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上,再一起摊开来看,如果认为是她的幻觉,就画叉,若认为有可能是真的,就画圈,如何?”
“好!”于是两人各拿了纸笔,画上了心中的答案,再同时摊开来看,结果两张纸上均是圆圈。
“看来我们都认为段路很可能出现过在芸芸面前,现在说说你的理由吧!”寒竹说。
“按照她的叙述,她不单只是看见段路而已,还曾经和他有过互动,重点是她并不明白段路想对她表达的意思,如果只是单纯思念所产生的幻觉,不外乎应该是两人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没道理会不明白才对。”
“嗯,我也这么认为,但有没有可能是她的潜意识,就像梦境一样,很多时候我们也无法理解自己潜藏的想法。”
“所以我们刚才讨论的只是‘有可能’,而非绝对,我们先假设段路真的出现在她面前,而且想传达某种讯息给她,这样比较不会陷入根本的迷失当中吧!”
“赞成。在这个前提下,首先要解开的疑问,就是段路留下来的那组数字。”
寒竹将陆芸芸写在沙滩上的数字列在纸上“200310141400”
“你认为它代表什么意义?”寒竹问,黎书侠不发一语,全神灌注在那组数字上,从各个位数去计算它们之间的关连,但经过漫长的努力,还是一无所获,只换得用脑过度的疲惫。
“这几个数字间根本找不出任何关连。”他气馁的瘫在椅子上:“你看的结果如何?”
寒竹淡淡一笑:“我没把事情想得如此复杂。”“什么意思?”黎书侠睁大眼睛坐起来。
“你将重点放在每个数字间是否有关联,但即使它们之间真的有所相关,你又能从这种相关中找出什么线索呢?按照芸芸说的,段路出现的时间不长,若是他要人帮忙,没道理出一个难解的谜题吧?他应该会用最简单易懂的表达方式才对。”
“那你的看法又如何?”“我在猜,段路只是想告诉芸芸一个简单而关键的讯息,比如说一个时间。”
“时间”黎书侠忙拿起那张纸,仔细盯着看了几秒,逐渐露出恍然领悟的喜悦神情。
“你真是太了不起了!小竹!”他坐过去搂住寒竹,高兴得想朝她诱人的玉唇吻下。
“先别闹!”寒竹伸手挡住,表情凝肃的说:“就算它真的代表时间,还是不知道段路传达给我们这个时间的用意?”
“我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它代表的是2003年10月14日下午两点整,有没有可能是段路要告诉我们,在那个时点能救他出来?”
“你的假设是很可能,只不过太笼统了。”
“我还没说完,照这个大胆的假设推衍,段路已经找到脱离时间皱褶的办法,他要我们在那天的那个时间,在陆芸芸遇见他的地方帮他离开时间皱褶。”
“但是我们要如何帮他?对时间皱褶,我们一无所知啊!”“现在一切只能赌运气,我索性猜测到底吧!如果在他传达的时间和地点,我们能打开一个时间裂口,或许他就能出来。”黎书侠并不是很有把握,因此一直看着寒竹,希望得到她的回应。
“嗯,不管你的推断是否正确,都值得试试看。”寒竹认真的说。
“但最困难的问题是,我们用什么去弄出一个时间裂口呢?上次是谋尼给了我一枚涅光子弹,但早就用掉了,现在又联络不上他们,怎么再去生一枚呢?”
“谋尼舰长说过,他留下的经书是苏敏巴丹星人智慧文明的精华,你也说涅光子弹是由两部经文组成,如果找到透彻经书的人,是不是就可能给我们涅光子弹?”
“问题是除了苏敏巴丹星人,人类之中谁能透彻”黎书侠说到一半,突然眼睛放亮,看着寒竹说:“莫非你早就想到有一种人能透彻经书的奥秘?”
寒竹微笑点头:“你不是也想到了吗?”
“唉~看来我是远不如你聪明,没你的点醒,只怕永远也想不到。”
“你只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罢了,不像我思想单纯,反而比较不会被框住。”寒竹虽然在为黎书侠留面子,其实还是嘲笑他的意味比较多,黎书侠又怎会听不懂。
“是啊,你单纯,我思想复杂还外带邪恶”他不服气的回嘴,一张手从后面伸到寒竹敏感的柳腰上偷捏一下。
“喂!你怎么这么赖皮?”寒竹急忙躲开,晕着脸嗔道。
“别这么小气嘛!”黎书侠装了个鬼脸。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们要赶紧讨论接下来怎么进行,距离段路说的时间只剩几天而已。”
寒竹认真起来的样子,让黎书侠也不敢再嘻皮笑脸,只好忍下想温存的念头,继续研究救段路的计划。
“好吧!如果我们的想法一致,能透彻经书奥秘的人类,无非就是已经得道的高僧,但是要找这种人,其实不会比找外星人简单到哪里。”寒竹沉思了一会儿,语气不是很肯定的说:“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我们的忙。”
“你是指吴伟兆?”黎书侠觉得自己和寒竹愈来愈能心灵相通。
“嗯!”她点点头,清亮的眼眸望着黎书侠:“吴伟兆管辖的区域正是宗教发源和最盛行之处,他们对那个区域大至军事活动,小至奇闻异人都了若指掌,我想要找到一位真正的得道高僧,或许会有希望吧!”
“没错,总比我们漫无目标的寻找有希望,事不宜迟,立刻就和他联络吧!”
吴伟兆接到寒竹的电话,难免又一阵大惊小怪,心想这对神秘的夫妻每次尽出难题给他就算了,而且问题还一次比一次离谱。
“我当然可以帮忙,只是你一定得告诉我,你和黎书侠到底在进行什么神秘的事?”他在电话中问。
“有空再告诉你,这件事很急,你什么时候能有答案?”寒竹说。
“总要给我一天的时间吧!”“好,明天我再打给你,谢谢啦!”寒竹不等吴伟兆继续追东问西,立刻就挂了电话。
黎书侠忍不住笑道:“可怜的吴伟兆,他好像前辈子欠你似的。”寒竹白了他一眼:“少说风凉话,唉不过回头想想,我们的推论也实在有点天马行空,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得通,不要到头来只是白忙一场。”
“这一切的假设都建立在陆芸芸所见属实之上,如果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当然完全行不通,但如果她看到的是真的,我想我们的作法成功机率应该很大。”黎书侠搂着娇妻的肩头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