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能说到一块儿去。眼下本家太太伤普要照顾两个女孩儿自是不易,莫若你把灵丫头接过去,你们那儿也热阄些,让本家太太也歇口气。”
原来真是想借自己的手去惩治那丫头了。只是人到了她的地头,不管是不是她弄出的事来,最后都会赖在她的头上。
但尤氏略一思忖,却是答应了“老太太说得极是,我竟没想到。那我这会子就过去瞧瞧本家太太,再问问她的意思。只是我那儿房舍正在修整,只怕不好请人呢。”
“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打发人叫你五弟妹看看去!”沈氏估摸了一下,修房不是大钱,可以由公中来出。
但尤氏却急忙将她拦下“五弟妹成天忙得脚不沾地,我帮不上忙也就算了,怎好为这点小事就劳动她?一早我就打发了下人自己修着在,估摸着这一两天就能完工。”
沈氏一听,这敢情好,既然媳妇上道,她也会做好“还是你懂事,你呀,虽然年纪大了,但也不好打扮得过于素净了。我这还有好些生辰过节时旁人送的体面衣裳,拣两套颜色鲜亮的送你,可都是上好的料子。”
尤氏心中冷哼,要拿她当刀使,可不是拿两套不要的旧衣裳就能打发得了的。
沈氏就见这个媳妇微低下头,偌大的年纪却装出几分娇羞,心知不妙,果然就听尤氏表面很含蓄却是很无耻的提出要求“老太太,下个月就是我生日了,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刚好我娘家人就在这边,一家子也有好些年没聚过了。便想借了府里的花园,摆几桌酒,还请老太太赏个脸,陪我娘家亲戚们坐坐,如何?”
沈氏倒吸一口凉气,差点一个巴掌就挥了上去。这女人简直太不知羞耻了!尤氏打的什么算盘,沈氏心知肚明。其实之前在她回来之初,便有尤家人上门提过了。虽然意思还算隐晦,但目的却是明摆的,想联姻。
虽然尤家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官宦世家了,只不过跟书香世代国公府没法比。要不是如此,沈氏也不会给钱文侩娶了尤家的嫡女。
这尤氏一家既也随当年的政治洪流给发配到荣阳来,自然是注定要失势的。他们又比不得国公府,有世袭的爵位,家族势力又大,朝堂上人才济济。唯有一两个官儿,也是不成器的,眼看着这些年渐渐就走下坡路了。
原本指着尤氏能帮他们往上提一提,可没曾想,这钱文侩又官运不济,尤氏连个儿女也生不出。就算是男人的原因,但世人多半还是会指责女人不中用。故此沈氏见着尤家人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他们想要来求亲,那自然也是把姿态摆得高高的,根本连谈都不肯谈。
可是这会子她要用到尤氏了,就非得给她几分面子不可,尤氏也聪明,并没有直接提出求亲之事,而是用给自己做寿来虚与委蛇一下,但到时放了尤家的人进了府,那可就有许多说不得的事情了。万一给他们死皮赖脸的讹上,也是件麻烦事情。
见沈氏有些犹豫,尤氏也不催,只是觑着她的神色道“其实我家也有几个侄女生得还过得去,到时让她们来给老太太请个安,听听您的教诲,也是她们的福气了。
是要送女儿进来?钱老太太暗自盘算了一下,大房扬熙已经成亲,剩下三个重孙女还小,他们惦记不上。剩下就是五房的扬和他们房的扬熹(扬辉)两个未婚,那她倒要看看这个尤氏到底要搞什么鬼。不过是做个生日,公中也有定例的,那就随她去吧。
她想了一想,便道“你这年纪想办个寿宴也不是不行,但家里老人还在,我只怕你贸贸然办了,反折了福寿。要不这样吧,就在你生日的头一天,家里办个赏花宴,多请些亲戚朋友来坐坐,请你娘家人也来。到时在园子里给你择个好地方另摆几桌,既是给你庆祝了,也让你们一家人能坐着团圆团圆。你看如何?”
虽然不是专门办寿宴那么有脸面,但尤氏知道,这已经是自己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当下喜孜孜的起身道谢,又道“既然老太太允我这点私心,就还请赏我个脸,跟五弟妹说说,允我自己订酒菜,如何?”
沈氏一笑“这个当然。你的娘家,自然是你最知道该如何招呼,我让老五家的派个人给你帮手,有什么事你们妯娌好好商量。”
这是变相的监视她么?尤氏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团喜色“这吃饭的时候就快到了,我就不耽误老太太了,这就上本家太太那儿去,把老太太的好意给带到!”