安排,在你问为什么之前,我要先问你怎么认识小妍的,并且知道赵骆亚博士是她父亲?”
“我”段路第一次发现看着人的眼睛回答问题有这么困难,但男子汉敢作敢当,终究还是要据实以告。
“我本来是审判长的杀手,七年前和几名同伴奉派去杀赵博士,当时我不忍心下手,并且设法想挽救赵小姐的命,但不幸却失败了我本来以为她已经被炸死,没想到她还活着。”
“说得好!这么说就把你参与杀戮的罪行推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对小妍有恩是吧?”
赵婉柔语气陡然变得冰冷至极。
“不!我从没这么想过!我知道即使我死了,都无法洗去满手的血腥如果赵小姐要我血债血偿!我绝对悉听尊便!”
“哼!你血债血偿!那跟你一起来的女孩怎么办?她刚刚才醒,看样子你们关系很亲密,如果没你寸步不离的保护,只怕她没多久就会被审判长的人抓去凌虐至死,你放得下心吗?”
段路闻言不禁愣住,以前他是一个人,是死是活都自己承担,但如今他还要保护深爱的女人,怎能说死便死?
“请告诉我应该怎么作,才能稍微弥补对赵小姐的亏欠”段路惭愧的问。
“算了!还好你当年良心未泯,总算是保住小妍没遭狼吻,这孩子温柔善良,我想她心里应该早就原谅你了吧!”赵婉柔感叹道。
“谢谢你们的宽宏大量”段路闻言更是愧疚,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隔了半晌才又开口:“为何小妍小姐刚刚看见我好像没认出来?”
“唉!”赵婉芸又长叹一声,神色充满了悲伤。
“她忘了以前的事。”“忘了!为什么?!”
“她刚来这里时,只要一闭上眼就尖叫,一粒米一滴水都进不了口,我先生和我都是精通中西医理的医生,我们用催眠治疗暂时让她忘记父母被杀的可怕记忆,如果不这样作恐怕她也活不了多久。”段路听了不知该说什么,赵骆亚博士夫妇的惨死虽然他没下手,但自己毕竟是组织的一员,而且也参与了那次行动,说什么都难辞其咎。
“恕我冒昧问您,如果小妍小姐已经对那件事没有记忆,您又怎能知道她会原谅我?”
“其实她不恨你而且对你有好感,或许你救过她的记忆还存在她的潜意识中吧?这七年来,你是唯一她能接近的男人,我们虽用催眠控制住她的病情,但仍控制不住发生那件事后她对男人的恐惧,没遇到你之前,她看见男人就会呼吸困难,如果男人再靠近她,甚至会有产生休克的严重现象,但这二天她在床边照顾你,不仅和你单独相处,还能碰触你的身体,我们都觉得是她内心阴影的一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